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鬼夜明急忙道:“师兄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正在圣岳台训练。可我们不是自己要出来的,而是因为训练途中出了点小意外,折桂老师让我们回来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秋师兄……”
天羽月闻言瞥了他一眼,鬼夜明赶紧用眼神示意他别乱说。
上鸿秋自然是不信的:“还没听说过折桂老师会让人从他的课上半途离开,你们……”
仿佛看穿一切似的笑了笑,故意停顿了下:“算了。不管你们因为什么理由跑了出来,都跟我没关系。”
说着,冲啊两人使了使眼神,两人赶紧让开了道。
上鸿秋别有深意的看了天羽月一眼,转身离开。因为皇族血统的关系,他身上的确散发着贵族的高贵之气。
他一走,鬼夜明叹了口气,赶紧拉着天羽月就往原路返回。
天羽月一看方向不对,急忙甩开了他:“我们要去找小鲤吧,你这是要回哪去啊?!”
“正好给上鸿秋撞上我们私自跑了出来,不出一盏茶时间,折桂就会知道。我们得赶紧回去,不然被他抓个正着就有口难辩了……”
“上鸿秋是谁?”
“他母亲是北流冰正统的王室公主,靠着北流冰国主的关系进入惊阙山,山里的人都知道他对司雪衣有意思。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找鲤笙的麻烦,可他这个人不怎么好相处,除了亲近他的那些人,旁人都尽量远离他。总之,我们还是等到晚上再去找鲤笙吧,现在赶紧回去!”鬼夜明是真的不想跟上鸿秋有什么关联。
在星月街这些年,没少看到他爹如何好言奉承这些个有名的权势子弟,也是从小就学习了那一套。
天羽月可不像他,当然是不会怕的:“那你回去,我自己去……!!”
迈步就要继续往前走,可却被鬼夜明一把扯住衣领,死死的往后拖。
“别任性,快跟我回去!”
“你怎么这么讨厌,都说我自己去……”
“你要是被遣返,到时候就更看不到鲤笙了!”
“……”
瞬间安静下来的天羽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挪着步子往回走。
相比为了一时痛快而被折磨,半天的时间他还是能忍受的。
鬼夜明无无奈的笑了笑,也是服了。
****
很快,日落西垂。
灸弛站在苦学殿最高的一处山峰之上,看着云海为斜阳染成一片晕红,也映照着那张淡漠的面容。
“你果然在这。”乌沓踏着乌鸦找了过来,刚落在地上,一挥手,挥散了用灵力制造的乌鸦。
灸弛没有回头,依然看着滚滚云海:“你不觉得这里的风景很不错吗?”
乌沓看了过去,一片昏黄的云海,也不知道他所谓的风景好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说什么风雅。我听惊垫说了,你跟鲤笙分到了一组,。如此难得的机会,你为何没有……”
“我说过要按照我的步调来,你着什么急?”灸弛还是头也不回。
这话说的乌沓就不开心了:“我着什么急?你说我找什么急?尊主让你跟惊垫一起协助我抓到那只女妖,当然最好可以连洛九一起带回去受罚。可看现在的情况,要把洛九带回去已经不敢想了,若是连那女妖都抓不到,固然我得受罚,可你们两个肯定也脱不了干系。到了那时候,你就不担心尊主把你扔到黑匣子呆上个把月么?”
在黑匣子呆了几天的他,最有感触那里面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现在想想还是脑门毛冷汗。
然而灸弛却不以为意道:“我还用不着你来担心。”
“少自作多情了,谁有功夫担心你啊?!”乌沓翻了个白眼:“我的意思是我会受到比你还要严重的惩罚,很可能会被尊主强制解除契约不说,最惨的下场就是被永远困在黑匣子里……”
“你放心,就算这次我们不能把人带回去,因为引鲤樽的关系,尊主需要扩充人手,不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杀你。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怎么可能放心?若是这一次完不成任务,这就是我第三次失败,那个向来追求完美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下我?”
“若是追求完美之人,又岂能忍受你先前连续两次失败?尊主还是很器重你的,不然早就在你第一次失败的时候就要你的命了。”
“……”
仔细一想,这话貌似也有道理。
可乌沓还是矛盾,若真是器重他,那之前把他扔进黑匣子真是为了逼着他成长,而不是为了让他自生自灭?
他的沉默,灸弛皱紧了眉头。
看着云海翻涌,斜阳在两人对话的时候沉入海平线,似是感慨般叹了口气:“再壮丽的风景依然敌不过时间的消磨……”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且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人带回去。但是,还要等些时日……”
“还要等?!”乌沓大惊:“我们出来快两个月了,若是平时,尊主必然已经下达三道命符,哪里还有时间浪费?”
“你就不能用脑子好好想想么?”灸弛反倒翻了个白眼,这乌沓有时候挺聪明,但有时候又笨的要命,只好戳破:“若是尊主急于召唤我们回去,早在一个月前就传唤我了。而我至今没有收到传唤命令,你认为其原因是什么?”
“这个……”乌沓皱眉,支支吾吾。
灸弛叹口气:“最主要说明的是,罗生门即使没有我也可以正常运转,其二说明,尊主一定另有安排,不联系我正是要我们不用在意时间问题。你就不能跟惊垫好好学学么?”
“就是他让我来催你的……”乌沓极为不情愿的道,其实并不是。
可被灸弛这么戳破了一提醒,他倒也明白了不少。
灸弛说的没错,虽然惊阙山内有结界阻隔,但凭赤凌风与灸弛两人的本事,要用密境沟通根本不是问题。
这么看来,赤凌风的确暂时没有让他们回去的打算。不管原因是什么,这样最好不过。
宽心后,乌沓这才有心情欣赏起云海翻腾,:“刚才看你挺开心的样子,怎么?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哦?很明显?”
“难得看你笑的那么猥。琐.闲来无事,不如说来听听吧。”乌沓边说边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这释然的笑容倒是极为久违的看到。
说到这个,灸弛想起上鸿秋怼上鲤笙的情景,眸光闪烁:“啊,好戏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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