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富贵淡然自若,又是点了一点头:“是死了的,没错。所以,你们看不见他。”
死了……
那便就不是活人了……
也就说是,他是鬼!
几位长辈这会儿是被吓得哭笑不得,纷纷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泠儿的病症也是,是因为他吗?”
“嗯,是他。”
姜富贵尝了一口碟子里糕点,应声着道。
这糕点的吃口倒是不输董姨娘做的,就是口感对于她而言略甜。
吃多两口,会腻。
听过姜富贵的恩声,牧宁氏和牧四小姐的脸色皆是跟着一白。
“为何?这是为何呀?他生前,我虽未能将他赎买,却也未曾亏待过他呀!”牧四小姐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可他为何要如此恩将仇报,害我泠儿?还有舟儿啊!不管怎么说,我还替他安葬了身子!”
“害?”
姜富贵停下吃糕点的动作,想了想长辈们能接受的措辞,才实话实说道:“其实,他也没有要害牧轻舟和牧十二的。他跟着你都有七八年了,如若要害您和小公子们,又怎会到现在还不下手呢?”
“啊,什么?跟着我七八年了?那岂不是,他死后就一直跟着我了?”
牧四小姐,瞪大眼睛,张着嘴,一时倒是忘记了继续哭。
眼泪垂挂在她的脸上,要掉不掉,瞧着还有几分滑稽。
“差不多吧。”
姜富贵说的轻松,可是长辈们却是听的心惊胆战,愈发害怕了。
尤其是,牧四小姐……她猛地弹跳站起,连连退后了好几步,只觉着自己头皮一顿发麻发紧。
话说回来,一个小鬼死后不去投胎,跟在活人身边七八年,约莫换做谁,都会心中害怕。
“那他怎么就能跟着我了呢?难不成,是因为早年他入我梦了的关系?我想想……当时他应当是同我说了些话来着的,可说了什么来着?我,我这一下冷不丁儿的,竟也想不起来了。”
“他嘴巴不是被烫烂了?”姜富贵愣了愣,这会儿子轮到她疑惑,“那怎还能说话?”
牧四小姐一脸无措,不知该要点头,还是摇头:“我也不知……我确信听见他说话的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拿到一对儿轻舟的玉坠儿!”
说罢,牧四小姐朝牧宁氏看去:“嫂嫂,就是舟儿带着的那块儿。”
姜富贵眼皮轻抬,瞧,这不就都对上了。
弱弱地举起了自己的小手,姜富贵同各位长辈说道:“我这会儿却是有个不太成熟,但可行的建议。”
“二小姐,你说的这建议是……”
“不如,让他亲自说吧?如此,也省事些!”
“什么?”
牧宁氏拉着牧四小姐站在了椅背后,齐齐高喝叫嚷着,声色锐亮,都快破了音。
牧四小姐还不死心,劈叉着声儿追问:“姜二小姐,你,你……你要让谁亲自说?”
“两位祖母,宁婶娘,牧姑姑,你们都别怕。”姜富贵顿了顿,顺带还提了一嘴,“对了,牧叔叔,你也别怕!”
搓了搓手,姜富贵“嘿嘿”憨笑一声:“有我在,没事儿的,都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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