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安生在被送去服苦力之前,也要先送去那里,等调教好之后才能用得顺手。”
虞忻语咬了咬唇:如此看来,想要打听矿山情况,就只能混进那些服苦力之人的队伍里,但是他们这边老的太老,小的又太小,而自己也已经暴露,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就在虞忻语沉思的时候,李主簿已经命人进去搜屋。
七八个人上上下下翻了一通,也没能找到安生的身影,反而把他身怀有孕的娘亲抓了出来:“李主簿,我们没能找到安生却发现了一个怀孕的女人,而且她男人早在两年之前,就已经从矿山里逃了出来。”
李主簿火冒三丈,立刻命人将安老太泼醒。
安老太倒抽一口冷气:“大人,容我再想办法凑足银两,您不能让我们安家唯一的一根独苗再去做苦力了。”
“唯一?”
李主簿冷哼一声:“那这女人肚子里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儿子若是在家,那就得拖到街上游街示众之后再斩杀,也好给镇子上的女人和孩子们一个警醒,免得日后还有此类事情发生。
安老太满身狼狈地转过头,立刻看到两个官差拘着自己脸色苍白腹大如鼓的儿媳。
这几年他们这个镇子很少有新生儿降生,这些年能从矿山回来的更是屈指可数而且又都是老弱病残,现在她怀孕的儿媳被他们抓到,那自己儿子的行踪自然也是瞒不住了。
她狠狠地攥着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主簿点点头:“安老太,你倒是说话啊?”
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她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他们拿捏。
“安老太,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把你儿子窝藏在家,既然你不说话,那我便把你儿子和孙子都找出来,到时候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虞忻语看他们是要动真格的,顿时急的不行,但她现在绝对不能动用武力。
就在这时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了腰间的玉佩:这东西的价值可是不可估量,不知道这个李主簿识不识货。
“大人别急,小女给你看样东西,等看完之后您再决定也不迟。”
李主簿皱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虞忻语:“小丫头,听我句劝,今天这事儿已经不是可以破财免灾就能解决的事情了,否则明日我可就要去你家里搜查有没有精壮男子了。”
虞忻语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李主簿,故弄玄虚道:“可以,就看大人您敢不敢了?”
权贵之家都有代表自己家族的图腾和物品,虞府如今住着京城来的贵客,他应该不会不知道。
李主簿看玉佩成色不错,便拿在手里细细把玩,当他看到玉佩上面的夏字的时,不禁一愣:“姑娘可是来自京城?”
她点点头。
他再次开口:“此物合适太傅府上的物件?”
虞忻语笑着点头:“此乃,太傅之子的贴身物件。”
李主簿恍然大悟,看来此女子一定跟夏公子关系匪浅。
她看李主簿已经有所忌惮随后再次开口:“大人能否卖我点面子,放过这家人,日后我定会在公子面前为您说话,兴许还能帮您谋个一官半职。”
虽然他在西域这边也算是个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但是远远比不上在天子脚下当差的风光。
李主簿自知惹不起虞忻语便也没打算再继续逗留:“如此,那在下便先谢过姑娘。”
说完之后,他立刻带着人离开。
李主簿离开,手下几个官差在背地里窃窃私语:“听说那夏家少爷并未婚配,那这女人又岂会有他贴身之物,你们说那东西会不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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