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打开自己的工作用电脑,从里面调出以前保存下来的通讯录名单。
将账号从手机退出后,再拨打过去。
这个时间,她不确定有没有人能接听,但起码得保证号码仍在被人使用。
“嘟—嘟—嘟……”
响了三声后,被接起,“你好,请问找哪位?”
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你好,我找鲁斯。”
“抱歉,鲁斯已经去世了。”
最后一次跟鲁斯通电话是在两年前,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姜清棠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听筒里一端,女人似在嚼口香糖,吧唧吧唧的。
“一年半前。”
“是意外还是病故?”姜清棠又问。
“意外。”女人语气漫不经心,未有一丝伤感。
姜清棠对此感到困惑,“请问你是他的……”
“我是他的接班人。”女人说着,瞥了眼时间,“我到下线时间了,有事明天天亮再说。”
不等姜清棠再开口,她直接挂了电话。
鲁斯是她接触到几个黑市渠道中间人里最好说话的一个。
他死了,以至于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找谁。
再看着手里的另外两个号码,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算了,天亮后再拨打。”
手机关机,被她重新放回柜子里后,躺回床上继续睡。
再次醒来,屋内候着王妈。
她瞥了眼时间,已是中午。
“王妈,佣人有来传过话吗?”
“还没有。”
王妈上前扶着她起身,“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您做。”
“随便都可以,您看着准备就好。”
她掀开被子下床,进盥洗室洗漱。
弄完后出来,看到沙发上摆放着两个购物袋。
王妈去准备吃的还没回来,“谁送来的?”她走至门口询问路过的佣人。
佣人往里扫了眼,“是保镖时序。”
姜清棠眉头微皱,进屋打开两个袋子。
袋子里装的是两件比较厚实的外套,帽子,手套,边上还放着便签。
“别墅往西,一直走穿过长廊。”
上面的字迹,傅时商!
“少夫人,午餐好了。”
王妈端着菜肴进屋,在看到两个购物袋时困惑了下。
放下托盘后,打开袋子,“您要外出?”
这么厚实的衣服,在别墅里穿,肯定很热。
“嗯,谈事情。”姜清棠坐下吃饭。
“少夫人,需要我陪着您吗?”
她摇头,“你在这里待着就好。”
随行的提议被拒绝,王妈也没再过问。
吃完饭,姜清棠前往别墅西面。
长廊是落地窗设计的,但温度还是比别墅里凉很多。
“嘶——”
她裹紧自己,硬着头皮往前走。
直至来到西长廊尽头。
尽头处对着江河,甚至还能看到渔船驶过。
男人背对着她而立,在听到脚步声后,才转头望过来。
看到她无血色的唇畔后,眉心蹙了蹙。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他话语温润,带着些许落寞。
“你特意跑来,不会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吧?”
姜清棠在旁的藤椅上落座,声线平静无波。
他看着她明显有所消瘦的脸,眼底划过一抹心疼,“是不是在怨我,把你交到北溟手里?”
“谈不上。”她语气是一贯的淡然。
“不过,你既然提到了这件事,我倒是想问问你。餐厅爆炸那天,我看到了耿浩。你们在盘算什么事情?”
她中毒这件事,她相信他不知情。
但却跟餐厅爆炸脱不了干系。
若非没有当时的混乱,沈姨没机会伤到自己。
“餐厅爆炸是意外。”他低沉回答。
“傅时商,你骗不了我的。”姜清棠眼底露出一抹失望,“你也好,祁斯爵也好,大家都各自有谋划。”
“我牵涉其中,可以是因为我跟祁斯爵是合法夫妻关系。但却不能是你明知我的身世,精心布局来算计我!”
她的一番话,让傅时商脸上的血色顿时消褪,垂落的手虚空紧握。、
“棠棠,我……”
不等他说完,她打断他:“当年你来郎叶山找我说,我养母跟申姨年轻时是闺蜜,这话是真还是假?”
“真的!”
“好,我信你。”
她见过申姨手里的确有跟养母年轻时的合照。
若这是假的,她不敢想傅时商跟申姨究竟算计了她多少事情。
紧跟着她又问:“北溟,你是什么时候跟他合作上的?”
“三年前。”傅时商回答。
三年前?
在她讶异时,他又解释道:“被拘留的那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
“是因为西京娱乐报的报道吗?”她又问。
当年她跟傅时商的事情报道的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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