“这是我的秘密，原本是不想告诉你的，但现在既然被你察觉到了，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话落，墨桐忽然冷笑一声，说：“所谓的帝皇不过是一个由假成真的谎言罢了，为的就是让大祭司和吹雪他们以为帝皇真的存在，但实际上一切都是虚假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火帝冰皇。”

“不存在？”

苏明见她真不准备隐瞒，虽然也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来也确实符合她的淡然性子，似乎什么事都不算重要。

“对，就是不存在。”

墨桐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刚想说些什么，不料外面忽然响起一声震耳怒吼，是那头蛟龙。

这让她听到不由感到诧异，询问道：“上古界体遗留，这不是序列世界？”

苏明闻言点了点头：“对，这是我重生后来的第一处世界，被秘钥定义为未知世界，与舒橘有些不知晓的关系。”

“哦，是这样。”

墨桐仅仅只是惊讶了两秒，就摆了摆手说：“放心，那家伙不会随意攻击，只是在和她的孩子沟通，也就是舒橘。”

她越是这么说，苏明听的就越迷糊，什么上古界体遗留，什么孩子，她到底隐瞒了多少情报。

最关键是，这些字眼在吹雪的记忆中丝毫不曾出现过，也就是说大祭司也很有可能不知晓。

“看来，你确实是帝皇无疑了。”

苏明神色复杂，嘴角牵起一抹苦涩，也是没想到真被姜琳猜对了。

“你可以这么说，但最好不要把我定义为帝皇，因为它们本来就是被虚构出来的。”

墨桐没有反驳他的肯定，而是说了些比较复杂的话语。

然后她思索片刻，却是问道：“你知道序列世界存在了多少年吗？”

苏明见她问起这个，蹙眉计算了下，说：“轴心每次分裂出的时间轴约为百年，至今已经经历过了96次分类，所以存在的具体时间应该是九千至一万年之间。”

“就按九千年算吧，具体年份我也清楚。”

墨桐说着，却是又问：“那么问题来了，无边地狱存在的时间至少为九千年，我们炎国历史算上五帝时期也才不过五千年，就算再往前推算撑死了也就七千年。”

“可无边地狱存在了九千年，若是减去炎国历史的七前年，剩下的两千年空白期又该如何解释？前三十次诞生的神灵又是否为人类？”

苏明愣住，不解问道：“你的意思是，世界前三十次分裂诞生的神灵，是外面那头蛟龙？”

“对，同样也是小白，他也是上古界体遗留。”

墨桐嘴角一勾，轻声问：“难道你就没发现吗？帝皇晶核破碎后，小白不在了，吹雪没在意，大祭司他们也没在意，你们也没在意，就好像它本就不应该存在似的，是不是很有趣？”

小白......

苏明忍不住拍了下脑袋，心中明悟，怎么把那家伙给忘了？

“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吧。”

墨桐见他这番模样，有些无趣的说：“在人族没有强大起来之前，蓝星的土地之上生活着很多体型庞大的怪物，海洋里的鲸鱼，陆地上的大象，天空上的大雕，无论哪一种都远比人族强大，不像现在这般沦落为保护动物，供人观赏。”/

“也在那个时候，万物的灵智还处于比较愚笨的状态，也没有文明诞生，但世界分裂导致的灾变却是存在着，有的动物天生掌控着非同寻常的力量，并逐渐演变成了神灵。”

“也就在那个时候，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诞生了，明明在无边地狱中没有任何神灵进行过友好交流，可世界每次分裂后都会出现一群信奉他们的人类，难免他们最后都会被杀死，可也有的被神灵收为了子民，渐渐的拥有了人的思维。”

“而帝皇，便是被神灵收留的子民之一，受到能量的影响逐渐成为了下位神，同时也成为了神灵最得力的使者。”

“但你知道的，人类之所以会变得强大，不是因为我们又多么强大的身躯，而是其余种族无法比拟的智慧，这种智慧就连那些动物神灵都无法比拟，也因此演变出了一场灾难。”

苏明心神震撼，不是被墨桐讲述的动物神灵惊到，而是看到了无边地狱的全貌。

因为故事中的所展露的世界宏图很庞大，庞大到序列只是无边地狱的一部分，再往上还有更加久远的世界。

也就是说，序列可以代表九千年，但再往上很有可能拥有另一个类似序列的过程。

“你好像联想到了什么。”

墨桐看着他的表情，神色忽然转冷，说：“世界分裂额根源来自轴心，然后才形成无边地狱诞生神灵，我们所有人的命运早在存在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无论是神还是人，或者其他任何有生命特征的种族都是如此。”

“但问题是，我么人族出现了，从最开始的信奉神灵，到被神灵收为子民赐予力量，然后再用比神灵聪明的头脑去欺骗它，把它们排斥在外困在原本世界，去建立那什么所谓的永恒国度。”

“可世界上哪有什么所谓的永恒，弱肉强食才是世间本质，也是那些最开始的神灵执行的生存法则，却都被人族无穷尽的欲望给纂改了，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并分出了七情六欲，让这无边地狱充斥着恶念。”

“然后，那些最开始的神灵抛弃了他们，前往了他们最开始诞生的世界，任由他们去胡闹，这个世界段处于第三十次分裂左右，也是帝皇诞生的前两次分裂。”

“你是知道历史的，世界上不存在永恒的王朝，无论是三皇五帝时期，还是虞夏商周秦汉隋唐都走向了覆灭。”

“帝皇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们的做法更加极端，直接把能量投入轴心孕育相同生命，又用循环制缔造王朝永恒。”

“但他们太高估了自己，这无边地狱的孤独不是谁都能承受住的，数百年，数千年，终有一日都是踏入宇宙星空，消失在时空错乱中。”

说到这里，她却是不太想讲了，因为那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让苏明见状沉默片刻，轻声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吹雪他们为何还会被蒙在鼓里？”

“巧合。”

墨桐抬头看着屋顶，轻声说：“我曾经遇到过另一个你，事实上她们都遇到过你，只不过有的并没有掌控秘钥，比如吹雪培养的那个小男孩。”

“我比较幸运些，那个时候遇到的你刚好掌控秘钥，然后再某次意外时，也来到了一处这样的未知世界，在那里我见到了小白，然后被它的能量同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知道了那所谓的帝皇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嗯？

苏明听到这里就有些懵了，连忙问道：“等等，什么叫现在的模样？你跟他们......”

“我是普通人，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

墨桐轻笑，似乎对他的震惊很不屑，嘲讽道：“其实你们只不过是掌控着比普通人强大的力量罢了，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只是看不透罢了。”

“至于吹雪他们为何不知道，原理也很简单，当一千个人中有九百九十九人相信帝皇是存在的，剩下的那一个无论信还是不信都不重要，就像有些人信奉的宗教，无论它们是否真实存在都没意义，言语会让很多人相信它们是真实的，难免它们从未出现过。”

苏明闻言感到不可思议，无法理解道：“可小白就在那里，难道就没有怀疑它的来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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