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既然说完了,姜富贵便也大着胆子开起了姜老太君的玩笑。
只听她道:“祖母,这是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你个小皮猴儿?胡诌什么呢?”姜老太君佯怒要去打姜富贵,却被她躲开了,“你可是生产驮物的驴?可是那载人的桥?瞧瞧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儿?”
姜富贵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哎呀,我不过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我本意想说的是祖母都不留我用晚膳吗?”
姜老太君哼哧了一声:“你需要我留?董姨娘今日不是要给你做鱼脍吗?你还能看得上祖母院子里的菜色?”
“自然是看得上的,祖母院子里的饭菜,定然是最好,最美味的。”
“行了,你个小皮猴儿赶紧走,回你院里去!我也要给牧家写回信儿了。”
姜老太君一边说着,一边真就挥手,示意姜富贵走人儿。
姜富贵听话的起身行礼后就往主屋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她还歪斜着上半身,问屋里头的姜老太君:“祖母,你可要吃鱼脍?一会儿董姨娘做好了,我给你送些来?”
“我不吃鱼!你……赶紧走,狗儿都嫌烦的年纪,就你话多。”
当晚用完晚膳后,董姨娘就带着姜子海回去自己院子了。
姜富贵正好也给山菟和山荧派了活儿,一个去街上买些朱砂和黄纸回来;另一个则要去黑市的堂口,取些银票回来,以备路上不时之需。
虽说有姜老太君在,不愁没银子,可姜富贵觉得,她得自己再备一点儿才安心。
翌日一早,姜富贵请安回来,用完早膳后,两个丫鬟陆续出门采买、添置她要的东西去了。
然后,等回来的时候,山荧带回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天大好消息。
那就是,荣家二房的荣大小姐,被未婚夫家写了休书,退了亲。
临门一脚的婚事,就这么彻底的黄了。
姜富贵不解,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写了十个字不到的“告密信”,脑上挂满了困惑两个字?
天杀的,是谁?
竟然敢抢了她的功劳?
姜富贵眨巴着眼睛,愤愤不平的问山荧道:“可有打听到,是谁同人家告的密?”
山荧摇了摇头:“没人告密。”
“没人告密,那是如何知道的?”
山荧一脸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的隐忍模样道:“那荣家二房的荣五少爷不是被打伤了吗?这些日子便在屋里养着了……但他的好友邀他出去玩儿,结果被告知荣五少爷伤病了去不了。你们猜后来如何?”
姜富贵和山菟齐齐摇了摇头,让她别卖关子,赶紧往下说。
“那荣五少爷平日里交的都是些二世祖少爷,然后听闻他伤病了,就看戏似的,挨个儿上门探病了。这一来二去的,不知怎的就传到了荣大小姐那未婚夫家的耳朵里。人家作为准姐夫,可不就也得上门探望一番吗?”
山荧说的嘴干,“咕咚”喝了一大口茶后,接着说道:“准姑爷上门探望荣五少爷,似乎没和荣大小姐说,突然就登门了,小厮恪守本分,也将人儿领去了荣五少爷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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