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胤禛很忙碌,再忙碌为了让梦馨坐实后院的宠妾的名头,为了保护佟佳氏,他都会歇息在梦馨屋里。
夜晚的烛火烛泪斑斑,梦馨坐在化妆台前卸妆,将白天佩戴的首饰一样一样得收好,用清水清洗面容,一套的保养护肌肤做下来,半躺在床榻上看书的胤禛等得有几分不耐烦,
抬眼正好看到梦馨还在捣鼓着,胤禛眯着眼睛,梦馨放松肌肤的时候,从镜子里一样能看到胤禛,有不耐烦,但也有比较···
莫不是胤禛碰见了钮钴禄氏?从进门后,今日胤禛格外的不一样。梦馨想不明白的一点是,整日能碰到女子的胤禛还有工夫忙差事吗?果然应了那句话,四爷真的好忙。
梦馨今天没什么心情做的事儿,听到背后胤禛的话:“再弄你比不上旁人水灵,爷要睡了。”
“爷这话说得不对,就因为比不上才需要保养,今日比不上,明日比不上,还能一辈子比不上了?”
梦馨半侧着身体,笑眯眯的问道:“爷说得妾比不上的人,是谁呢?”
胤禛随手放下了幔帐,遮挡住梦馨的目光,“你睡外面。”
“遵命。”
梦馨无所谓的松了松肩膀,这样看他也是一个方法,胤禛既然做了,还怕人说?梦馨吹灭了火烛,绕过屏风躺在了罗汉床上,一个人睡得话,很舒适,梦馨睡着前,否定了胤禛为了某人守身如玉的念头。
他可以为了某种利益对女子亲近,一是因为有足够多的好处,二是那名女子起码在容貌上是位美人。如果换一个丑女,再大的好处,胤禛都不会亲近她。
梦馨一会就睡熟了,胤禛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白天在琉璃厂的巧遇,她的学识,她得俏皮灵动,她隐含着淡淡的拒绝,种种都勾得胤禛有几分意乱情迷,也从她口中知晓了康熙帝有打算练兵,在西北和罗刹国都打赢的情况下,康熙帝此举,让胤禛一瞬间失去了猎奇的心思,揣测起康熙帝有什么安排。
胤禛起身倒了一杯茶水,顺着撩开的幔帐,穿过绣着江南水乡风景的屏风,胤禛能看到均匀呼吸的梦馨···胤禛眸色隐晦不明,燃起蜡烛,梦馨的身体向窗边滚去,美背对着胤禛,继续睡着。
胤禛从他看得书里,取出一张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胤禛仔细的看了一会,嘴唇蠕动,仿佛将上面的字都印在脑子里,随后将纸张烧毁,喝了茶杯中半杯茶水,吹灭蜡烛,胤禛再次躺下,明明是冷着她,但为什么睡不着得是他?
多少女子都会伤心落泪,她竟然睡得着?胤禛有心穿上衣服离去,将梦馨彻底的晾着,可不行···梦馨是他的宠妾,他告诉许多的人他疼宠着冠世侯的妹妹,这么半夜离开,以西林觉罗氏伶牙俐齿的性子,如果有人嘲讽她,她能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胤禛布局了这么久不能毁在意气用事上头。
皓月当空,有几人安然入睡?有几人孤枕难眠?
一处五进的新修缮的府邸,一处种满月桂树的院落里,微亮隐约的灯光从闺房里映出来,落在窗户上是一男一女两个对坐的影子。
“女儿啊,你这是要把人参给四爷?”
“既然第一次都让给了,不在这一次了。”
钮钴禄氏将小半株人参放到玉匣子里,“我让阿玛安排的事情可做了?”
“你放心就是,天衣无缝,当定下献上人参的时候,随后万岁爷的调查,你都想到了,阿玛也安排妥当。”
钮钴禄氏眼里闪过得意,随后叹息道:“唯独没想到西林觉罗氏突然杀出来,也没想到那日会恰巧到碰见四爷一行人。”
凌柱欲言又止,钮钴禄氏说道:“阿玛想要荣华富贵的话,必须得听女儿的。太子不是不好,而是想拽他下马的人太多太多,女儿不看好太子,至于万岁爷···女儿这年岁不适合入宫,再早个十年,女儿许是拼上一拼。”
“可四爷···”
“阿玛不是见过四爷神身上的潜龙之气?您是女儿的阿玛,女儿还能害您?害钮钴禄一族?”
凌柱心疼的看着钮钴禄氏,“四爷有福晋,有两位侧福晋,万岁爷断不能再让佟佳氏和西林觉罗氏让步。”
钮钴禄氏效笑了,轻抚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珍珠白的肌肤越发透亮,长而翘得睫毛灵动般的眨动着,”我是不做妾的,要做就做福晋。”
凌柱大吃一惊,钮钴禄氏笑盈盈的说:“此事我自然有安排,倒是我让阿玛给万岁爷的折子,万岁爷那里有消息了?”
见凌柱摇头,钮钴禄氏又说道:“万岁爷还是宠着冠世侯?”
“万岁爷什么时候不宠着他?”凌柱语气里多了几分的羡慕,“你阿玛我便是做得再多,点子最为稀奇,永远在冠世侯之下。”、
钮钴禄氏面容也多了几分的凝重,拢了拢袖口,“阿玛不用急,冠世侯再好西林觉罗家只有他一个,他的阿玛善保是个糊涂的人,还好赌,他的妹妹···张扬什么样了?西林觉罗氏丝毫不知收敛,等到冠世侯那点救驾的情谊用尽,不用您出言,自然会有很多人拽冠世侯落马。我两个哥哥擅长骑射,文采都出众,您同额娘琴瑟和鸣,咱们家和美喜乐,冠世侯的亲人只拖累他,他不足为惧。”
“万岁爷会知晓什么样的人才值得重用,最近万岁爷对您不是越发的严格?这是看重阿玛前兆。”
钮钴禄氏最后笃定的说,凌柱眉宇间多了放松平和,“阿玛只是想光耀门楣,想给你个好的前程,阿玛最高兴得是养了你这个优秀的好女儿。”
“如果阿玛不信女儿,女儿也做不成这些的。”钮钴禄氏谦虚,话锋随之一转:“不过预期等冠世侯失宠,不如让万岁爷更为的重视阿玛,冠世侯能有今日,在女儿看来,最重要得不是显赫的战功,而是他救过万岁爷。”
看见凌柱有几分不以为然,钮钴禄氏声音里多了穿透人灵魂的力量。
“救过圣驾的人不是没有,但冠世侯不同,他可是背着万岁爷跑了二十天,这些日子朝夕相对,万岁爷对冠世侯不是当做奴才看,也不是救命恩人看,是当做子侄,不会让他伤心的子侄,在万岁爷失踪这些日子,太子爷的表现不过是中规中矩,绝对称不上好,这还是女儿看到的,具体太子爷和皇子们是不是做过什么,只有万岁爷最为清楚。”
“但有一点女儿能想到,冠世侯只能依靠万岁爷,别看冠世侯府如今花团锦簇,但有一日万岁爷收回对冠世侯的宠爱,冠世侯府如同被抽掉房梁的屋子,轰然倒塌,任谁都能踩上一脚,如今他们多张扬,将来就有多倒霉。”
“我听钮嬷嬷说过善保的所作所为,他这样的人,早晚会毁在赌博上。”
钮钴禄氏笃定胤禛也好,康熙帝也罢,都不会忍耐善保太久的,“尤其钮嬷嬷给我带回来一个天大的消息,阿玛放心在旁边瞧冠世侯府的热闹就是了。”
凌柱没有再多问,他逐渐习惯了听从女儿的安排,生养个命格贵不可言的女儿对凌柱来说是莫大的福气,“你想怎么做?怎么让阿玛更得万岁爷的宠爱?”
钮钴禄氏嘴唇轻启,“很简单,救驾。”
“嘶,救驾?在京城?”
“没错,就在京城,只要阿玛救过万岁爷,您同冠世侯之间除了军功之外就便平等了。都说冠世侯是霍嫖姚重生,有骠骑将军的遗风,女儿不怀疑他的英勇善战,但如果没有万岁爷对他全然的信任和支持,他能打到罗刹国都城去?能转战数千里?是万岁爷给他解决的粮草等等问题,这一切的根源在于救驾。”
“有了同万岁爷的情分,阿玛您的军功就不远了。”
凌柱眼里闪过火热,随后冷静下来,“可怎么救?万岁爷有危险的时候,我不一定能在身前伺候,天下还有刺客能混进皇宫去?””虽是难,但不一定办不到。”钮钴禄氏目光灼灼的看向凌柱,“女儿只问阿玛一句,如果真有危险,阿玛可敢护驾?”
“有何不敢?阿玛对万岁爷也是赤胆忠心的,冠世侯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能做到。”
钮钴禄氏笑道:“万岁爷会明白阿玛的苦心,时辰不早了,阿玛也该歇息了,保养好身子,您才有救驾的机会。”
凌柱怔怔的看着钮钴禄氏,眼前的人还是他的女儿吗?“你想要什么?”
她没做一件错事,也没做一件对钮钴禄一族不好的事情,但凌柱心里打鼓,不知聪慧过人的女儿要得是什么,如果想找个好人家的话,为何还碰到了四爷?不是女儿愿意,四爷哪里会那巧得碰上?如今还要再给人参救下四爷嫡子,凌柱实在是想不明白了,趁着离去的当口,问出了他最为疑惑的问题。
“太后,我要做大清的摄政太后。”
钮钴禄氏笑得极为自信,“阿玛且放心,我会带给钮钴禄氏一族永恒的荣耀,我不是只是知晓情爱的无知少女,我想要成为天下地位最高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钮钴禄氏很复杂,也很有趣,这是另一类的女主,需要梦馨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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