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今时不同往日(1 / 1)

其实她多心了,在易泉的印象中,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淑女,简直就是一根辣椒,比外号‘小辣椒’的杜海椒还要泼辣得多。

“你能跟我比吗?我身强体壮,百毒不侵啊。”易泉笑道。

易泉话刚说完,慕容雪荷夸张地打了个喷嚏,一条鼻涕从俏丽的鼻子里掉下来,形象全毁,然后慌张地面对着墙,低着头,一只手遮住那条还没有完全掉下来的鼻涕,一晃一晃的像条鼻涕虫,另一只手则在后面狂挥,跟易泉要纸巾。

易泉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狼狈,忍俊不禁笑出来,也不知这辣妹子是做了什么缺德事,才得此报应。

看见易泉玩味的笑容,慕容雪荷气得牙痒痒,埋怨造物主偏心,大家都淋了雨,为什么他的抵抗力强,自己的抵抗力就低呀。

话说回来,她也没做什么缺德事,唯一做错的一件事情就是鬼迷心窍惹上了这个贱骨头,若不是一时冲动紧急叫停公交车,来不及打伞就从车上奔下来,自己能感冒吗。

归根到底,还是一个‘情’字在作怪。

易泉今天也表现出了男人最难得的体贴入微,带她去药店买了几粒药丸,又买来一瓶农夫山泉给她服药,继续走了一段路,药力稍显成效,她的脸色才好了点。

慕容雪荷头一次身心投入地体验一个体贴男人的细腻,感觉如饮甘露,感动得一蹋糊涂。

因为淋湿了那套衣服,两人在北京就临时买了套便宜货换上,找个旅馆洗了个澡,现在都穿得像个土包子,尤其是慕容雪荷那身打扮,短牛仔裤,略紧的t恤,与她一惯的风格格格不入,非常滑稽。

但易泉最心疼的还是她粉光若腻的皮肤,万一得了皮肤病,多么暴殄天物啊。

由于天色已晚,他们必须在附近住一晚,明日一早才能动身启程,于是就打算顺便去逛逛商场买几件衣服。

“咱们先商量一下,是不是我送你回家后,马上就可以走了?”易泉问道。

“没门,不知道现在是丰收季节?我家三亩稻谷还没有割呢,不干完你别想走。”慕容雪荷用纸包着鼻子,没好气道。

她的鼻子因为频繁擦鼻水,现在鼻尖通红通红的,说不出的可爱。

“三……三亩稻谷?”易泉差点一屁股跌在地上,这是招谁若谁了,好心送你回家,还要帮你割三亩熟稻?想折磨老子也不用这么狠吧。

他突然想起一个常识,稍微松了口气道:“你骗鬼呢?丰收不是在金秋吗?现在夏天才刚刚过完呢。”

“是不是要姐教教你?丰收在金秋那是东北的田,咱这里可是热带雨林,种什么都早熟,尤其是俺们村那座山,堪称人杰地灵,就连我们村的小姑娘,都比一般人早熟呢。”慕容雪荷吸了吸鼻子,一副指点江山的导师风范。

易泉眨巴眨巴眼,也不知信还是不信,但不管属不属实,她既然把自己勾引过来了,就绝对不会让自己轻松地回去。后悔呀,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辣妹子想想都觉得解气,那三亩地终于找到帮手了,看这贱人身强体壮的,是个不错的免费劳模。

逛完商场,唯一的战绩就是易泉买了套短衣短裤,用来换洗的,但慕容雪荷却是颗粒未收。

易泉又大发慈悲,说道:“你是不是没有钱?可以跟我说一声啊,我借给你。”

“就你才有几个臭钱?不稀罕。”慕容雪荷翻个白眼哼一声,把鼻子捏得更紧,就像是受不了他那身铜臭味。

易泉气不打一处来,怪声怪气道:“还好心没好报了,别人想借老子还不借呢。”

说完他把慕容雪荷重新视审一遍,啧啧摇头。虽然辣妹子穿短裤也能展示她一双天下无敌的美腿,看见都忍不住要摸一把,但比起她一向喜欢穿的短裙,还是要逊色不少,打了大大的折扣。

据易泉所知,她的背包里除了从学校带出来的一系列价值不菲的护肤品外,一套衣服也没有,加上之前换下的一套白色运动服,她也就带了两套衣服回家。

“你回家都不带衣服的吗?”易泉忍不住道。

“这不是衣服是什么?你眼瞎了?”慕容雪荷没好气道,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小妹款服装和背包里那套属于戴玉蓉的定情信物。

真是说什么都碰冷钉子,易泉干脆闭上了嘴,不想再招惹她了。

晚上二人成双成对住进了宾馆,慕容雪荷本以为又要重温一次不久前的滑稽事,却想不到他改邪归正了,要了两间房,一人一间。

然后辣妹子心疼地说要一间双床房就得了,以前都是这么睡的,何必要浪费,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都不怕,你怕什么。

易泉的答案是,以前你单身,我也单身,当然不需要忌讳,但现在哥可是明草有主的人了,怎能让你占便宜呢?今时不同往日啊,反正花多少钱都不用你给,就不要瞎操心了。

就这样彼此又划出了一条不容逾越的界线,立场鲜明,没有半点含糊。

漫漫的长夜,慕容雪荷躺在床上无法入眠,又忧伤又烦躁,辗转反侧。她并不会认为易泉在装,而是欣喜地看到了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试想一下,像自己这样的极品美女都主动要求跟他同房,他却是潇洒地选择了为女朋友坚守节操,这需要多么大的定力,多么强悍的责任心。

当然,这是她自以为是的想法,易泉不占她便宜,只因把她当朋友,要是换成别的美女,有便宜不占的是小狗。

谢家。

这家子人几乎全疯了,尤其是谢庭昊,脾气是越来越暴躁,看起来有一蹶不振危险,整个人瘦了好几圈。做为妻子的齐月娥也抽不出时间去安慰他,因为自己也没了精神。

已经快一个月了,谢风龙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自从上次中天集团的夺权事件一爆发,谢家一败涂地后,谢家的长子谢风龙便失踪了,用了最后仅剩的积蓄雇人去找,依然杳无音讯。

最为淡定的还数谢广鹏,虽然孙子失踪他也很心痛,但是这家人他是一个也没眼看下去了,要说恨,他也恨,只恨自己管教无方,教出了这么个儿子,两个孙子则更不长进,除了在外面惹事以外,最大的本事就是败家。

同样是六十年代的风云人物,他和何中天曾一度双双登上《时代杂志》,现在人家何中天顺风顺水,除了运气不佳挂了个儿媳妇外,还算过得逍遥自在。

如此一对比,谢广鹏现在还没有气死已经是抵抗力超强。

“放弃吧,也许那个败家子已经死了,你有空去为他操心,还不如想想怎么东山再起。”大厅上,谢广鹏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儿子的头,咬牙切齿地数落一顿。

谢庭昊没出声,铁青着脸,显然被戳中了伤疤。

齐月娥一听就着急了,带着哭腔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他可是你亲孙子啊。”

“亲孙子又怎么样?你们这几口子,都不是东西,老子一个都没眼看你们。”谢广鹏怒发冲冠,似乎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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