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点小小的动静立即引起了柳权的注意。
“谁?”
萧玄哲顾不上别的,忙忙地转身逃开了。
可巧晚上的时候,萧玄彻竟然来访。
那时,萧玄哲正自斟自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九弟,你来得正好,你我兄弟,且来陪我喝一杯。”
萧玄哲似乎已经醉了,酒味冲天。他拿起一个酒杯,倒满酒,放在对面。
萧玄彻冷着脸坐下,凛然说道:“你叫我一声九弟,我今天也叫你一声二哥。今天我来,也不为别的,就是告诉你,我将你的事情已上奏父王,你要好自为之。”
萧玄哲哈哈大笑,不知是醉了还是疯了。
“九弟,你我都是傻子啊。自认为天下是萧家的天下,殊不知窥视天下者大有人在。今日父王坐的那个位置,保不准明天就会江山易主。可笑啊可笑,你我兄弟,骨肉至亲又争得什么?”
萧玄彻诧异。
“此话怎讲?”
哪知萧玄哲却不说了,竟抓起桌上的酒壶全部倒了进去,状态疯癫。
“功名利禄等闲看,世事沧桑付笑谈,莫道人间一梦醉千年。不如喝酒,喝酒啊……”
见他醉成那个样子,萧玄彻且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哪知道,翌日一早,有人惊慌失措来禀告说,王爷昨晚喝酒死了!
稳重如萧玄彻,不由得也吃惊不小。
自然,他和萧玄哲一向不和,但死得这么突然也太奇怪了些。
他穿好衣服,快步走了过去。
进去后,只见柳权已经在那里了。
萧玄哲趴在桌上,早已死去多时。
“柳节度使,究竟什么情况?”
柳权面色沉重,看向萧玄彻的目光饶有意味。
“本节度使也很诧异呢。王爷面色苍白,七窍流血,中毒身亡。”
中毒?萧玄彻越加诧异。他是被毒死的,可是自己昨晚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啊。
“九殿下,卑职听下人们说,昨晚上只有九殿下您来过这里,您走后,王爷就死了。”
萧玄彻何等聪明,哪里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柳节度使是怀疑本王杀了王爷?”
“卑职自然不敢擅自揣测。只是皇帝要问起来,卑职自然要如实禀报。”
萧玄彻冷笑。
“很好!”
萧玄彻拂袖而去。
几日后,皇帝派监察御史王正阳来到幽州,全面调查二皇子萧玄哲的死因。而王正阳却是左相张官正的门生。
府衙大堂内,柳权和萧玄彻稳坐左右,然后是凌云淮和沈寻山。王正阳沉着一张黑脸走了进来。
“王御史,一路辛苦!”
“辛苦不辛苦谈不上,只是皇上有旨,命微臣全力查出王爷死因。”
他的目光一凛,在柳权和萧玄彻之前游移。
“不管牵涉到谁,一律秉公审问,不得遮掩瞒报。”
“那是自然,柳某当全力配合。”
萧玄彻毫无动容,斜倚在椅子上,依旧是一副闲散的样子。
王正阳命人做记录,自己却当中坐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那好,微臣就开始了。九殿下,先从您开始吧,您说您当晚去了哪里……”
这样的审问足足进行了几个时辰才算结束。
王正阳也乏了,早早吃了晚饭,泡了脚就准备就寝安歇。
刚躺下,不想就有人轻轻敲门。
“王御史可在里面?”
“谁啊?”
王正阳诧异,这个时候谁会来呢?
“王御史奔波辛苦,凌某特意送了些解乏的东西过来。”
解乏的东西,又是什么?
王正阳心中纳罕,不过还是穿鞋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凌云淮,身后跟着几个仆从,手里各自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层红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下面是什么。
凌云淮吩咐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揭开上面的红绢,下面赫然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是一千两银子,给王御史买点茶叶喝解解乏。”
一千两银子,能买一座茶山了。
“这不好吧?无功不受禄,王某不敢受!”
凌云淮一笑。
“王御史不必客气。凌某听说王御史看中一座庄院,恰恰五百两银子,除了这些,置办家具正好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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