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季衡被杨钦显亲得要喘不过气来,往后面躲时候,杨钦显又步步紧逼地贴了上来。
以前杨钦显是很不会接吻,总是一顿胡乱地又啃又舔,像只狗一样,急切又没有章法,但是那种热情却很能够感染人,当然,季衡也不会接吻,但是总归知道杨钦显那种狗舔式很不对劲。
渐渐地,两人一起久了,又都是聪明人,便也自动地明白怎么样正确地展现爱和热情。特别是杨钦显,对亲吻十分执着,只要床上,不把季衡亲得恼火憋气,他是不会罢休。
杨钦显呼吸渐渐地变得浊重,他一只胳膊紧紧搂着季衡,不让他躲开,唇舌则逗弄着季衡唇舌,两人呼吸相闻,湿热呼吸互相呼对方鼻端面颊上,带来热烈热情,季衡觉得舌头都要被杨钦显给吃下去了,好不容易从鼻腔里发出声音来,“不……不要了……要憋死了……”
杨钦显这才放开他,但是人却撑着胳膊撑了他身上,喘着气居高临下地盯着季衡看。
就着房间里暗淡烛光,季衡是显出朦胧如月色一般美态来,肤若凝脂,唇若施朱,一双桃花眼像是两汪春水一般,正迷蒙地回视着杨钦显。
杨钦显伸手摸了摸季衡黑发,又低下头去从他眼尾朝下亲吻,又吻到他下巴上,然后他颈子上舔/弄吮/吸,季衡被他亲得发痒,轻轻动着脑袋要躲,低声道,“睡吧,别乱来了,翁先生说了要留心我肚子里是不是又有了,你这样闹也是没用。”
杨钦显听他这般说,果真就十分泄气,他翻身季衡身边躺下,又将季衡拉着躺到自己身边来,将他紧紧抱住,用被子将两人裹里面,季衡整个人被他拢了怀里,几乎要呼吸不畅,只好动了动身子,伸手摸了摸皇帝耳朵,又他面颊上亲了一口,笑道,“别赌气了,睡吧。今天看了那么多奏折,还不困吗?”
杨钦显将腿抬起来把季衡腿夹住,脸完全埋进季衡颈窝里,深深嗅着他身上气息,本意是要安抚□体躁动,但是没想到根本毫无用处,身体里激流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地四处飞溅流溢,根本不受他管束,他只想抱着季衡情地欢/爱。
床铺里厚厚褥子和被子,都让被窝里十分温暖,正是这份温暖,是让皇帝躁动了,闭着眼睛深呼吸想让自己安静下来,但是越是这样越显徒劳,他一会儿只好将被子往下面拉了拉,但是又怕将季衡冷到了,只好又把被子拉起来。
季衡被他箍得那般紧,杨钦显身上变化,他哪里会不知道,看杨钦显闹来闹去不睡觉,他就只好伸了手下去摸上了他□那精神奕奕宝贝。
杨钦显瞬间将季衡抱得紧了,季衡耳根上不断地亲,声音嘶哑,“嗯,卿卿,你手上稍稍用点力。”
季衡简直想笑,直接起身将杨钦显推得好好躺倒,然后用手拉开了他寝衣上衣衣带,埋下头去就一口含住了他一边红点,杨钦显轻呼了一声,季衡调/情手段虽然不算高明,但是杨钦显爱他若珍贵珍宝,含嘴里怕化了,捧手心里怕摔了,放心尖上甚至还怕爱得不够狠,故而季衡只要对他主动些,他都能够感受到百分之几百感。
季衡慢慢地往下又亲又咬,他很注意力道,让杨钦显只觉得酥麻里带了一点疼痛,但是又丝毫不过分,等季衡拉下他裤子,将他那雄纠纠气昂昂龙/根含进嘴里,杨钦显甚至要紧紧咬着牙关才不泻出呻/吟来。
杨钦显一向知道季衡床笫之事上十分大胆,皇帝春/宫图上翻到那些招数,只要不过分,他都不会反对。
季衡自然并不喜欢用嘴,不过也许是他身体本身缺陷,即使杨钦显着力挑/逗他身体,他也并不会有太多感,所以便总是心生愧疚,觉得对不住他,至少是情/事上对不住他,故而便愿意用些手段来让杨钦显欢喜。
季衡也数不过来做过多少次这种事了,自然也有了不少经验,至少是每次都能让杨钦显活得不知如何是好。
季衡开始还不觉什么,一会儿后就觉得有些憋闷难受,杨钦显量憋着让自己不那么缴械投降,不然真是被季衡一吸就要溃不成军了,他满脸绯红,人已经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手轻柔地抚摸着季衡头发,季衡头发又滑又直,像是丝绸锦缎一样从他手里滑下去。
季衡口腔十分热,舌头灵活地划过,简直让杨钦显如仙境,但是季衡却突然放开了,人也飞地推开杨钦显,往床沿扑去。
杨钦显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季衡趴床沿呕吐时候,他才吃了一惊,并且吓了一跳,赶紧伏过身去将他搂住,轻柔地拍抚他背脊,愧疚地说,“怎么了,很难受吗。不必这样,朕也没关系。”
季衡抬手对他摆了摆,本来吐得刚刚好些,马上就又反胃吐起来。
皇帝也顾不得其他,甚至连自己衣裳都没掩一下,就对外面大喊,让伺候宫人进来。
皇帝并不习惯自己睡觉时候有宫人殿里等着伺候,即使是信任柳升,他睡觉时,也是候外面房间,何况皇帝和季衡一起睡觉时候,就是不要人他卧室里候着伺候了。
值班宫人并不能睡觉,自然皇帝大声一唤就听到了,飞进了里间卧室来伺候。
宫灯又被点燃了几盏,房间里很就亮堂了起来。
龙床上床帐一共有三层,因季衡吐得实厉害,三层床帐都皇帝要求下挂了起来,皇帝亲自将季衡身上衣裳弄整齐,宫人们开始忙碌起来,有人端了痰盂让季衡吐,有人开始收拾,有人端了水拿了巾帕来伺候。
皇帝看季衡吐个不停,不吐了也一直干呕,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害得季衡吐,季衡呕两下也就好了,后来看情况严重起来,心中就开始担心害怕了,赶紧让了宫人去请翁太医前来。
他自己也把身上衣裳收拾了一下,将季衡整个人搂自己怀里,季衡已经吐得虚脱了过去,满额头冷汗,他难受得厉害,整个人毫无力气。
等宫人们全都收拾好,季衡又漱了口,又闻了闻清万应膏,人才稍稍好些。
皇帝拉着被子将他裹里面,把他抱怀里,柔声问道,“好些了吗?”
季衡无力地点了点头,又皇帝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不是你错。”
皇帝还是皱着眉头,嘴唇从他面颊和耳朵上扫过,用宫人们听不到声音说,“下次再也不要这般了,你要吓死朕了。”
季衡伸出胳膊来,将皇帝背抱住,一会儿,宫人们又端了清口养胃药粥来,季衡喝了几口就没了胃口,这时候,翁太医便也到了。
翁太医看皇帝将季衡搂怀里毫不避讳样子,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低眉顺眼地半跪脚榻上为季衡诊脉,又听女官低声说着季衡方才呕吐情形。
诊了一会儿后,他就看向皇帝,皇帝马上就让殿里一应宫人们都出去了,翁太医这才脸上带了一点笑容,对皇帝和季衡道,“恭喜皇上和大人,这次喜脉十分明显,恐怕是有一月两月身子了,大人反胃呕吐,也是孕期反应而已。不过大人这反胃十分厉害,还是得吃些东西压一压,也该好好安胎。”
翁太医这话还没说话,皇帝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来,又完全无视了翁太医地季衡额头上亲了一口,手也轻轻摸了摸季衡刚才出了冷汗还有点发凉面颊,柔声道,“君卿,好些了吗?”
季衡弱弱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显出了温柔而欢喜笑容来。
皇帝那些不合时宜邪念自然全都收起来了,将季衡床上安顿好让他睡下,翁太医是不要想这一晚还能睡觉了,他又为季衡好好诊了脉,探查他身体状况,然后去开了好几种方子,又亲自去配药煎药,厨房里又做了粥来,皇帝季衡身边躺着也只是半睡半醒,等厨房送了药粥来,他又把季衡叫醒了,硬是喂了他半碗粥不让他空着肚子,才又让他睡了。
等皇帝又躺下时候,看看房里自鸣钟,已经是早过了三了,不过他依然不觉得困,将季衡搂到怀里来,季衡迷迷糊糊地说道,“睡吧。虽然有孩子了,他又不能一晚上就长大出生。”
皇帝欢喜地他额头印下亲吻,手又伸下去放到季衡肚子上,像是生怕将他碰坏了一样地不敢用一点力,低声说道,“朕得好好给他做些安排才好,君卿,你说将许家你那个表妹接到行宫里来,可好?”
季衡本来已经要睡着了,他这句话他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形成了反应,他慢慢睁开了眼睛,“什么意思?”
皇帝说道,“宫外不是传言也许是她生了麒儿嘛,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呢。朕就接她到行宫里来,让她来麒儿身边做伺候丫头,你看如何。”
季衡看向了皇帝,又被皇帝伸手搂住背将他按向了怀里,皇帝继续说道,“朕知你不会愿意,但是,咱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总不能总没有个来历。朕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身子状况,然后来胡说八道,朕虽是天子,但是也管不住天下人嘴,即使管得住嘴,也管不住他们脑子。是以,朕想,还不如就让他们传言是你那表妹所生。朕也并不高兴如此,但是,这也没有法子。”
季衡闷皇帝怀里,低声道,“只怕十一娘是不愿,她是个想要自女子。我们不当逼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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