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江凝霜眼底零碎的光彻底消散。
她用力的握紧拳头，指甲掐破皮肤，恨意充彻着她的全身。
自从阿瑜死后，江凝霜时时刻刻都想为阿瑜报仇，杀了那些害死阿瑜的凶手和帮凶。
但她除了偶尔针对一下柳宁安之外，其他时候，她一直都在克制自己的杀心。
因为她心里存着几分希望。
或许——
阿瑜真的被系统送回家了，又或许阿瑜死了，但系统能救活阿瑜。
在确定阿瑜是否真的死了，有没有救活过来的可能之前，江凝霜出手一直都保留余地。
否则，她要是真的不管不顾起来，早早就一把毒药送柳宁安他们上西天。
哪里还会给他们犬吠的机会。
可现在——
系统回来了，江凝霜心里最后一丝侥幸被系统彻底打碎。
阿瑜死了，她没有办法能够救活阿瑜。
既如此，那害了阿瑜的凶手和帮凶，凭什么还能活着？
想到这，江凝霜缓缓抬头，阴翳嗜血的眼眸望向了太极殿的方向。
杀人就应该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如果不是楚逸恒执意护着柳宁安，阿瑜不会被逼疯，更不会因为疯了而选择自杀！
柳宁安该死，楚逸恒和楚逸瑾同样也该死！！
如今楚逸瑾不在京城，柳宁安是女主不好杀，那她就从楚逸恒开始吧！！
“霜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没和我说？”
就在江凝霜思索着怎么做，才能让楚逸恒死得最痛苦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江凝霜感应有些迟钝的抬头看着系统，不明白它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睡不好，而且身体比以前虚弱了很多？”
系统一边说，一边将江凝霜全身上下扫描了一下，确定自己的感知没出错后，开口道。
“你的身上——有这个世界的天道的气息，但这个气息有些不详，好像是诅咒。”
说到这，系统后知后觉地惊呼，“你不会是对女主出手了？”
江凝霜面不改色的开口。
“我只是借用楚逸恒地手，断了柳宁安地生育能力而已。”
江凝霜说得轻松随意，就好像她只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但系统只觉得自己的数据，被江凝霜的话给创得数据紊乱了。
系统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断了女主的生育能力？这还叫而已？！”
“完了，大事不妙了，你怎么这么冲动！！”
系统哀嚎一声，“女主是这个世界的大气运者之一，不出意外的话，她将来生下的孩子，气运也会比其他人高出很多。”
“即便女主的孩子成不了下一个主角，那也会是重要配角！！”
“你直接断了女主的生育能力，下一个主角或未来的重要配角直接被你给抹杀了——难怪天道给你下了诅咒，你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哦，这样啊。”
江凝霜情绪平淡，仿佛系统说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她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询问，“系统，我还能活多久？”
她得在她死了之前，替阿瑜报仇才行。
系统着急的情绪一顿，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的江凝霜，莫名的觉得头疼。
天知道它一个没有实体的系统，为什么会感到头疼！！
“若是做点什么制止的话，不出半月，你必然会暴毙。”
江凝霜点点头，另外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
“半个月啊，时间有点仓促，不过应该来得及。”
说着，江凝霜闭上眼睛，在心里思索着如何利用这半个月的时间，将该杀的人都杀了。
可别到时候她死了，害死阿瑜的人还能逍遥快活，到时候她会死不瞑目的。
“什么来得及？”
系统疑惑的询问江凝霜，但江凝霜并没有回答它，它也没再追问。
“算了，你等我一下，我问一下主系统，你这种情况还有救吗？”
江凝霜面对自己快死了这件事可以无动于衷，但系统并不希望江凝霜就这么死了。
它在这个世界找了两个合作伙伴，总不能两个都死了吧。
这要是传出去，它岂不成了天煞孤星·统！！
它的名声还要不要？
不等江凝霜回答，系统直接联系了主系统。
过了许久，直到外边的黑夜被一抹白划开，渐渐地，黑暗被驱散，太阳出来，天亮了。
系统也从主系统那里询问到了解救的办法。
看着一夜无眠，依旧坐在窗边的江凝霜，系统也不废话，直接问道，“霜霜，你想不想成为主角？”
“什么意思？”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江凝霜完全提取不到有用的信息。
“主系统和我说，这个世界的天道之所以会给你下诅咒，是因为你对这个世界的女主动手了。”
“因为你不属于这里，天道对于你这个外来者，居然伤害了它最偏爱的孩子之一而心生不满，所以对你降下诅咒。”
“但是反过来，如果你放弃回到你原本的世界，留在这里，成为这个世界的人，那天道对你的处罚不会那么严重，你就能活着，我们可以钻这个漏洞。”
江凝霜沉思片刻，问道，“这个世界，可以有两个以上的主角吗？”
系统毫不迟疑的开口，“不能，一个世界最多只有一个气运之子或两个气运之子。”
“气运之子多了的话，气运会分散，不利于天道掌控这个世界。”
江凝霜笑了，“既然只能最多只能有两个主角的话，这个世界不是已经有男女主了吗？我怎么成为主角？”
系统见江凝霜来了兴致，立马开口。
“你可以取代柳宁安，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
“到时候柳宁安不再是女主，你想杀了她为阿瑜报仇，轻而易举！”
此话一出，江凝霜心动了，但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因江凝霜察觉到系统的话里有漏洞。
系统说她只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人，就能够让天道留她一命。
那——她是这个世界的炮灰或者是女配，甚至是路人甲，也能算是这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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