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再遇刺杀(1 / 1)

十一月二十六日,刑部衙门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刑部尚书匆匆进宫,回来后直接派兵抓捕,几位日常谨小慎微不怎么重要的官员被抓进了刑部大牢。

刑部消息封锁严密,旁人无法探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如此突如其来的动作,倒是能窥见其关系之大,怕是轻易了结不了。

十一月底,诸事皆宜。

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一连下了几日的雪,阴沉沉的天气也明媚起来。

久违的太阳不紧不慢的出现在天空,阳光穿过云层落在雪白的屋顶,似洒下的金光。

耀眼又明媚。

用过早膳,沈遥青便要出门去了。

今日柳无意乔迁新居,秋水芙蓉馆些许客人都收到了请柬,能正大光明的上门参宴,自然是没有不愿意的。

这个理由同样适用于沈遥青。

何况今日去的还有长公主与灵汐公主。

走之前她给沈遥雪把了脉,迈向平稳强健,十分不错。

这种场合沈遥青是不喜欢参与的,既然是要去了,必然有要去的理由,沈遥雪也不好拦。

“带好人,万事小心。”

“好。”

沈遥青这次带了画之和蝉衣,陆十九也在暗中跟着。

沈遥青已经和冯骥挑明,她自从上次遇刺后就没再出过怀王府的门,冯骥的人一定一直盯着她。

若是发现她出门,必然会做出反应。

虽然此时的冯骥焦头烂额,但暗中还有一个董尚氏,不得不小心。

沈遥青小心,贺彧比她更小心。

陆十九看了各个方位守着的人,十分不爽的收回视线。

三个、五个、十个,这是拿他们怀王府的护卫当吃白饭的吗?

马车内沈遥青对蝉衣道:“待会到了珠玉阁你下去取东西,若是遇上那些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太刻意,该怎么反应就怎么反应。”

“是。”

蝉衣恭敬的点了点头。

坦白后第一次出门,便遇上了同姑娘说的一模一样的情况,只是那人先是问了沈遥青是否会赴柳无意的约,这才威逼利诱给了她药。

之前沈遥青忽然入了怀王府,导致他们做了半月的无用功,那些时日沈遥青求神拜佛明显是中招了,可惜没能继续,如今终于又等来了机会,自然不会再错过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蝉衣是有些小聪明,但也胆小,好歹也是耳熏目染受过些许教育的家生子,在威胁主子性命这个总事情上,是万不会糊涂的。

马车在珠玉阁停下,蝉衣下车去取之前就定好的送给柳无意的乔迁礼。

帘子被掀开,一阵冷风袭来。

画之看着又遮盖住的厚重帘子,有些担忧:“太危险了。”她还是不是很认同。

沈遥青道:“躲不掉的。”

她不可能一辈子困在怀王府不出门,何况待沈遥雪生子,她也没什么理由待在怀王府了。

届时都是麻烦。

“他们人手有限,折损的越多对之后的形势就越有利。”短时间内再培养出这些忠心且有实力的人很难,消耗的越多,他们才会无法首尾兼顾,澶州那边才更安全。

虽然已经派人保护了沈途,她还是怕自己太过激进导致冯骥恶向胆边生对沈途下手。

只有将注意力都吸引到她身上,沈途才能安全。

没过多久蝉衣便回来了,马车继续前行。

长公主送的宅子在城西明辉路,要穿过小半个玉京才能到。

这个宅子是长公主自己选的,倒也是巧了,纪府就在明辉路上,与柳府隔了三四个宅子。

长公主府冯骥亲自送长公主出门。

今日大朝会,冯骥告假没去。

“咳咳。”冯骥掩唇轻咳,看着长公主道:“殿下路上小心。”

长公主关怀的道:“快进去吧,今日既告了假,便好好养养。”

冯骥笑着道:“劳殿下关心,我看着殿下走。”

长公主拗不过她,只得上了马车。

冯骥目送马车远去,转身吩咐人准备马车。

“我回府一趟,会在殿下回来之前回来,此事莫要与殿下说,免得她担心。”

“是。”

账房先生约了冯骥今日见面。

正好长公主今日有约,他便以生病为由请了假,此时还早,但他得先去布置。

马车拐进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沈遥青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一声急促的哨声,立刻睁开了眼睛。

画之神色一禀,掀开窗帘往前方看去。

之间一个木桶一样的东西从天而降,直朝着马车砸了过来,空中还有低落的水滴一样的东西。

画之面色大变。

“不可!”

然而已经晚了,扮演车夫的护卫一刀下去,木桶四分五裂,而里面的桐油一滴不落的泼洒在马车上。

然而下一秒,无数点着火的箭矢破空而来。

暗中的护卫立刻前去阻拦,但仍旧有漏网之鱼。

车前的护卫被浇了一身桐油,躲避之际砍断了套引子,免得马儿受了惊吓拖着马车乱跑。

“啊!”

马车忽然前倾,蝉衣即便知道危险也还是吓了一跳。

“小姐,着火了!”

沈遥青当机立断,打开了后门的闩锁。

“带上礼物!”

蝉衣慌乱间将礼物抱在怀里,紧跟着要随画之和沈遥青跳下了马车。

“小心!”沈遥青落地的瞬间,一直在暗处没有出手的人手中拉满的弓弦毫不犹豫的松开,一支箭矢带着杀意直指真要去心口。

听到蝉衣惊恐的声音,画之根本没有时间回头,直接扑上去将沈遥青抱在怀里。

沈遥青只来得及扭头,眼睁睁的看着这支箭射进画之的身体。

她愣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而已。

立刻反身抱住画之,拖着她向赶过来的护卫边汇合。

放冷箭的人处已经有护卫赶过去了。

几个护卫将两人围在中间,警惕的盯着四周。

其他护卫已经摸清了杀手的方位,各自都冲了过去。

“画之?画之?!”沈遥青的声音有些惊慌,手也在微微发抖,但动作却很利索。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徒手撕开画之后背染血的衣衫,可还有一层金丝似的东西,她无论如何都弄不开。

摸出袖间小巧的匕首,小心又迫切的划开,这才在看到隐隐可见的箭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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