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娴拧眉,用一惯柔弱的语气道:“沈四姑娘这话是在指责谁?这里是张家的马场,郡主又是玉薇的表妹,她难不成会故意害郡主不成?”
沈遥青并不上当,看着方若娴冷然的道:“方姑娘这是何意,我可从未说过是张姑娘要故意害郡主。”
张玉薇关心着永宁郡主并未听清楚两人的对话,管事已经懂事的去叫大夫了。
“永宁,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永宁郡主摇了摇头。
张玉薇得到确定答案才真正松了口气。
“你先去厢房休息,大夫马上就来。”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检查一下的。
永宁郡主舒了口气,看向倒在地上的马匹。
鼻翼间的草屑轻轻摆动,显然是还活着的。
永宁郡主吩咐:“将马球场围起来,我倒是要看看谁如此大胆!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生事!”
赶来的护卫立刻听命。
惊鹊慎重的道:“郡主,让沈四姑娘陪您去收拾修整一下吧,这里有奴婢呢。”
永宁郡主这才点头,她刚才惊出一身冷汗,现在身上难受的厉害。
“有劳您了。”
沈遥青便陪着永宁郡主去了休息的厢房,马场的人忙碌起来,烧水,添香,准备新衣。
这处本就是给贵人门换洗的地方,东西一应俱全。
没一会张玉薇和方若娴便也来了,坐在花厅等着。
沈遥青清楚这事查不出什么来,也明白永宁郡主这么做的原因,索性便陪着她一起演完这场戏。
方若娴全程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想来是有恃无恐的。
这一番折腾便到了申时,午膳都没用。
永宁郡主送沈遥青上车,一脸感激:“阿青,今日多谢你了。”
沈遥青:“朋友之间不必如此。”
永宁郡主嗯了一声,俯身上前将人保住,在她耳边低声道:“旗幡我让人处理了,放心。”
“嗯。”
送走沈遥青,永宁郡主神色一禀。
“今日进入过马球场的人都在哪儿?”
惊鹊亦步亦趋的跟上,道:“问过话后又都关回了杂物房。”
惊鹊引着永宁郡主去杂物房,在院外放了把椅子,支了茶桌,永宁郡主稳稳当当的坐了上去。
丫鬟撑着伞为其遮挡阳光,永宁郡主手肘放在扶手上,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
“去将表姐和方若娴都请过来。”
“是。”
方若娴的侍从也去过马球场,被永宁郡主扣留,所以此时也还在马场。
惊鹊:“按照进入马球场的先后顺序,将人一一带上来。”
护卫打开门,将一个人拎出来,紧接着又关上。
忽然发疯的马匹前蹄嵌入一根铁钉,这无疑是有人在马球场做了手脚。
要害谁不言而喻,只是永宁郡主比较倒霉,骑的马匹踩了上去了。
只是马球场来来往往不少人,很难查出问题来,但永宁郡主不愿吃这个哑巴亏,既然查不出,那便都处置了。
这般威慑她倒是要看一看,日后谁还敢在她面前无端生事。
张玉薇和方若娴来时还未跨进院里,在外就听见了下人的哀嚎声,吓了两人一跳。
两人互看一眼,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院内血气冲天。
永宁郡主三步开外便是血迹斑斑,而她却舒适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伞下的她神色有些模糊,交张玉薇和方若娴瞧不清楚。
只见她摆摆手,一旁的惊鹊朗声:“下一个。”
被按在长凳上打的鲜血淋漓的仆从被拉下来,抬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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