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会因为在梦馨屋里惹了一肚子气便孤枕难免,他突然出现在佟佳氏的院落中,让平淡的佟佳氏眼里眸子里满是惊喜。佟佳氏看出胤禛脸色不好看,越发柔情的伺候他,对待他,安抚他,将胤禛包裹进身体的最深处,营造了极为温馨的环境。
佟佳氏在床榻上绝对不会提梦馨的名字,一夜柔情之后,佟佳氏给胤禛安排可口的早膳,亲自伺候胤禛梳洗更衣,如同最贤惠的女人做得那样,胤禛摸了摸佟佳氏的脸颊,凝望着她,佟佳氏眼底含笑回望,一连三日,胤禛都歇息在佟佳氏的院落里,一时之间佟佳氏的风头无两。
乌拉那拉氏忙着照顾弘晖,对此撇了撇嘴,“以前装得多清高,还不是离不开四爷?往常她对四爷也是好,但哪有如今这么温柔体贴?有了西林觉罗她装不下去了。”
“弘晖啊,你同额娘再说一遍当日你阿玛带你上街时发生的事儿,一字不漏的讲给额娘听。”
“您都问了三遍了,额娘,儿子什么都没隐瞒您。”
弘晖小脸上多了几分的无可奈何,乌拉那拉氏搂着儿子的肩头,“额娘这么做还不是都是为了你?弘晖的身子才好转了些,一旦佟佳氏···弘晖啊,你是额娘的命儿。”
弘晖眼里露出不忍心,认命的将那日的事情又讲了一遍,梦馨如何狡辩不去买糖人,如何说幸福的人都一样,想着破坏路过的年轻夫妻的幸福,“她说既然他们出门来让人羡慕,就不别怕旁人破坏。”
每说一遍,弘晖对梦馨的印象越深,每次说到她对峙裕亲王世子福晋的时,弘晖显得眉飞色舞,说到钮钴禄氏的时候,乌拉那拉氏皱了皱眉,“西林觉罗氏没有讨好你?没有事事关心你?尤其是在你阿玛面前?”
“额娘。”弘晖拉长了声音,撅着小嘴说道:“她是不是讨好儿子,儿子能看得出,如果你不信的话,还问儿子做什么。”
“好,好,好,额娘不问了。”
乌拉那拉氏搂着儿子哄着宠着,目光落在盆景上,略略显得有心不在焉,直到那嬷嬷端上来汤药后,乌拉那拉氏打起精神哄弘晖吃进去,轻拍着弘晖的后背,哄着他熟睡后,乌拉那拉氏慈爱的目光紧紧锁定弘晖,手指描绘着弘晖的眉眼,过了好一会,乌拉那拉氏掖好被角,放下了幔帐。
那嬷嬷搀扶着她去了东次间,小丫头奉茶之后,那嬷嬷挥手让她们退出去,说道:“老奴瞧着西林觉罗侧福晋就没对四爷上心过,今早佟佳氏侧福晋可是···可是展露了专宠的风情,西林觉罗侧福晋便跟看不到似的,在您眼前她不敢,老奴眼看着出了您的院落,佟佳侧福晋想说什么,都被她挡了回去,差一点起冲突呢,”
乌拉那拉氏揉了揉额头,眼里闪过困惑,“什么样的女子我没见过?我没拿捏过?偏偏是她,我越发弄不懂了,她在我面前是真真正正的恭敬,这我还看不出?即便是佟佳氏都有代替我的心思,可她没有···说她懂规矩安分吧,你看看她做得事儿?当着你的面都敢和佟佳氏吵架,出门就得罪了裕亲王世子福晋,我···我给裕亲王府的礼物平白多了两成。说她爱出风头吧,前两日我想带她去给八弟妹贺寿,她愣是···肚子不舒服给推了。”
“但凡是个女子同四爷出门,在弘晖面前还不得表现一番,可她倒好,几枚铜板的糖人都不舍的给弘晖,但偏偏是她给弘晖求到了救命的人参,我真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
“老奴也不知晓怎么说她好。”那嬷嬷体贴的按摩着乌拉那拉氏的肩头,别说主子了,京城各家王府勋贵中,就没有西林觉罗氏这样的,对同为宠妾的人嚣张不让人,市侩,泼辣,好虚荣。
“不是老奴说,西林觉罗侧福晋见天的换首饰,就算是佟佳侧福晋都比不起,虽说以前佟佳侧福晋不在意,但西林觉罗氏侧福晋打扮得比宠妾还像是宠妾,老奴看佟佳侧福晋也糊涂着呢,到底谁专宠?
说她眼皮子浅也不像,老奴看西林觉罗侧福晋倒是个好拿捏的,一身的短处,可就是她···有短处,您才好用不是?她生不出儿子,将来不靠您照看依靠谁去?”
乌拉那拉氏按着太阳穴,”你说她会不会是故意惹事,让四爷和我给她收拾乱摊子?会不会故意气佟佳氏?”
“老奴知晓她身上怕是干净了,佟佳侧福晋再得宠下去,没准···主子,还是让西林觉罗侧福晋侍寝免了后患,等弘晖阿哥再大一大,再懂事些,您就更加的高枕无忧了。”
乌拉那拉氏弯了弯嘴角,地垂下眼睑,“我没指望爷就我一个,皇子福晋就得大度贤惠,咱们爷那脾气秉性哪是肯受委屈的?佟佳氏这两日没少小意的伺候着,也没少给爷准备好东西,西林觉罗妹妹身上干净的真是时候。”
护甲划过桌面,乌拉那拉氏说:“想让西林觉罗氏侍寝,我得好好同四爷说说,断不能拧着他,还得给四爷台阶下,毕竟当日是那个没眼色不会说话的俗人气走得四爷,有西林觉罗氏这么个侧福晋,我真不知是该哭还是改笑,如果她得宠了,我还得担心她得罪人,恃宠而骄同后院的姐妹吵架,不得宠了···四爷还看着冠世侯。”
乌拉那拉氏叹了一口气:“还有弘晖提到的钮钴禄家格格,四爷怕也是看上了,但钮钴禄家今非昔比,我倒是不担心她,只是太医说人参的事儿···弘晖还得再用两幅,我如何都不信钮钴禄家没留下一星半点的。””听说钮钴禄家格格出落得清秀水灵,仿佛泉水清泉雕琢过的,是个小佳人,四爷看上两眼不奇怪。“
乌拉那拉氏笑了:“如果捻酸的话,还能活到现在?早就酸死了,我只要我的弘晖好好活着,旁得事情我早就看开了,保养得再好,也抵不过年岁。“
“一晃间,我嫁给四爷都快十三年了,再新鲜也过了。”
乌兰那拉氏唇边多了感伤般的苦笑,从嫁进来到如今她就没尝过胤禛专一相待的滋味儿,宋氏等几位格格在她进门就有的,随后又有女子陆陆续续的抬进来,好不容易有了嫡子,可转瞬李氏儿子女儿连着生,当胤禛宝贝儿一样的佟佳氏入府后,乌拉那拉氏什么心思都淡了,在年轻美貌上她比不得人,但她却能帮着胤禛应酬,帮着胤禛搭理后院。
“你不必如此。”乌拉那拉氏笑道:“四爷不是薄情的人,他会给我嫡福晋应有的体面,对比旁的皇子皇子福晋,我即便比不了八福晋,还是过得舒心的。”
静宁阁,梦馨吞下了点心,问兰翠:“什么?什么?八福晋真这么说的?指着佟佳侧福晋说的?”
兰翠看见光溜溜的盘子,忙到了一杯茶水,”一会主子得活动活动,别存了食儿。”
梦馨鬓间流苏晃动,“我真想亲自听八福晋说这句话···”
‘将来怎样谁知晓?如今我是嫡福晋,你是妾,你在嫡福晋面前立规矩,我面前没有侧福晋格格,我敢说胤禩只喜欢我,佟佳玉儿,你敢吗?’
梦馨摇扇子扇风全当是运动了,不是她不想去看八福晋,只是如今的身份侧福晋身份,她不愿意出门,又有什么好显摆的?“当时佟佳侧福晋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听说回来后哭了很久,四爷···心疼得不行。”
曾经很亲近的闺蜜一人为妻,一人为妾,这委屈佟佳氏是受定了,如果胤禛没当成皇帝,或者佟佳氏没熬到胤禛登基,不知她是不是得死不瞑目呢?
梦馨舔了舔嘴唇,都说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明明还是十几岁少女的身体,但心里···是秋老虎闷得难受,既然佟佳氏愿意忍耐下去,她就不客气了,“你一会去趟四福晋屋里,说我想多用一些冰,最近闷死人了。”
傍晚时分,胤禛如同约好的一样,迈进了静宁阁。佟佳氏抱住了胳膊,耳边还有胤禛的声音:‘她只是保护你的靶子,爷不能太宠你,玉儿,爷怕你有危险。’
珠泪一滴一滴漫过烛台,佟佳氏呆看着准备好的晚膳,等着这些补身体的好东西变凉。
垂下的幔帐里隐隐透出女子的,“嗯···嗯···您好厉害···嗯···好哥哥再快一点···”
“你叫爷什么?”
梦馨手指点着胤禛的眉间,“不喜欢听,那妾不说了。”
随即她想向旁边滚去,胤禛正在关键时候哪里肯让,按住了她的细腰,狠狠埋进去,又顶了两下,趴在她身上不动弹了,但命根子却不肯离开她的身体,梦馨舒服的眯着眼睛,“沉。”
果然燕好的日子不能少,每个月来几次,有助于生理健康,胤禛今日好像比以前更懂得···梦馨的下颚被抬起,胤禛黝黑的眸子闪烁着几分寒芒,“你方才说什么?”
“弘晖阿哥需要人参,别得妾可从来没说过。”
梦馨合上眼睛,胤禛需要个借口,凌柱如今可是有势不可挡的态势,别管康熙帝怎么想,她的傻哥哥绝对不能被凌柱抢去风头,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康熙帝可是最无情的帝王,让胤禛去试试钮钴禄氏也是好事,靶子···哼,当同靶子接触多了,他或者他们还会记得接近靶子的最根本的原因吗?
作者有话要说:爱上胤禛和准备和胤禛发生点什么的人,在桃子的文里是悲剧,胤禛从头到尾都不懂得情。凡是炮灰应该做的事情,梦馨都做过,她将来还会在这条路上跑到黑。胤禛为了皇位,什么都可以牺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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