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青眼底带着笑意,双手比划了几下,成功看到贺彧忽的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睛。
贺彧抬手拇指食指捏住两腮,微微颦眉做出一副酸死了的表情。
是吃醋。
不是小狗。
沈遥青唇角勾动,手掌摊开手指动了动。
乖乖的。
贺彧开心了。
童晚意看着谢安离开的方向惆怅若失。
小小的凉亭里四个人各有心思。
酉时,沈遥雪将沈遥青送回沈府。
目送怀王府的马车远去,沈遥青转身就要进府。
“四姑娘!”
沈遥青脚步一顿。
落日的余晖浅浅的落在谢安身上,将他不安的表情映衬的格外清楚。
沈遥青眉眼藏在暗处,转身时渐渐也染上光彩。
“不知谢小侯爷还有何指教?”沈遥青面带浅笑客气的问。
谢安见她这般心中一痛,他急切的解释:“今日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对不起,可你明知我对你……为何要将我与旁人扯在一起?”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朝三暮四的浪荡之人吗?”
沈遥青标准化的笑容不变,对谢安的话置若罔闻。
“是我错了,定当谨记谢小侯爷教诲,谨言慎行,若没什么事,便先告辞了。”
沈遥青说完转身要走,谢安情急之下不顾礼仪的伸手拉住了她,
“阿青!”
“谢小侯爷请自重。”
谢安抿了抿唇,心中亦是有万分委屈。
往日的温和持重这会全都被抛诸脑后。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原谅我好不好?”
沈遥青回过头来,轻轻拨开谢安拉着她胳膊的手,面色不变的道:“谢小侯爷,你可知道娶妻嫁夫为何都讲究门当户对?
因为两人身份对等,若是出现分歧争吵,不会因为一方身份比自己贵重而妥协,亦不会有一方一直处于低位,生受些夫妻之间本不该存在的权利压制。”
“人只会尊重与自己同等地位的人,我自小深有体会,今日亦然。”
谢安呆愣的看着沈遥青,显然被她的这番理论震惊住了。
“不是这样的……”谢安反驳:“母亲和父亲的身份并不对等,但他们这么多年以来琴瑟和鸣从未有过争吵。”
“爱比身份地位重要。”
沈遥青淡淡的道:“是吗?那可真是令人羡慕。”
谢安:“……”
谢安自小在父母恩爱的环境中长大,因为他们两个的身份悬殊,他对感情相对来说比较纯粹,他真心不觉得门第重要。
他或许是个很好的人,但今日的所作所为,下意识的权利压制,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对不起。”
谢安再无其他辩解的话语。
沈遥青也不想把人刺激的太狠,于是她道:“我留在玉京与谢小侯爷无关,是大夫人思量的结果。”
“我与谢小侯爷天差地别,配不得谢小侯爷的厚爱,您请回吧。”
谢安看着沈遥青进府,许久才失魂落魄的走了。
画之听得一愣一愣的,跟在沈遥青身后问。
“小姐小姐,您今日说的这么狠,他还能有心思吗?”都说谢小侯爷温和良善,可也身份贵重,被人三番两次拒绝,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纠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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