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伸出绵柔手掌,将那人也伸出的手掌,化进自己掌中,好像只是随意的推转几下,就已经听到那人惨呼。
鸣棋瘪着嘴,打断他的惨叫,“我要杀你这件事,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唐大人。你这条命,找他要。我这么做,只不过是要顺他的意。”
语音落下,那人的身体已经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四下里热热闹闹,只有他们这里,死一般的宁静,朵宁看着地下那个人歪掉的脑袋,惶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没关系不用害怕,这些帐,我都已经劝他记在唐礼承身上了。不是说好话难劝该死的鬼吗?他真的不该死,应该不是个好鬼,所以会很好劝。”鸣棋转回身看向犹自惊恐的朵宁唇角微寒笑意的说。
朵宁也提起目光,看清鸣棋的样子时,失声叫道,“恩人,恩人是棋世子么!”
鸣棋疑问的挠了挠眉毛!,“我的画像已经这么驰名帝都了吗?这种灯笼的昏暗光泽之下,你都能根据我流传在坊间的画像上认出我吗?那个画像,可是将我画丑了的。”
朵宁一笑,“世子诙谐,朵宁见过的是世子真人。”她这么一说,鸣棋也实实的吃了一惊,有一些试探意味的,问道,“我不会什么时候做过你的恩客吧?”
“那倒没有,世子怎么看得上小女子。只不过,我与世子却有实实机缘巧合。”
大内高手们的猜疑,让唐礼成有时间看完了朵宁获救的全过程。他也不再发呆,定下心神来,继续一个接着一个的将这些紫衣人点燃。
鸣棋并没有猜出来眼前这个能清楚叫出自己名字的女子是谁,因为有这个女子存在过的回忆,并没有在他试图回忆这所谓缘分时,在他的脑海中悄然而至。
在某些时候,虽然不是很多,却依然有那种可能,他会用到一些特别的招数来降服敌人。他只要随便打眼就知道这个姑娘并没有出过帝都!?那么可能与她相关的利用,就一定要发生在帝都之中,而且还是在他回帝都的这一年之内。
不过,既然是他都,记不住的过往,也就是无用的过往。他不打算再费什么力气回忆,“无论那些是恩是怨,都比不上,今夜有一个痴情人,要我在这里将你搭救。不过,你能在这危急时刻说出我们曾经有过一些际会,那就说明是好的因缘际会吧。你会说服那个痴情人吧!与我合作!你也看到了,事实上他早已经走投无路了。”
“从前也许不能,但是过了今夜,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朵宁相信,今夜之后,唐礼承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的每一个要求。他之间的缘分,被时光淹没,又在时光中冉冉重生。这一刻,她说不出的心安。因为他们之间那确知的挂念。
“我知道世子之前的想法,我能猜到世子,或许,很想借这个紫衣人的手,除掉我这个累赘。如果不是我近似于诡异的说出世子的名字,让世子惊了那么一下,也许之前的那个结果与现在会大大不同。”朵宁说认识他,是因为七个月前,有人花了,五千两银子,只让她陪一位赵大人喝一杯酒的事,让她永生难忘。而之后,过来找那位赵大人说话的,就是鸣棋世子。原以为花这么多钱,让她给赵大人喝的酒,会是毒酒,再不济也会是一杯蒙汗药。而等到真相揭开的时候,却不过是两位世子的玩笑,那酒就真的只是一杯再普通不过的酒。而关于这场奇怪的押注的结果,正是这位鸣棋世子赢了他表兄善修世子一万两。当时,那位被他们算计了的大臣。不仅不敢发怒,反而趴在地上磕头犹如鸡啄米祈求着鸣棋的原谅。
让朵宁最难以忘记的也是鸣棋那时候月白风清一张脸上蓦然出现的狠绝,他看着那个给她不断磕头的人,语声凉凉,“赵大人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该多读些书,以免都已经这样一把年纪,还身陷无数的混乱漩涡之中。那样,我也可以将目光,离开赵大人身上一些,以防止哪一天,我会像这样让我的人再给大人送过来一杯酒了。不过,那里面会多加的东西,赵大人也许比我更清楚。却不太有机会跟第二个人说出那杯酒的味道到底如何是甜还是咸?”
鸣棋打量了朵宁一会儿之后,并没有掩饰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相比于亡命鸳鸯,我更喜欢亡命的孤胆英雄。”鸣棋的语声打断了朵宁对于往事的思绪,阅人无数的她能够看出来,鸣棋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做事果断的人。但在此时,遇到这样的人,反而是一种机会。
“世子可以相信我!”她在毛遂自荐。不过有件事他还不知道,在他毛遂自荐之前,单纯用这个方法的人,在鸣棋面前从来没有人取得过成功。一切皆因一且被鸣棋怀疑的人早已经得到了鸣棋见血封喉的发配。
“这难道不是虚无缥缈的相信吗?不过,我好像已经相信了。能让那个人奋不顾身的人,会对我有所用处。”鸣棋的目光扭回去,看向正在与紫衣人激战的唐礼承。又转回来看她。
朵宁脸上努力维持出来的平静,果然,在看到唐礼承被人合围时,一瞬崩溃。“世子快出手救他吧!他也许支撑不了太久……”
“不要那么快就求我,因为请我的代价你有可能付不起。”鸣棋幽幽如流的目光,划过朵宁那张,因为刚刚,仓皇的奔跑,如今已经,沾满污痕的脸颊。
随着他的沉声低语,他猛然伸出手来,砰的一声接住一柄向他们这个方向掷来的长刀,“这些人好像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留下你,对我才是累赘。皇上亲自训练的这些人,一定以为只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武艺,就会达成一切的目的。殊不知,在许多,紧急情况下,睿智的想法,会比锋利的长剑更有用处。不过幸好,他们是些这样糊涂的人。才不致成为我的真正对手!”
鸣棋在那柄长刀高举过头顶的时候,已经返身走向另一个方向,而且高声对着朵宁说道,“会撒谎吗?”那时他举在头顶那柄长刀,已经疾迅脱手,似乎是看也没看的,随意地掷向了一个方向,“带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回去,会传出一千种说法的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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