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丹凤惊恐地扭头看着判官,
“2012年6月18日下午,在A大厦顶楼天台发生的一切你应该还记得吧,就算你忘了,那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欺凌陈晓玲的事你不可能忘吧!”判官移到赵丹凤面前,“你用拍下的裸照为要挟的筹码,让陈晓玲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替你做作业、考试作弊、跑腿买东西、端水洗脚等等,具体的事情就不用我一一说明了吧。最后陈晓玲受不了压力,留下遗书后在学校跳楼自杀。而你,因为当时还未成年,再加上你家里事后托关系,又肯花钱,最终整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对……对不……起……我……错……错了……”
判官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错?你这种人会知道错?如果知道错了,陈晓玲的自杀就会让你有所改变,可是你却无动于衷,仍然我行我素。所以……”
判官再次把脸凑近赵丹凤,说道:“你才会有今天。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你已经成年了,所以,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了。虽然事情过去了,法律不能惩罚你,但是我可以,我就是专门负责清除像你这样的垃圾。垃圾永远都是垃圾,只有焚烧掩埋,才能防止它继续污染环境。”
“我……我知道……知道错了……真……真的……知道……知道错了……求你……”
赵丹凤话还没说完,戴着白色骷髅面具的两人拿着棍子缓缓向她走来,死亡的恐怖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的严严实实。
“你不是很喜欢扒别人的衣服吗?还喜欢看别人自己弄吗?”
判官从布包里拿出了一堆情趣用品,然后从中拿起一根粗大的假玩具走到赵丹凤面前,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玩,今天我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吧!也算是我给你这辈子的最后一个生日的生日礼物,这些可都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不……不要……饶……饶了我……求……求……你……”
然而一切的哀求在即将到来的死亡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她面前的三人没有任何的怜悯,相信在面具后的三张脸也一定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僵尸”一般。
判官毫不客气地用力将假玩具硬生生地塞入了赵丹凤的下身,其余二人随后也拿起了桌上其余的物品对赵丹凤开始了各种的羞辱和虐待。
顷刻间,这里再次变成刑场,变成地狱,赵丹凤凄厉的惨叫接连不断,而且一声比一声痛苦和凄惨,她一定非常希望这样的呼喊声能传到外面,然而这一切却仅仅只是一个幻想,一个绝望的幻想。
在一阵虐待过后,赵丹凤已经被折磨的屎尿失禁,鲜血也从下体不断流出,神智开始陷入了恍惚,然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之后两名戴白色骷髅面具的黑衣人拿起铁棍,卯足了全力朝赵丹凤身上砸去。
和胡兴东相比,赵丹凤的“耐打”能力明显弱了许多,不到十分钟,她就已经完全昏死了过去,唯一和胡兴东一样的,就是她那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部位,手、腿悉数骨折,血肉模糊的让人看着心里发怵。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二人没有任何的交流,就像是收到指令的机器人,提着沾着鲜血的棍子默默地离开了。
门关上后,“判官”如之前一样再次摘下了面具,然后从翘头案上的包里取出DV机和匕首,他把Dv机打开,冲着赵丹凤调整好镜头后,按下了开始录制的按钮。
随后他拿起那把匕首,缓缓走到赵丹凤身后,用左手托起她耷拉着的脑袋,右手握着的那把冰冷的匕首停在了她的颈部。
他看向镜头,和上一次相比,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动作干净利落。
三
2016年6月2日6:35,市H县A大厦前的街道。
H县是F市辖的一个县级市,位于省东部沿海,距离市中心区大约五十公里左右,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车大约一个多小时。这里拥有众多出国打工的人员,所以H县可谓非常富裕,家家户户盖的都是至少三层的小洋楼,而且一幢比一幢豪华,内部自然不用说了,也是极尽奢华,街头的豪车也是随处可见。
虽然时间尚早,但A大厦前的广场上此时已经热闹了起来,有打球的、跳舞的、下棋的、还有打拳舞剑的等等,五花八门的晨练项目都汇集于此,好不热闹。广场前的路边,卖菜和卖早点的小贩也都陆续到来,纷纷支起了摊位,吆喝声此起彼伏。
这时,一辆电动车沿路飞快驶过,从车后座上掉下了一个黑白格子编织袋,“扑通”一声的响声也吸引到了路人的注意。
“喂!东西掉啦!”
一名老太太冲着电动车喊了一嗓子,但电动车骑手似乎没有听到,完全没有一点儿想要停车的意思,继续向前行驶。
“喂,快停车,东西掉啦!”
“喂,停车啊,包掉啦!”
……
又多了几名路人冲着电动车骑手喊了起来,但对方依然没有停车,反而速度越来越快,在路口一个转弯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电动车骑手消失后,路人纷纷上前凑近了那个遗落的编织袋,并非想据为己有,这么大个编织袋掉在路上,换谁都会好奇的想看个究竟。然而不看还好,一看着实把众人吓得惊叫连连,就像是看恐怖片的时候突然窜到屏幕前的鬼怪一般。
编织袋的袋口拉链没有拉上,能清楚的看到袋中装着的是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确切的说应该是“女尸”。
“快报警啊!”人群里有人冷静下来后喊了一嗓子。
接警后,县公安局的警察迅速赶到现场,并第一时间向群众了解了详细的情况。随后警方一方面沿途寻找消失的电动车骑手,另一方面通过监控追查线索。
很快,警方就发现案件的死者的遇害方式和弃尸的电动车骑手特征与市局下发的协查通报的内容有多处相似之处,于是县公安局也迅速把情况向市局进行了汇报。
凌风在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赶到H县公安局,此时距离尸体被发现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在H县公安局的会议室内,县公安局的办案民警向凌风和侦查员详细说明了案件的调查情况。
“死者的容貌被破坏严重,十根手指的指纹也被破坏,目前还没有查明身份。而电动车骑手对路况非常熟悉,我们县最近这一年建设发展很快,很多道路修好后还没来得及安装监控,电动车骑手恰恰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我们无从追查他的下落。”
对此,凌风早有预料,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集中在弃尸地点上,在听取案情汇报的同时,他一直低着头,通过手机上的地图软件了解弃尸地点的情况。
“我刚才仔细看过弃尸地点的地图。”凌风把手机放在桌上,“弃尸地点同侧是一排沿街商铺,商铺后面是住宅楼,而弃尸地点的对面有一幢A大厦,大厦前还有一个小广场。根据你们了解的情况,弃尸的时候,小广场上有晨练的人群,沿街还有商贩,嫌疑人刻意在人多的地方弃尸,这一点也和之前的案件也非常相似。如果两起案件都为同一名或同一伙嫌疑人的话,那么以我的判断,死者很可能和A大厦有某种联系。”
“凌队,其实我们对死者的身份有一些想法。”
“说来听听。”
“昨天,我们辖区派出所接到过一宗失踪人口的报案,是一名十八岁的女生,名叫赵丹凤。前天晚上十一点多,她和朋友本来在酒吧玩,但是上了趟厕所后她就给朋友打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事先走了,至于什么事她没有说。昨天,是她十八岁生日,原本家人为她准备了一个生日宴会,而且事先也都说好了,但是打她手机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她的家人找到了那晚和她一起去酒吧的朋友,了解过情况后就四处寻找,但始终没有找到,他们觉得事有蹊跷,这才到派出所报案。因为她失踪已经超过了24个小时,案件就转到我们局里的刑侦队进行调查。我们查看了酒吧和酒吧外的监控,发现她在酒吧和一名身穿黑衣的人离开了,从体貌特征看,对方是名男性,但由于包裹着非常严密,没办法看清样貌。另外,我们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个男人是用刀架在赵丹凤的脖子上把她挟持走的,由于酒吧灯光的原因,所以没有引起注意。出了酒吧,他们上了一辆无牌白色面包车离开了。”
“和之前那起案件的作案特点非常相似,不出意外,应该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伙人所为。”和凌风同行的侦查员说道。
“我们已经让法医优先对死者和赵丹凤的DNA进行比对。”
凌风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接话,因为从整个作案的过程和以及尸体的特征来看,两起案件有太多的相似之处,这个DNA的比对更多的是为了证实死者就是赵丹凤而并非排除。
“赵丹凤还有在读书吗?”凌风问道。
“还在读书。”
“既然还在读书,前天,也就是三十一号,星期二,一名学生,不是周末,没有放假,现在又到了快要高考的时候,深夜还在酒吧玩?”
“我们查过,这个赵丹凤可不是什么好学生,她的绰号‘凤-姐’,从初中到现在上的职高,在学校都是出了名的,旷课打架都是常有的事。她的父母和两个哥哥是做工程的,尤其是她的两个哥哥,经常为了争工程的承包权打架闹事,光是拘留所都进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符合我们猜测的‘替天行道’的特点。”侦查员在凌风身旁轻声说道。
凌风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随后问道:“那辆白色面包车有追踪到去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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