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下眼上黑色绸布的于庆一脸懵,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样兴奋,也不知道在吵闹什么。
绳子被解开,于庆在戏法师的道谢中回到了原位。
不少人凑到他跟前问刚才是怎么回事,于庆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也说不出来。
于是当戏法师说还要在寻找一位姑娘时,众人立刻便摩拳擦掌的表示一定要看清楚其中的奥秘。
女客这边都比较含蓄,想上又不敢,倒是永宁郡主跃跃欲试。
戏法师注意那边很久了。
全部的客人都对他好奇不已,只有角落里那位,该吃吃该喝喝,都没正眼瞧他。
这简直是对他职业生涯的极致侮辱。
于是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这位姑娘可否配合一下?”
永宁郡主一脸兴奋,就要站起来。
“是那位蓝色衣服的姑娘。”
永宁郡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红衣,又看了看沈遥青的蓝衣,失望的叹了口气。
沈遥青笑着道:“郡主想要参与,程先生以为不妥?”
戏法师:“……”
这姑娘说话温温柔柔的,说出来的字怎么这么冰冷呢。
戏法师笑容不变:“姑娘和郡主两人亦可。”
沈遥青还要拒绝,就见永宁郡主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沈遥青无声叹气:“好吧。”
永宁郡主欢欢喜喜的拉着沈遥青上去了。
众人更加兴奋了,刚才是一个人变没了,如今两个人难度肯定升级,太刺激了!
和于庆一样,两人都被绑了手脚,蒙住了眼睛,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帘子。
好在里面空间够大,两人站在一起也不觉得挤。
沈遥青眼前一片漆黑,永宁郡主亦然。
永宁郡主小声的道:“阿遥,我好紧张呀。”
沈遥青倒是不紧张,她已经看透了这个套路。进来时狠狠踩了一下脚下,下面有一半是空的,于庆就是从这里被转移了。
就是于庆的出来后的表情,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沈遥青专注的听着外面戏法师的响动,脚下也传来了声响,沈遥青朝着永宁郡主身边靠了靠,隐约觉察到有人出来了,那人一看是两个人有点懵,但还是敬业的先搞走了一个。
这人进来时沈遥青就嗅到了药水的味道,会使人短暂没有意识,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于庆就是闻了这个就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沈遥青有意让永宁郡主先下去,戏法师需要把控时间,若是没把控好,最后下去的人很容易被火灼伤。
于是沈遥青在那人靠近时朝永宁郡主身后躲了躲,那人便先将永宁郡主送了下去。
地下被合上,静谧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黑暗中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的,不知过了多久,顶上有什么东西散落下来,沈遥青鼻翼未动,脸色骤变。
是硝石的味道。
戏法师仙术一般点燃黑色的绸布,火焰犹如一场盛大的的舞会,跳跃着、旋转着,散发出炽热而耀眼的光芒。
它舞动着身姿,时而蹿得高高,时而俯下身子,仿佛在邀请周围的空气一同共舞。
那熊熊燃烧的火光点燃了众人高涨的热情,一个个抛却了身份的枷锁,随着本心大声欢呼着。
冯骥也面含微笑看着越发高涨的火焰,待绸布燃烧到一半,空间内看不到任何的情形,他的笑容瞬间便僵在了脸上。
冯骥朝角落里看去。
角落里的人立刻垂眸离开。
“我就说一定会成功的!”
宴会的热闹又上升了一个高度,戏法师越发骄傲。
“这是很高深的戏法,我也是迄今为止第一次尝试一次消失两个人。”戏法师其实是有些心慌的,因为他在燃烧的火焰中嗅到了硝石的味道。
绸布燃烧出的火焰也格外的不太对劲。
不过好在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朝着另一个角落里的徒弟使了个眼色,徒弟立刻会意,转身便走了。
戏法继续。
而沈遥青则从正堂直接摔在了下面。
好在不算太高。
沈遥青发现硝石的瞬间立刻挣脱了绳索,好在只是戏法,绑的手法并不高明,撬地板费了些时间,她跳下来时火焰已经点上了,地板合上的响声和众人的起哄声交合,并未引起注意。
沈遥青忍着疼痛起身,见永宁郡主迷迷糊糊的坐在那,而还有一个人则晕倒在了地上。
沈遥青脸色难看极了。
若是她在正堂出事,没有人会在意原本设计好的机关为什么会失效,冯骥更是会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戏法师身上。
不怪沈遥青第一个想到的是冯骥,实在是顺德山庄的这次宴会,就是他在全权跟进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才会有机会这样做。
沈遥青左右看了看,没见到可以将人弄醒的东西,她便拿出银针给他扎了一针。
脚步声快速传来,沈遥青立刻坐在了永宁郡主身边,学着她的样子眼神迷茫且空洞。
来人看了眼地上马上要醒来的人,掏出匕首一步步靠近沈遥青。
沈遥青眼睛里反射着匕首的光芒。
她身体紧绷等待着做出反击。
而下一秒,又有人进来了。
“二两!你干什么呢?!到底咋了……”
来人一看这里这么多人,一时有些懵了。
“万管家?你怎么在这里?”
万管家转身时已经恢复了和善的表情,刀也收了起来,他道:“我看程先生表情不是很对,怕是出就下来看看。”
来人道:“唉麻烦您了,肯定是二两下来时摔了,没事!没事啊您放心!”
万管家点头,又看了沈遥青一眼,这才不甘心的走了。
沈遥青悄悄地松了口气。
来人将二两扶起来,催促着他赶紧将人送上去,看他还迷糊着呢,索性自己动手了。
戏法师完美完成了此次操作,得到了满堂彩。
沈遥青和永宁郡主相携坐到了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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