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漂亮!”沈遥青的注意力被声音吸引,抬眸看了过去。
只见冯骥手中拿着一支品相绝佳的白玉牡丹簪,笑意盈盈的朝长公主递了过去,长公主就要抬手去接,他又收了回来。
“我为殿下簪上可好。”
长公主看着他眼眸里都是她,脸颊绯红的点了点头。
只见冯骥起身,拿起簪子细致的为长公主带上,末了还即兴吟了一首诗。
惹得满堂彩,多是在夸赞他与长公主伉俪情深的。
沈遥青的目光落在长公主发间的白玉牡丹簪上。
她总觉得好似在哪里听过。
有些奇怪。
却也不知道哪里奇怪。
永宁郡主撞了一下沈遥青,道:“品相极佳的白玉簪极为难得,只有云州才产,驸马对长公主当真是深情不悔。”
沈遥青回神,听到这样的言论也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深情不悔?不悔是真的,至于深情有没有,怕是不一定啊。
冯骥送完礼物,接下来便是谢安了。
谢安虽然对长公主让他成亲的事有些不开心,但母亲的生辰他也是要好好准备的,他这些天待在望兰山庄也并非都是为了躲他们。
所以当他端出一盆盛开的黄色的柰花时,长公主殿下满脸的惊喜。
她最爱的就是柰花,但柰花也只有白色和红色,黄色的柰花,且开的如此茂盛,实在是世间少有。
“母亲,生辰快乐,福寿安康。”
谢安捧着花跪下,给长公主殿下磕了三个响头。
长公主起身将人扶起来,感动的泪眼模糊。
“你这孩子,怎么还真用力磕?”说着让张嬷嬷去拿药膏,拉着谢安坐下,亲自给他上药。
冯骥见状立刻起身,开始主持宴会流程。
很快舞乐起,丫鬟们有条不紊的上菜,气氛瞬间欢乐了起来。
沈遥青很快在比她还要角落的位置发现了张巧书。
她是来给长公主庆祝生辰的,但她又不是个有身份的,在寻常宴会中她是不能上桌的;
但今日在顺德山庄,又没有达官显贵,最多就是些公子贵女,张巧书自从出嫁接连来了二十年,长公主感念她的忠心,便特意吩咐为她单开一桌,又怕她孤单,安排了张嬷嬷,以及谢安的乳母,还有几位长公主府的老人一同上桌,也算是慰劳一下。
这样不算正式的安排,只要主家不说什么,没有人会去找不自在,所以众人即便看到了,也只当没看到就是了。
沈遥青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找到张巧书之后,柳无意便送来了张巧书的画像,所以沈遥青才会在见到她之后就认出来。
她料想张巧书是要来的,今日的安排也是要试探一下张巧书的反应。
届时她到底是否知晓当年的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永宁郡主今日就是来吃席的,身体随着歌舞晃动,整个人开心的不行。
沈遥青难免被她感染,将所有事情抛诸脑后,也是度过了一个欢欢乐乐的晚宴。
舞乐之后便是年轻人比较感兴趣的戏法了。
穿着隆重的戏法师一番表演惹得众人连连惊叹。
“接下来这个戏法需要有一位姑娘或者公子配合完成,不知道哪位贵女和公子想要尝试?”
气氛顿时更加热烈了。
“我我我!”
戏法师十分知道该怎么调动在场人的感官,他挑了一位公子,不巧,正是于庆。
没有中选的众人唉声叹气,一脸艳羡的看着于庆。
于庆鲜少收到如此艳羡,激动的站了上来。
听从戏法师的安排,于庆被绑住了双手双脚,蒙住了眼睛,走进了那个一人高的柜子里。
说是柜子,其实就是个架子,四方架子,四面的黑色绸布垂下,瞬间将里面遮盖的严严实实。
戏法师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动作优雅的泼洒在黑色的绸布上,众人的眼睛随着他的手部动作而移动。
然后他只是在空中一挥手,空中便出现了一道火焰,即便转瞬即逝,却也足以引起众人惊叹。
“仙术!”
“真厉害!”
戏法师得到这样的评价表情十分满意,肉眼可见的得意,紧接着他做法一样对着绸布四面动作,嘴里念念有词。
最后他站在绸布一米开外,猛地仰头张开双手。
下一瞬间,绸布便无火自燃,由下至上如野草燎原,烧了个干干净净。
就在众人惊叹他的技艺时,有人发现了华点。
“于庆不见了!”
“什么?!当真不见了!”
公子姑娘们都恨不得站起来去看,但教养还是阻止了他们。
长公主也十分好奇。
冯骥当即问:“程先生,于二公子呢?”
戏法师转身朝冯骥优雅躬身:“驸马请看。”
戏法师打了个响指,已经被烧完的绸布坠落,而不知哪里又落下一层相同的绸布。
戏法师笑着问:“各位可以猜一猜,于二公子到底在不在里面。”
“什么里面?”有人发问。
戏法师指了指重新被黑色绸布盖上的位置,道:“自然是这里。”
“当然不在!”那人几乎是反射性的回答。
戏法师看着他,问:“当真?”
这人又踌躇了。
戏法师道:“众位可以猜一猜,于二公子到底在不在这里。”
戏法师见众人热情高涨,立刻道:“既然各有言辞,不如放个彩头。”
“今日是长公主殿下的生辰,若是输了便要当众为长公主殿下抄写一份《吉祥经》,如何?”
“自然愿意!”
戏法师是个会来事的,这一一说不紧在长公主面前留了好印象,也讨了各位贵女公子的欢心,主打一个谁都不得罪。
都是客户,得用心维护。
宴会厅的气氛更加的热烈了。
持不同意见的两派几乎持平,戏法师缓缓上前,问:“都不改了?”
问了两遍,众人都中期十足的说不改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戏法师的手。
戏法师缓缓地将手放在绸布上,在众人的期待中一下将绸布拉开。
只见原本消失的于庆仍旧被绑着手脚蒙住眼睛好端端的待在里面。
“怎么可能?!”
“真的在?!”
“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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