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不同，自然无法评判他们谁对谁错。

可背叛国家，帮助敌人对付自己的同胞，这绝不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

“我和二王兄正在想办法，如何把这人给揪出来，现在你们来了，这事就好办多了。”

江嫣懂她的意思，无非是目前他们自己的人信不过，顾轻寒来了，那自然就好办多了。

“此事轻寒会与……二王子商讨清楚的，无需担忧。”

按规矩，她得称二王子为舅舅，不过眼下……她确实喊不出来。

止欢明白，也不着急。

只待打赢了这场仗，其余小事……来日方长。

她这才看向无忧：“这位姑娘为何一直戴着面具？”

江嫣简单地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止欢听了，竟也是沉默良久。

“……罢了，无非是权力的牺牲品，军营未必不是个好去处，西域不似中原，对女子管束严格，姑娘若是愿意来西域，我随时欢迎。”

江嫣显然愣住了。

这不是光明正大地挖墙脚吗？

不过，止欢没有说错。

如今大顺本就不适合无忧了，若去了西域，肯定能生活得更好。

无忧倒是表现得很淡定。

她微微屈身：“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大仇未报，还无暇考虑我已经的去向。”

“无事，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来找我便是，我随时欢迎。”

“……”

江嫣偶尔觉得，恢复记忆后的娘亲像变了一个人。

而前世的娘亲，还未等恢复记忆，便香消玉损了。

前世，若娘亲早些恢复了记忆，自己怕也不会落得草席裹尸的下场。

如今这般，甚好。

止欢给所有人安排好了营帐。

江嫣和顾轻寒自然是睡在一个营帐里。

顾轻寒进了营帐，江嫣一眼瞧明了他的疲惫。

“商讨得如何？”

顾轻寒摇头，眉头紧锁：“止弦打算三日后发动进宫，不过作战计划，具体只有我和他知晓。”

“什么意思？”

江嫣心中咯噔一声，想起了止欢所说，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

“他们内部出了奸细，真正的作战计划，不能告知其他人，止弦会告知他们另一计划。”

那必然是险象环生。

“他让你怎么做？”江嫣下意识问。

顾轻寒却摇头：“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不能说，可见这次计划的周密性。

江嫣也没再逼问，可面对未知的一切，她总觉得不安心。

可目前的自己，除了相信他，什么也做不了。

“奸细，有怀疑的人吗？”

若没有，怎会只把真正的计划告知顾轻寒？

止弦那边，难道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

“当然有，他们的军师，有榕。”

这下江嫣算是明白这次计划为何如此周密了。

竟然怀疑到军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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