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漫迈着小碎步接近低垂着头的心乔,缓缓的蹲下来,并温声细语的安慰,“心乔,这里就是你的家啊,只要你喜欢,可以永远住下去……”
“可我知道,这里根本就不是我家。”
说完,心乔就抱紧手中的小黄鸭玩偶,跑回了儿童房。
甜甜看着心乔跑远的背影,对着纪云深和乔漫挺了挺小胸脯,并拍了拍,“粑粑麻麻,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保证在五分钟之内成功解决,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和心乔也要休息了,晚安啦!”
然后也抱紧刚刚被她仍在地上的小黄鸭玩偶,并迈着小粗腿,朝着儿童房的方向走过去。
直到儿童房的房门被甜甜闭合上,乔漫才惊觉刚刚被他们父女的计谋给欺骗了,她皱了皱眉头,“都是你教的。”
“我没教,她天生就会,这点真的随你。”
甜甜古灵精怪的样子,和她二十岁刚刚出头那时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即便她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最后只能皱了皱眉头,冷声冷调的问,“她真的能搞定心乔吗?”
“你要对你们母女见风使舵的本领有信心。”
乔漫,“……”
见风使舵,还可以这么用?
心乔这孩子外冷内热,甜甜是外热内也热。
她确实对纪云深刚刚说的,甜甜那个见风使舵本领挺有信心的,她觉得甜甜肯定可以很轻松的就把心乔搞定,也没有再多担心什么,转身就走进了房间里。
进去后,随手就要关上门,却被纪云深眼疾手快的挡住了要闭合的门板。
她用力的推,却根本没有撼动男人半分。
推了半天,她全身的力气都快耗尽了,就没有继续用男女之间本就悬殊的力量,去以卵击石。
她站在他覆盖的阴影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往房间里面走去。
纪云深也跟着她走了进来,并转过身,将房门关合,并落了锁。
此时此刻的公寓已经恢复了最初的安静,可以很清晰的听到雨水打在落地窗玻璃上的声音,当然,也可以很清晰的听到纪云深落锁的声音,而这个清晰的落锁声音,不禁让乔漫缩起了肩膀,整个身体更是都没由来的抖了一下。
纪云深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大手开始毫不避讳的脱衣服,先是西装外套,然后是白衬衫,西裤,以及……
乔漫本来不想再搭理他,上了床,就开始继续看平板上的综艺脱口秀,但显然她越不搭理,他就会越得寸进尺,她只好按下了视频暂停键,看向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男人。
“纪云深,你在干嘛?这个房间里又不止你自己……”
纪云深听后,眉眼微动,“没关系,你可以随便观赏,我不介意……”
“我介意,谢谢。”
乔漫指了指一旁的换洗衣服,“麻烦拿着你的换洗衣服,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
她已经尽量不去看他健壮的胸膛,和那双苍劲有力的长腿了,可越是警告不能看,就越想看,这就是心理学上典型的欲望心理。
纪云深没动,就那么看着低垂着眉眼的她,然后低低的笑了笑,“乔漫,我们做过那么多次,你不会到现在看我的身体,都会有荷尔蒙产生的化学反应吧?”
乔漫已经落在屏幕暂停键上的手顿了一下,听到他的话后,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团,“纪云深,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耍流氓时候的样子特别好看,特别吸引人?”
“我刚刚只是就事论事,你从哪看出我在耍流氓?”
乔漫抬头,瞪视着他,“你……”
纪云深继续笑,绕过床尾,走到了靠坐在落地窗这半边床的乔漫,“还有啊,漫漫,男人耍流氓的时候,可没有我这么绅士!”
说着,他就伸出大手,攥住了她尖细的下颌骨,“想不想试试,什么叫做真正的耍流氓。”
要论不要脸,纪云深在林城称第二,大概没有第二个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
“纪云深,你有病……唔……”
男人的身形很高大,她必须仰着头才能看清楚昏暗壁灯下的那张刀削斧凿的英俊脸庞,当然,这样的角度,也更方便了他的吻,以及长驱直入的攻势。
这个吻,和以为每次都一样,粗暴中带着些许的蹂躏,想要克制力度,却又忍不住想要施虐,这个女人,就是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香甜,以及让人想狠狠欺负的柔软。
乔漫在他的吻落下的那瞬间,就伸出手撑在了他健硕的胸膛上,想用这种方式将他推开,但显然这样的力度,对男人来说,是不痛不痒的力度,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
而她越是推拒,男人的吻就越粗暴,好像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直到她全身的力气都被男人吻走,最后瘫软在男人的怀抱里,他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
她的双手紧紧攀着他的一双铁臂,防止自己倒下去。
房间里没有开主灯源,只开了壁灯,她背对着散着昏黄灯影的壁灯方向,从男人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和现在的情绪,只能看到她被他刚刚粗暴的吻,吻得红肿成了一片的唇。
他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的伸出手指,覆在了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漫漫,我和甜甜都很爱你。”
乔漫没说话,闭着眼睛,紧紧的趴在他的胸膛前继续喘息着。
纪云深也没想要她的回应,至少他在说爱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最开始的那种反感了,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进步了。
就这样抱了很久,久到纪云深在想是继续这样抱下去,还是顺从心里的欲望直接把她就地正法的时候,放在西裤裤袋里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乔漫也听到了震动的嗡嗡声,便从他的胸膛前退了出去,“你去接电话吧。”
这个时间打来的电话,肯定都是一些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对这么狂风暴雨一天来说,事情绝对不会少。
纪云深很深很深的瞥了她一眼,才绕过床尾,走过去接电话。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让他的眉头深深的蹙起,是他派去老宅那边的保镖号码。
他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是深夜的十一点二十分钟了,冒着打扰他的危险,也要打电话过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间隔了两秒钟,他便伸手滑下了接听键。
下一秒,那端就传来了纪晗有些娇软柔媚的声音,“阿深,是我。”
纪晗被纪云深变相的软禁在了一间屋子里,除了能看到太阳,跟监狱没有区别。
这里面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只有一张床,一个卫生间,甚至连个利器都找不到,她只不过呆了十几个小时就已经受不了了,如果不是多次撞墙,看守在门口的保镖是绝对不会让她打这通电话的。
“你是怎么让保镖同意你打这通电话的?”
纪晗缩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阴雨绵绵,哭笑着说道,“还能用什么,用我这条命啊!”
她伸手抹掉了脸上混着血的泪水,继续说道,“我在十分钟之内,连续撞击了二十次墙,他们怕我死了没法交差,又不敢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影响你的休息,就只能把电话给我,让我打这通电话了。”
纪云深嗯了一声,惜字如金,“有事?”
“阿深,你听我解释,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没有听她把话说完,就轻声打断了她的话,“纪晗,辩解的话,你还是留着跟检察官说吧!”
纪晗摇着头,语气变得有些疯狂,“阿深,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纪晗,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话,他就切断了手机通讯。
因为房间太安静了,坐在床上的乔漫也清晰的听到了刚刚纪晗说的话,她在男人挂断电话后,深深的瞥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和情绪,然后说道,“纪云深,你就不怕她想不开……”
“不会。”
纪云深半转过身,看向床边的乔漫,“她如果真有死的勇气,就不会打这通电话了。”
如果想要以死明志,那么他刚刚接到的一定不会是她打来的电话。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他已经完全没有心软的必要,毕竟他已经彻彻底底的将纪晗这个人,这个名字,从心底连根拔起,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说完,他就拿起换洗衣服,朝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你可以选择现在就睡觉,或者陪我做完睡前运动再睡觉,当然,如果我洗完澡出来,你还在玩平板,那你就只有后者可以选了。”
也就是说,他在威胁她现在就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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