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青淡定的看了画之一眼:“狠吗?我觉得还好。”
画之不是很懂。
沈遥青:“话说的多了,信息量自然也足,端看他怎么想了。”
用了晚膳,沈遥青洗漱完正准备休息,眼尖的瞧见窗户边的小几上放着的小兔子。
“下去吧,我自己来。”
“是。”
待人都走了,沈遥青才走过去拿起小兔子。
嗯,今日是大眼睛委屈巴巴的垂耳兔子。
叩叩。
外面响起叩动的声音。
沈遥青敲了两下桌子以示回应。
开着缝隙的窗户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非常顺手的拿起叉竿将窗户支到最大,贺彧的半个身子便露了出来。
“我觉得你说得对。”贺彧一开口便是这一句,俊俏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烛光下甚是惑人。
沈遥青没成想他会忽然来这么一句,一时间没开口。
贺彧斜倚在窗边歪着头看着沈遥青,伸手拨了拨她有些乱的长发,道:“谢安不是个好东西。”
沈遥青:“?”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贺彧:“别看他人模人样的,平日摆出一副温和良善的样子,其实骨子里还是将人分了三六九等,虽然人就是分三六九等的,但这得看对什么人。”
沈遥青:“有区别?”
贺彧:“区别只是身份上的。”
“那你是什么身份?”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在你面前不都没什么用嘛。”第一次见面就报官抓他,可不管这那。
沈遥青懂了,这是变相夸自己呢。
贺彧垂眸看着沈遥青,语气散漫却始终带着笑意:“我以为你要原谅谢安呢。”
毕竟还有要用的到他的时候。
沈遥青把玩着小兔子也眼含笑意的看着贺彧,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最不值得珍惜,这句话对谁都适用。”
虽然沈遥青说那话是故意的,但谢安那样反应着实让她意外。
她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阶级是一条永远不可跨越的鸿沟。
温和如谢安,也会潜意识的以势压人。
或许只有在触及到人的利益时,最真实的自己才会展露。
谢安恼怒沈遥青明知故问,说那样的话伤他,他要反击,便用了对他来说最便利的方式。
沈遥青原本对用感情利用谢安还有些愧疚,但今日一事,倒是让她的愧疚少了许多。
不管有没有驸马这档子事,她和谢安最终也不会有结果。
她永远不会让自己处于弱势。
贺彧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所以到底有多难才能够娶到你呢?”
沈遥青托着下巴歪头看他,道:“我今日与谢安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她那些关于门当户对的话不仅仅是说给谢安听的,还有在暗处偷听的贺彧。
沈遥青:“我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会奢望贺彧如今对她的言听计从一辈子不会变。
人心从来就是最善变的。
贺彧有些苦恼,那他总不能和宣德公府划清界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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