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店里,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围成一桌,面对着门的女人丰神冶丽光艳逼人,坐姿端庄温文尔雅,深v领的黄色衣服掩不住她胸前的沟壑,美妙的曲线也就尽露无疑。
这美女就是郭琪飞。
坐在她对面的是三个戴着白色口罩的男人,清一色的黑西装打扮,身材也都差不多,但除了三个背影外,仍看不出样貌如何。
“你这样做很冒险啊,如果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一男人对郭琪飞道。
“冒险?我可不认为,再说就算是冒险,我也想会会他。”郭琪飞不屑道,不知何时手指上已夹着一根女式香烟,洁白细长,正冒着袅袅白烟。她的指甲修饰得很美,擦着红色闪光指甲油。她的嘴唇也擦了朱红色的口红,于是抽起烟来的模样便显得很性感,千娇百媚,沉鱼落雁。
“你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倒很欣赏。”另一男人道。
“不说这些没有用的,下一步我就会潜入敌后进行侦察,你们没事不要来搔扰我,让不该看见的人看见可就不好了。”郭琪飞道。
“其实我们何必这么费事呢?你既然已经露脸了,不如直接趁其不备干掉他,多省事。”
“小声点,组织让我们留着他并注意他的动向,可没有叫我们杀了他,再说想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郭琪飞叹息道
“有多难?‘玫瑰’趁他不备一枪不就把他结果了。”
‘玫瑰’是一个代号,指的便是在用着假名的郭琪飞,到现在仍没有人知道这个女杀手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天真,那个叫炮哥的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虽然他只是个二流杀手,但还没有靠近对方就已经死了。”
“但炮哥区区一个二流杀手,却也一枪打伤了易泉,虽然没有一枪毙命,但足以证明这种突袭的手段是可行的。”
郭琪飞听着三个人在互相反驳,忍不住插嘴道:“今天我已经试过了,他现在比以前更加谨慎,在长城上我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却也让他察觉到了。”
“那怎么办?你害怕不?”一男人笑道。
“如果怕,我就不会露脸了,这是个很刺激的游戏,我一定会和他玩到底。”郭琪飞抿嘴笑道,嘴唇轻轻一啜,喷了口烟出来,样子相当**。
“但他已经有点留意你了。”
“没关系,他最多只能看出我不是平凡人,绝对想不到我是杀手,因为我当时并不想杀他,短时间内也不会。”郭琪飞道。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如果你想着杀一个人,身上必然会有杀气,虽然所谓的‘杀气’只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但对一个真正的高手来说,还是很敏感的,炮哥的贸然动手也恰好证明了这点。”郭琪飞道。
坐在这里的都是顶尖杀手,对于这个道理自然比谁都明白,那三个男人对郭琪飞的造诣显然也有绝对的信任,说道:“废话咱们也不说了,只是你执意要靠近他的话,万一出现什么紧急状况,我们可顾不上你呀。”
“怎么冷血杀手也会顾及同伴的生死吗?”郭琪飞冷笑道。
“说的也是,最多到时候我们连你也一块杀了。”
“哈哈……”
三个男人同时大笑起来,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中南海某基地内。
杜海椒穿上了军装,中南海保镖的专用军装。
她的头发长长了,已经披到了肩膀上,但她去没再去剪,看起来也有改变造型的打算。
在一间办公室内,杜海椒站得笔直,对面前的中年男子敬了个礼,道:“长官,杜海椒归队报到。”
站在她面前的中年人神色淡然,正在玩弄着手里一把飞镖,此时瞄准墙上一个靶心,铳地射出去,飞镖就紧紧地盯在靶心上,十环,准确无误。
他看起来心不焉的,淡淡地看了杜海椒一眼便继续玩自己的飞镖,爱搭不理地道:“看你的脸色心不甘心不愿的,是不是很舍不得你那个妹妹何倩雨啊?她只是你的客人,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身为中南海的保镖,绝对不能跟自己的保护对象产生感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杜海椒面无表情地道,站姿就像一根旗竿,一动不动。
“好一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愿你不要再有下次。”中年人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也不能怪你,你这次任务足足执行了两年多,你是我们中南海最年轻的保镖,两年多还能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海椒一直谨记组织的教诲,谨记自己的使命感。”
“先别喊得那么响亮,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吧,不必拘谨。”中年男子放下飞镖,走回桌子前坐下,笑眯眯地看着杜海椒道。
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也很真诚。
这中年人叫和金祥,约五十岁的年纪,当年也是个名气响当当的名牌保镖。
杜海椒想了一会,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把我调回来,是否有别的任务?”
“听你的口气,如果没有别的任务,你就在何家赖着不走了是吧?和千金大小姐平起平坐,是不是感觉特别好?”和金祥道。
杜海椒莫名地紧张起来,道:“我没有。”
“没有就最好,你现在有新任务,去协助陆军第一司令部,全力侦查‘孤狼’的案子,这伙犯罪分子截获了我们的军事机密,已经引起了动荡,绝对不容有失。”和金祥端起一个水杯,喝了口水,样子虽然依旧和蔼慈祥,声音听起来却多了几分威摄力。
“孤狼?怎么又是孤狼……”杜海椒有点措手不及。
“我知道,你在中天集团的案子里已经和孤狼有所接触了,所以现在我们中南海保镖跟陆军合作,在前线上,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和金祥道,又站起来继续玩飞镖。
“那我该怎么做?什么时候动身?”杜海椒点对道。
“立刻,你去找一个叫易泉的人,好像这个人你也认识,找到他以后,尽全力协助他,只要你还活着,就一定要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和金祥缓缓道。
“呃?我去保护易泉?”杜海椒惊呆了,讶异道。她觉得命运给自己开了个国际玩笑,像易泉那种怪物居然要姐去保护他,他保护我还差不多。
黄昏,飞机在浙江机场缓缓降下。
慕容雪荷一下飞机就发疯似地找厕所,比临产的产妇还要狼狈。易泉则帮她背着背包,站在厕所门口苦等,而且这里还不允许抽烟,等得是焦急加蛋疼。
好不容易慕容雪荷才出来了,走得两腿发软,脸色煞白,分明就是拉肚子的特征。
“知道错了吧?北京那些雨也是能随便淋的吗?你一感冒免疫力就会低,吃错东西自然就要拉肚子了。”易泉像个主治医生,对慕容雪荷指指点点道出病根所在。
“那你不是也淋了吗?不见你拉肚子?”慕容雪荷脱口骂道,遂而俏脸菲红,‘拉肚子’这种字眼也是一个淑女随便在男人面前说出来的吗?于是有点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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