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你休息吧,我好受打击的,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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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留李积处理阴山以南的战场扫尾,将颉利押往长安,便亲率大军与各路大军共同进行阴山以北扫荡王庭。
秦浩向李靖请辞:“师父,徒儿已圆满达成了目标,若再贪军功,陛下到时候该为难了,剩下的人头便留给友军吧。
而且徒儿十分想念公主,想早些回长安,望师父在奏报里说一声,别让陛下以为我是逃兵,嘿嘿。”
李靖点了点头,看了眼苏烈:“怎么,定方也要随正则一同回去吗?若愿再战,可随老夫一起。”
苏烈看了眼秦浩,不好意思开口道:“回大总管,出来时间确实够久了,如今正则都当爹了,在下还无后呢,这功劳也差不多了,老娘应当也想我想得紧,还是早些回去尽尽孝心吧。”
李靖讶然:“立功还有嫌多的?你们这思想还真是奇特,呵呵,老夫也不强人所难,你本就是正则的将,你们自行决定吧。
不过,正则你还是没有经验,如今回长安风雪还大,速度极慢,若是多等上几天,时间上其实相差不多的。”
秦浩抱了抱拳:“师父,归心似箭啊,临别之际,徒儿赠您一句诗,不知道此战是不是师父的收山之战了,但是最好别留遗憾。”
说着递上一幅卷轴,李靖微微颔首,看着秦浩勒转马头,突然有些不舍,
秦浩突然丢过来一个东西,嘴里喊道:“师父接着,打火机送您了,越往北越冷,生火用的,可别让李积叔父看到啊,哈哈哈。”
李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飞来的暗器,摊手一看,什么破玩意,这么大点,里面好像还有液体,晃荡晃荡的也不知咋用。
张公瑾取过李靖手中的卷轴缓缓展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大赞了一句好诗,换来李靖一句嘟囔:“诗有什么用,仗都快打完了,给老夫留点酒也成啊。”
李积看着秦浩收拾东西,有些诧异:“正则这就要回长安?你还真是,真是随心所欲啊,老夫还真羡慕得紧。”
“那是,您儿子多,连孙子都交给我管了,可不省心嘛,等我到了您这岁数再,唉,到了也没用,我没做官的兴趣。”
“还去城里吗?老夫正要回都督府处理些公事,战场收尾交给副将打理了。”
“看看,叔父这不也是忙里偷闲吗?嘿嘿,彼此彼此嘛。”
“彼此个屁,老夫是有正事的。话说正则都要走了,也没什么东西留给老夫吗?”
“叔父这话说的,早就给您准备好了,城中一车的酒水和茶叶,小侄立了大功开心,那车也赏给您了,
奏报上可得给小侄写得威风一些,还有别忘了苏烈和我兄弟。”
李积大喜:“正则果然慷慨大方,哈哈,老夫随你一起回城,顺便把礼物收了吧。”
“看您那样,好像我能诓骗您似的,走吧,苏烈他们晚上才回。”
走进宅子,夏荷欣喜的跑了出来迎接,一见李积跟在旁边,立马幽怨的看了秦浩一眼,行了个礼,灰溜溜的准备洗澡水去了。
李积不以为意:“正则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哈哈,叔父客气了不是,那是相当的不错,您看这宅子如何?”
看着院中的景致李积有些诧异,走到大门处左右望望回到院中开口问道:“正则,这宅子你买下了?可知这宅子的由来?”
“吆喝,叔父居然也知这宅子的内情?说来听听。”
李积长叹口气:“这话说来可就长了,这宅子啊,当初还是老夫买下的,后来转手出去的。”
秦浩颇为惊讶:“这么巧?说说到底是咋回事,之前有个老道也说这宅子有秘密,云里雾里的。”
“唉,正则应该知道单雄信吧,他与你父亲与我都是瓦岗军中结拜的兄弟。”
秦浩有点懵,老道不是说王世充吗,这怎么又扯上单雄信了,“叔父继续说,这个自然知道。”
“当年瓦岗军与王世充在决战中大败,五哥投了王世充,娶了王世充的女儿,而我投了陛下,从此政治上成了对立。
攻打洛阳时,五哥曾率军与陛下交战,陛下差点丧命,因此打败王世充后,五哥被陛下斩了。
我便是在这宅子安置了五哥的家小,按时供应银钱,才让一家得以度日,
不想突逢厄运,五哥的小女儿被拐,王氏因此生了一场大病,不久便过世了,
我只好担负起了抚养之责,之前单爱客以录事参军的身份随老夫征战东突厥之时,正则不是见过一面的吗?
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不曾想正则竟然将宅子买下了,还真是有缘。”
秦浩已经听呆了,这么离奇的吗?那道士说的话是啥意思?和单雄信又有关系了?
头有点乱,秦浩叹了口气:“都是一笔糊涂账,说不清谁对谁错,乱世就是这样,人命犹如草芥,胜者为王败者寇,
不过叔父确实有情有义,小侄佩服,兄弟的儿子都做了司马了,自己儿子还一事无成。”
李积顿时大怒:“一点都不好笑,老夫一视同仁,是他自己不争气,被个婆娘管得死死的又能怪谁?”
秦浩笑着带李积来到后院,李积手指院中一处小屋开口问道:“这是新建的吧,之前没有,干什么用的?”
话刚说完,夏荷从里面走了出来,李积顿时大囧,以为这地方是女子专用的。
秦浩拉着李积的大手:“叔父,您活了大半辈子,一定还没享受过什么叫做桑拿,来来,小侄给您搓搓背,嘿嘿。”
李积有些羞涩,想要挣脱,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自己便进了屋子,顿时两眼放光,别说,还真没见识过这么豪华的浴室。
二人也不啰嗦,三下五除二便赤条条的进了水池,秦浩嫌弃室内温度不够,又起身去往炭上浇了几瓢水。
看着秦浩从蒸气中出来,李积两眼发直,这他娘的是头驴吗?顿时心中有些自卑。
秦浩一顿搓揉推拿,李积有些爽歪歪,见秦浩要进攻正面,连忙大马金刀的岔着双腿护住要害。
“叔父,您这大腿怎么还缺了块肉啊,您可是号称瓦岗军师,难道有人要让您当个太监?”
看着腿上的旧伤,李积叹了口气:“五哥临刑前,我去送行,割下了腿上一块肉给了五哥,表示不忘旧日誓言,五哥吃下后慷慨赴死。”
秦浩听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那得多疼啊!对自己居然都这么狠。”
李积没听清秦浩的嘟囔,小声问道:“正则,你从小就吃鹿茸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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