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视、被放逐,被抛弃,被背刺。
余欢喜紧咬下唇,眼神失焦。
……
“余欢喜。”翁曾源叫她。
“……”
她回神,眼眸暗淡,仿佛屋檐下破旧的纸灯笼,不堪风吹。
“……”
翁曾源并没继续往下说,而是手势指挥严我斯。
当大领导的,恶人都让别人做。
“鉴于以上行径,公司决定给予你无限期停团处罚,驳回转岗申请,客服岗位暂时保留,以观后效。”
“对了,必须要提醒你,试用期还没过,要重新培训考察,不排除必要时公司会解除劳动合同。”
“……”
余欢喜无力解释。
过去她引以为傲的经验、技巧和摸爬滚打总结的教训,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果然被张黄和言中了。
她的江湖匪气,旁门左道,纸上谈兵;高级斗争玩阳谋,以身入局,见招拆招。
“好了。”翁曾源端起茶杯。
余欢喜刚想张嘴,严我斯手快拽住她,克制低声,“闭嘴!”
严我斯拉她起身。
如此,翁曾源拧开杯盖,慢条斯理吹着茶叶浮沫,转头对蔡青时道:
“回头你跟阿Chong说,让他从福建给我买点新茶。”
“你怎么不自己说。”蔡青时仍旧盯着甲面,头也不抬将他一军。
话音未落,严我斯耳朵微动。
有问题。
曾爷反复向Ching提庄继昌,难不成他俩是旧相识?
不应该呀。
严我斯走神,余欢喜趁机抢步蹿过去。
“Ching姐!他们不了解!你知道的!”
她眼巴巴看着蔡青时。
“……”
这一回。
蔡青时没有回避视线接触。
她目光疏离冷峻,眼尾傲慢,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生人勿近。
像极了第一次在洗手间撞见。
那天,蔡青时说,欢迎她加入佳途云策,还说“大家叫我Ching姐。”
“……”
原来Ching姐从没有把她当自己人。
余欢喜突然打了个饱嗝。
这时。
又有人敲门。
姜满声音传来,“曾爷,新员工入职等您讲话。”
“好。”翁曾源应一声,看向余欢喜,眼神分明在问你怎么还不走。
“……”
事已至此。
余欢喜无话可说,略一点颔,就在她转身退出去时,翁曾源突然叫住她。
“余欢喜。”
她调整嘴角回头。
“叫你来,是通知,不是商量。”
翁曾源对她说了进这间办公室后,最长的一句话。
看似曾爷找她谈话,实际,算上这句,一共不到三句。
原来。
在上位者眼里,她根本不配解释。
或者说。
翁曾源压根不会听她苍白无力的辩驳。
—
余欢喜走消防楼梯下去。
24楼。
没留神撞上台阶坐着发呆的一个姑娘。
脚下趔趄,仓促间她手胡乱一抓,工卡勾住那人装饰扣,滑出裤兜,无人在意。
恰巧,两人都心不在焉。
目光短暂交汇,然后各自分开。
—
七楼办公区。
余欢喜艰难推开防火门。
还没到门口。
里头接连爆发阵阵笑声,喧喧嚷嚷。
“严我斯找你什么事?”张黄和手捧半杯关东煮,朝休息区蹭,“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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