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儿？”牧老太君看了眼牧大老爷后，又跟着说道，“舟儿无大碍，他此刻正在楼上睡着呢！”

显然，牧四小姐是不相信牧老太君的话，她连连摇头：“不，不可能！舟儿若是无碍，那我泠儿为何会，会……”

“泠儿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牧老太君催促着牧四小姐，牧大老爷也是点头附和：“是呀，四妹，你不说，我们要如何救泠儿呢？”

牧四小姐这会儿是真哭出了声：“娘，哥哥……泠儿，他……他又晕迷了，似是比上一次发作的更厉害些，怎么唤他都醒不过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牧大老爷追着不放，继续问道：“四妹，事已至此，难道你还不愿说实话吗？”

“我，我……”

牧四小姐几次张了张口，却仍还有些许犹豫，关键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如由我来起个引子吧？”

姜富贵适时出现在了主屋门口，笑着对主屋里头的几位长辈说道。

而她的身后，还跟着牧宁氏。

两人一起进了主屋后，姜富贵站到了牧四小姐身边，见牧老太君悄悄与她点头同意后，她才转身看向旁侧的人儿。

“牧四姑姑，以往可曾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事儿吗？”

“奇怪的事儿？”牧四小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珠儿，一脸疑惑地问姜富贵，“什么样的事儿算是奇怪事儿？”

姜富贵想了想，半低着头，看了眼团坐在她腿边的阴魄鬼娃娃。

然，阴魄鬼娃娃却是心虚地不敢抬头，姜富贵也瞧不清他当下的神色表情。

顿了一顿后，姜富贵抬起头，试探着问道：“牧四姑姑，在生孩儿前……嗯，或者说你有身孕之前，是否有遇见过什么小孩子之类的？”

“小孩子？”

牧四小姐跟着重复了一遍，心中的疑惑是更甚了：“可是，这遇见小孩子能有什么奇怪的呀？就单说府里小辈多，孩子自然也是成堆儿的，若要说府外的话，那岂不就更多了？”

听见此话，姜富贵腿边的阴魄鬼娃娃抖了抖小身子，带着点儿委屈。

“那，可有哪个小孩子令你印象深刻的吗？”

主屋里的一众长辈也都觉着奇怪，明明说的是牧轻舟和牧十二，为何又扯到了旁的孩子？

“牧四姑姑，可有吗？”

“要非得说一个的话？”牧四小姐好好回忆了一番，认真说着，“那是真有一个还算特别的小孩子。”

姜富贵点点头：“如何特别？”

“主要是他身世可怜，所以有些印象，现在偶尔想起来，我倒是还有些后悔。”

牧四小姐的脸上有些难过的懊悔之意：“当年，我遇见的是个小男孩儿，比现在的泠儿小些，他人儿瘦的只剩一层薄皮儿了，依稀能瞧见里面的骨头。”

姜富贵扶着牧四小姐到一边坐下后，听她继续慢慢道来：“初见那日，正巧叫我赶上了，被他哄骗了一块碎银……等我发觉不对，再寻回去的时候，他因为讨骗得少，挨了顿打，遍体鳞伤的，身上还有好几处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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