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修理厂内,田鼠带来的那帮小子个个人高马壮,双方还未接触,追逐战就即刻展开,一群人如狼入羊群,挥舞着钢棍铁棒,杀得那些没有准备的家伙措手不及,哀嚎遍地,大院角落里几只狼狗挣着铁链狂吠。
林天叼着烟走进去,白小鱼正抡起棒球棍砸向一个家伙的嘴巴,满口的牙齿都飞了出来。
“老大!”田鼠拧了下鼻子,耀武扬威敲击着手里的铁棍,向小弟们喝道:“把他们都给我带过来!”
数十人提小鸡,拖死狗一样,把那些满身是血的家伙推到了两位老大面前。
嘎嘎嘎
修理厂的车间卷帘门向上翻起,七八个光膀子大汉怀抱几件狰狞凶器钻了出来!
“我草!”看到他们手上的东西,田鼠眼珠子登时瞪圆了。
“有意思,想拼命?我陪你们玩到底。”林天挥挥手,示意把人都放下。
一众小弟握紧了武器,他们的脸色隐隐有些胆怯,对方这些人竟然人手抱着一台半米长的电锯!
狰狞的锯齿如鳄鱼的獠牙,只要通上电,按下按钮,就能切开钢板,切开砖石,切开人体任何一个部位!
车间里,数十人跟随在这些大汉后头,簇拥着一位老大晃了出来,每人手里头都握着一件杂七杂八的武器,长扳手、撬棍、剪电缆的铁钳……
脸上横着几道疤痕的老大留着板寸头,一双狠辣的眼珠子射着凶光,手里握着一柄超长西瓜刀。
“马哥,救我……”被揍趴下的人里头,一个家伙回头嘶声喊叫。
“闭嘴!蠢货!”那位马哥排开众人,老远就指着林天的鼻子骂道:“敢到我们高翔修理厂找碴,你们找死!”
“草!一个小小的修理厂也敢叫嚣,看看最后是谁死!”田鼠抖着手上铁棍吼道:“识相的就跪下来磕头认错,我们天哥网开一面,饶你们一条狗命!”
马哥狂笑一声,敞开肚皮骂道:“哈哈哈,你们听见没有?这家伙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弟兄们,给我把他们碎了喂狗!”
嗡
八个人手上的电锯齐声大响,高速旋转起来,大踏步向前一步步逼近!
田鼠的小弟们都显出了极大的慌乱,互相观望着,身不由己向后齐齐退却。电锯啊!钢管哪里扛的住啊!
“草!怕什么!就八个人,干掉他们!”田鼠振臂怒吼。
“我来吧!”林天笑了笑,抱着手臂,向前走去。
“天哥,悠着点啊!”田鼠不由深感担心,焦急地嘱咐着。
对面,马哥哈哈大笑,指着林天和小弟们奚落道:“妈的,他以为自己是谁?四大金刚?十八罗汉?不坏之躯?你们看他死不死!”
一阵哄堂大笑,身上抹着油腻腻污迹的修理工们咧着嘴憨笑,等着看人肉鲜血飞溅的漂亮场面。
嗡!带头的那名光膀子壮汉身高足有两米,举着飞速旋转的电锯大跨步就向林天脑袋上切去!
后头,天玺社的小弟们纷纷吓白了脸,那飞扬的磨牙声音要是切到自己脑门上,哪里还有命活?
光着上半身的大汉两眼圆睁,电锯向林天头顶切下,嗡鸣声掠过他的耳畔,猝然间,他伸出一根手指头砰然点上刀锯中心,咔嚓!这合金钢电锯瞬间断为两截!
飞舞起来的半截钢锯直直射向大汉胸口,旋转着切开他的肌肉,溅出一蓬浓浓的血光,扎在他的胸前!
“啊”剧痛让大汉不顾一切抛掉手上电锯,两手扭曲,低头凄厉咆哮,却不敢拔那半截刀锯!
血滴沿着他的胸线、裤裆一路滑下,濡湿了干燥的水泥地面。
“好!”田鼠在后头带头鼓掌叫好,老大就是老大,一招就搞定了局面。
林天含笑对上剩下的七个人,向他们勾了勾手指。
“怎么搞的,快干掉他!把他给我碎尸万段!”马哥在对面气急败坏,狠狠跺脚。
嗡嗡!嗡嗡嗡!
电锯齐鸣,光影照人,七个人将林天团团包围住,互相使着眼色,伺机而动。
“一起上吧,你们这群废物,就是给你们一把枪,也是白搭!”林天啪地一下点燃了香烟。
太帅了!简直不把这些人当人看,不把电锯当凶器啊!那些嗡鸣的刀锯,足以破开铁皮石块的利器,似乎不过是小孩玩的纸片。
白小鱼瞪大了眼睛,要看看老大如何一展神威。
四个光膀大汉同时大喝一声,提起高速旋转的电锯一起切向林天!
恐怖的刀锋,狰狞旋转,飞速切割,疯狂咆哮!
林天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当那几把电锯几乎要碰到他的衣角时,突然间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移动!
所有人只看到人影悠然一晃,四个大汉惨嚎着撞在了一处!他们手上的电锯没有切到敌人,反而成为自己同伴的催命符,鲜血迸溅,肉块飞起。
四台电锯全部掉在了水泥地面上,卷起碎裂的石子,嗡嗡颤响。
其中一把电锯切开一名大汉的肚皮,绞出血淋漓的肠子,各种食物残渣喷薄出来,扑鼻的腥臭蔓延,大汉痛苦倒地,而他掉落在地的那把电锯,却差一点切断另一个人的手掌!
“还有你们!”林天弹了下烟灰,指向另外三人。
咣当!那个脚穿破凉拖的肥硕大汉吓得丢掉了电锯,掉头就向马哥那边逃去。
最后两个家伙也不敢应战,满脸骇然,提着电锯两腿发抖向后退去。
“说你们是废物,还不承认啊……”林天淡淡挥了下手:“给我全打断腿脚!一个不留!”
“杀!”田鼠精神大震,挥舞铁棒一声大喝!
众小弟激情澎湃,捡起那几台电锯,几人一组,向敌人勇猛冲杀过去。
哭喊声、哀嚎声、求饶声,最终化为了声声呻吟,整片修理厂遍地都是被打断腿的人,抱着小腿大腿翻滚、痛苦地抽搐着,四处都是一滩滩血迹。车子堵住了大门,想跑也跑不掉啊。
“老大!”田鼠吐了口唾沫,抹去脸上被刀子划出的血丝,和白小鱼联手将马哥拎到了林天面前。
刚刚还嚣张逞强、哈哈大笑的马哥,现在趴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刺猬,全场之中,就只有他的腿还能勉强走路。
“叫什么?”林天笑着弯下腰,蹲到他面前。
“马,马六……”
“我草,啥逼名?叫什么不好,非要叫马六,你爹是马自达?”田鼠乱嚷嚷道:“怪不得弄个修理厂,全家没个好种,全是孬种!要修理修理!”
林天摆了下手,制止田鼠的大嗓门,继续问道:“南苑大街的事谁指使你干的?”
“什么大街……我不知道……”马六别过头,眼神里闪烁着慌乱和心虚。
“哦,玩失忆?需要抽根烟提提神啊!”林天笑着揪住他的脖子,将燃剩半截的烟头用力塞进了他的鼻腔!
马六喉咙里发出哼哈的乱叫,两脚死命蹬着地面,像一只即将要被宰杀的兔子胡乱挣扎着。
他的鼻子里冒出一阵阵焦糊味,等待火苗差不多熄灭了,林天才松开捏住他喉咙的手。
“想起来没有?”
“你……休想……”马六眼神里抹过一道刻骨的怨毒,猛地一咬牙!
“靠!”林天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马六的嘴角流出一串乌黑的血迹,歪着脖子圆睁两眼,腮上飞起两抹妖异的紫色。
修理厂外,几辆警车姗姗赶来,王欣雨在李沐晴等人护卫环绕下,一路小跑冲进来,看到满场血腥混乱的场面,每个人都惊愕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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