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听完这些话,立刻变得,难以掩饰的慌张。还以为鸣棋说完,就会马上将那封信丢过来用信笺锋利的边缘割破了他的鼻子。这样说不确切,连整体割掉都有可能。
但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鸣棋不仅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的翻脸抛信,
反而已经在动手拆那封信,“我虽然只是个一向肤浅,只看字面的意思的人,但九殿下都这么费力的提出这样的要求了。即使只能,囫囵一下内容。我也该囫囵一下的!”
然后那封被管事陈述为,不是信上直接出现字迹,而是因为九皇子放弃了,在看到信的内容,在梳洗之时将手泡进了盆洗之中,才出现字迹之后,将手压在宣纸之上重新拓下了手掌之上的字纹之后才成信的信纸,在牛皮纸封之中露出了一角信页。
鸣棋边继续那个抽信的动作,边在想这东西的来历,按照管事所说的,也太过神奇了。但要一定说,这就是九皇子编出来捉弄他的。应该推定为否。
信纸已经完全被抽出,铺展开来,上面的字迹拓印的很完好。伴着九皇子,掌纹的走势那些字迹高高低低的,排列开来,连句子都没有断错。
鸣棋反复看了三遍,抬头,看了一眼,一直等着他说话的管事,“字迹果然很优美。不过是一个简单的通告,但却能让人看出文采。但也有点啰嗦了是吧,写了这么一张手掌的蝇头小楷,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其实简单就是成为我的人,共襄大计。而且也太没有规矩了,竟然没有抬头。要是这么看的话,会不会这封信本来就是写给任何人的。这是一个很了解九皇子的人,知道九皇子虽然有时候勤快,但是碰到莫名其妙的时候就会顺理成章的将这麻烦推出去。所以这封信必然会来到我的手中。我在,他的下一个步骤,会不会还要去到别人手里。可是我只想把它紧紧握住。他真的能在我们这里飞出去吗?”
本来还尽力装无知的管事的眼神,难掩已经饱含震惊的定在鸣棋脸上,“世子的意思是说,这个血腥的背后之人是在利用所有人。不过要是这么快就被世子看透的话,那么他的想法应该就不会得逞了!要是那么想一下的话。也许这一切都是世子想得过于深远……”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在门外的小厮已经轻声回禀着鸣棋世子,“修世子来了,小的们说过,世子正在会客,但是修世子……”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鸣棋握在手中的信已经被人抽走,“因为路太熟了,这双脚一点也不想等,就这么径直走进来了。堂堂的世子与一个区区管事能够谈的,应该不是什么国家大事吧。如果棋儿现在会面的是九殿下的话,我估计会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脚步的。”
判断善修看那封信的角度!一向一目十行的他估计已经读完了整封信,而且还有时间回味一下,除了字面之上,其内里的意思。鸣棋知道现在在抢这封信,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干脆将双手抱在胸前,歪靠在椅子背儿上,懒散的看着善修用无比干练的精神头上上下下,打量着那封信的十遍差不多,才开口,“这应该是上一次闭关修炼之后的副作用吧,都已经在别人手中抢去了,还要美名其曰一切并非有意。虽然你我关系之亲密,我应该不计较这些,但是这次做菜请客吃饭的人可不是小弟,兄长,你上来就抢菜的话,第一次请饭吃的主人会有些不习惯。”
善修此时已经看结了信,“但是要怎么办,我连菜都吃了。总得让我听听,这菜的名字,以及配料,还有做法,让我吃下去的,放心吧,否则的话,让我按照味道回去回忆。真可能会做出乱七八糟的东西。”
鸣棋对着善修望过来的目光,朝着那管事努了努嘴,“具体的,我可不知道!管事大人,可以亲自详详细细的再说一遍的!”
善修马上很听劝的,做出一副洗耳恭听之后顺从领命的样子,转向管事的方向。
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巧合震惊的管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将刚才对鸣棋世子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听完了的善修,冷眼瞧着他,一时之间没有要表态说个什么的意思。
鸣棋在椅子上转了转,伸出手来,“我可以为他作证,两次陈述说的都一样。我们本来是把这个当做秘密来谈的,但是你这么突然闯进来,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一件事。不过要是这样看的话,都很符合这封信的用意。它就像是一枚令牌,在召唤所有人!”
善修点了点头,将目光,重新放在那封信上,“不过那个写信的人也太不通情理。想要招兵买马的话通常都会以荣华富贵,高官显爵为许的。”然后嫌弃的目光,无比汹涌的从他,眼睛里溢出。
正好是极合适的角度。鸣棋改换成用双手枕着头,靠在椅子背上的姿势,盯着由打善修,眼中释放出来的,无论是喜怒哀乐,任何一种都异常熟悉的情绪。室中烛火大胜,能让他清晰的看到,隐藏在那些善修故意表达出来的情绪之后的一点点距离里面的东西,比之外面所看到的,满不在乎的散漫,其内里,与自己一样的困惑,而且这次绝对是真的困惑了。因为,早在两天之前,在善修这样的深度的眼眸之上,鸣棋能够看到的,还是足够的自信。不过,也难怪,在送信之人所用的手法。好像已经在他们身上验证过三次,如果还有第四次的话。大罗金仙也会坐不住的!
“最近的帝都,真是不消停,枝枝蔓蔓的全都跑出来。更有像这样,有话不直说,有信也不直接送,连抬头,都不好好写,游戏也玩儿不规则的人!我看他们的行事作风,倒与突厥那帮人有点像。”鸣棋向前倾身,将刚刚自笔架之上抽下来,随意把玩在手中的毛笔,重新插回笔架,“我觉得,我们的回应,也不该太过儒雅。我好像,一直在尽力,算我们性格之中,会对眼前形势作出的选择。但是,如果我们将它毁了的话,一切应该停止了吧。”他边说,边抖了抖那张脆薄的宣纸。“比起费尽力气去想他的用意。再牵扯精力去寻找,我更喜欢这种毁掉。轻脆薄快,连声音,都让人觉得悦耳。”然后,他抬起头,分别看了他兄长与那管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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