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府的日子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暗藏汹涌。
学员中那些未去奉承慕蕙岁之人全都被她暗暗记在了心里。这些人中,要么在学习马术时惊了马,要么制服莫名损坏。
但这些怪事在三个领事姑姑眼里,只是巧合罢了。
是日,苏晚棠下了课,刚迈进房内,便听宋思睿正呼天抢地地哀嚎,房内此处一片狼藉。
“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了,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宋思睿翻箱倒柜,许婧玉与公孙莹渃则站在桌前清点那摞得高高的书折。
“你们这是做何!”
苏晚棠将凳上的书摞搬开,理了理裙裾刚想坐下,宋思睿立刻冲过来接住她手中的书摞,一脸出了大事的表情。
“朵朵,莫要动这些书,等下可别又搞丢了。”她沮丧着脸,小心翼翼将书抱到一旁。
苏晚棠瞥了她一眼,面色平静地倒茶喝。
“嗐!”许婧玉不满地叹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折甩在桌面上。
“宋思睿,你到底是怎么搞的,自己写的东西放在哪里你都不记得,你脑子里成天在记些什么东西呢!”
“我记得明明就是放在这个箱子里的,怎会不见了……”
宋思睿将箱内的东西一骨碌全倒了出来,翻了翻后,突然怔怔地回过了头,一脸惊恐地望着大家。
“咱们房内……莫不是有鬼吧!”
配合着她那神秘又惊恐的表情,彼时正好一阵阴风从窗边吹来,悄无声息吹翻了桌上两本书折。
许婧玉被响声激得打了一个哆嗦,怔了片刻后,挺了挺身子朝宋思睿怒吼:“宋思睿,你自己放不好东西,还要胡编乱造!”
“我没有啊!”宋思睿坐回凳子上,双手撑着下巴,一脸无奈。
“完了完了,我这回死定了……”
“不就是丢了些抄好的礼纪么,又不是何大不了的事!”苏晚棠一脸平静地将茶盏放回桌上。
“朵朵,你……你怎么知道我丢了礼纪!”宋思睿眨了眨眼皮。
公孙莹渃抬眸想了想,笑道:“定是算出来的,苏同年可是跟仙姑学过本事的!”
“苏朵朵,没想到你还挺有些神棍天赋的!”
许婧玉轻哼了一声,淡道:“能算出来丢了礼纪算什么本事,能把丢了的礼纪找回来那才算本事!”
“找个东西罢了,并不难!”
苏晚棠将桌上的书折摊开一块空地,从腰封中取下三枚钱币,摆在桌上起了一卦。
三人盯着她那认真的模样,都不禁往桌上凑近了脑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苏晚棠又将钱币收了起来。
“庚日失物兑上找,壬癸可在艮上寻。丁壬不出亲人手,戊癸失物不出门。丁壬三里藏,戊癸团团转。礼纪是今日丢失,也就是壬癸日,寻物乃在艮位,且物品不出三里之门,可见还在住所的院内。”
“这……”宋思睿又眨了眨眼,拧眉道:“朵朵,你这些艮啊,癸啊我们也听不懂啊,咱们的院子如此大,我的礼纪到底在何处啊!”
“嗐,说这么多相当于没说!”许婧玉翻了一个白眼,眸光扫过苏晚棠的手腕,眼眸不禁定了定。
苏朵朵家中果真富裕,这镯儿一看便十分贵重,就是略大了些。
“西南方,三十步,你们自己去找吧,我要去藏书阁了。”苏晚棠转过身,从箱中拿了一本书,盈盈走出门外。
“西南方?三十步?”
宋思睿原地转了两个圈,确定了西南方位后,数着步子寻了过去。公孙莹渃与许婧玉一脸好奇地跟在她的身后。
宋思睿数着步数,念到“三十”时,抬眸看了看房门,眼眸不禁怔了怔。许婧玉与公孙莹渃也微微拧起了眉头。
“你们三个,鬼鬼祟祟在我房门做何呢!”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三人都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转过身来。
祝英楣正狐疑地扫了她们一眼,伸手一拨挡门的两人,自顾走进了房内。
宋思睿与许婧玉对视了一眼,疑惑地走了进去。公孙莹渃拧了拧眉,也跟着走了进去。
藏书阁内,慕蕙岁与洛姬雅又在两架高大的书架间碰了头。
“慕姐姐!”洛姬雅十分标准地行了一个同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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