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厚:“这关我什么事?”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姜沉鱼抱歉的道:“我入京以来,就救过两个人,除了宋大公子,另一位就是当日的,那位。我实在想不出来会有其他什么人千里迢迢送几箱礼物来京城。”
她没有点名晋王殿下的身份,一来徐厚他们肯定认定她不知道,二来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太多事情。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不是宋承稷,就是那位。
徐厚的脸都绿了,“胡说八道!那位怎么可能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而且,这些都是些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啊?”
他嫌弃地看了那几口箱子。
一些款式过气的绸缎,一些土里土气的饰品,都不知道放多久的老东西了,还有一些俗的不能再俗的金银。
这怎么会是晋王殿下那般风姿高雅的人,能送出手的东西?
“可我只能想到那位了。我以前也没救过什么达官显贵,用不着这种手段。”姜沉鱼随即露出苦恼的神色。
“若不是他,还会是谁会特意送这些东西到我住处,口口声声说是报救命之恩,还硬要我收下,好买断这份恩情?”
只可能是他。
徐厚的脑子转不过弯,她就帮忙提点一二。
徐厚:“买断?”
宋承稷原本还想帮腔的,但姜沉鱼说了这话,他反应过来,便保持缄默了。
国公夫人都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些人一大早送这么些算不到台面的东西,还口口声声的称,小鱼儿不收他们就怎么怎么的,这不是明摆着要挟她么?”
“什么人如此猖狂?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用这么点不值钱的玩意儿,就想把人打发了,看不起谁呢?”
国公夫人越说越气,“小鱼儿,你遇到这种丧良心的病人千万不要气馁,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也不是每个病人都这样的不识好歹。”
“慧茹婶,我不是怪人家送的东西不好,实在是无功不受禄。便是我救过的病人,我是大夫,那人当面道了谢,因果便也了了,不必如此的。”
“你这傻孩子,就你实心眼。这些分明是……”别人从库房里淘出来不要的玩意。
话到嘴边,国公夫人也觉得太伤人了,赶紧改口道,“走走走,慧茹婶带你去看真正的好东西。”
说着话就拉着姜沉鱼走。
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看丢人现眼的儿子,她真巴不得这傻子不是她生的呢。
徐厚:“……”娘的嫌弃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写在脸上。
“宋承稷,你说这件事真的会是晋王殿下做的么?”徐厚一下拿不定主意了。
按理来说,晋王不可能是那种人,但他觉得姓姜的说的也有道理。
她这种乡野丫头,以前能见过什么达官显贵,那些人也不可能会担心欠人情。
晋王殿下却是个不好欠人人情的,他的身份,一旦被人情裹挟,就麻烦了。
可他又不可能做那种事啊……
这简直就是个死循环,无解啊!
徐厚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你倒是说句话啊,宋承稷。”像个木头似的,装酷给谁看呢。
宋承稷白了他一眼,“元恒不会做这种事,但保不住别人不会打着他的旗号做,你还是去问问元恒知不知情再说吧。”
还真是个一根筋的傻子呢。
“对啊!”徐厚如梦初醒,“我怎么忘了?我可以试探一二,又不用直接问他。”
宋承稷:我真的怀疑当时去找我救命,还弄得神神秘秘的那个徐厚是不是你了。
彼时,晋王养伤处。
徐厚原本的计划是拐弯抹角的试探两句,但是他见到晋王就给忘了。
干脆直接的说,“今早有人一大早给姜大夫送了些不太能上台面的东西,说是他们家主子为答谢她的救命之恩准备的。”
“言语间还有要挟她必须收下东西,买断救命恩情之意。”
说着,慎重的道,“殿下,此事你可知情?”
晋王殿下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本王受人恩情,不思报答,反叫人上门威胁恩人?徐厚,本王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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