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比赛进行顺利,展昭和荀越白等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下来,于是……明天决胜负的比试,就是展昭对荀越白。
而剩下的三四名,一个是那个矮个子石阔海,还有一个叫巫洞。
巫洞是北海最北边的人,外族特征相当明显,一头棕色的卷发,墨绿色的眼睛,身材高大,沉默不语。
轩辕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特别好,于是下令在轩辕珀府上摆宴,先宴请这四位胜出的武生,当然了,主要还是为了和白玉堂一起吃顿饭。
晚宴的时候众人到轩辕珀的府上会和,白玉堂既然答应了轩辕桀试着做他一个月的儿子,自然就也去了。
轩辕桀临时有些事情,和槐宓袁明等人一起去了书房讨论,留着轩辕珀招呼白玉堂,还有几位武生。
展昭一进院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小五先凑了过去,跟只大猫似的蹭他。
白玉堂也挺尴尬,一时没看住,不过小五想来跟展昭亲,见了他的面儿不去蹭是不可能的。
“哇!”
展昭蹲下,捧住小五的脸搓了搓,“好可爱的大猫!”
众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
轩辕珀问白玉堂,“这老虎倒是不认生。”
白玉堂无所谓地答看一句,“也不是人人如此,正好合它眼缘吧。”
说话间,石阔海也想过去摸摸小五的脑袋,没想到小五瞄了他一眼,一对虎目有些不善,看来还记得刚才他凶白玉堂那茬儿呢。惊得石阔海赶紧退到一旁,“擦,肯定是只母老虎!”
众人都不解地看他。
“就喜欢小白脸子。”石阔海不满地扭脸。
展昭揉够了小五,站了起来。
轩辕珀为了怕众人尴尬,立刻帮忙介绍了一下。
这时,轩辕珏也走了进来,他看了看众人最后目光扫过白玉堂,扭脸,走去别处了。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哎呀,一进门就拉仇恨了啊!
白玉堂淡淡一个眼神回过去——小孩子而已。
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分开了一段时间,一对上眼就有些分不开,所以也不敢对视太多。
这时,荀越白走了上来,对白玉堂道,“原来阁下就是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看他,点头。
“久闻白少侠武艺高强,有机会能切磋一下就好了。”荀越白笑了笑。
白玉堂对他有些提防,一方面,他察觉到荀越白很想赢,另一方面,这人似乎和很多人都认识,而且众人都拿他当首领的样子,颇为可疑。
白玉堂淡淡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反正他本来就不喜欢说话。
幸好这时,轩辕桀到了,打破了沉默。
众人要跪拜,白玉堂下意识地一闪身,还不小心撞了展昭一下……似乎是不喜欢被人跪,自己也不想跪,更不愿意展昭跪。
展昭哭笑不得,腹诽——这耗子再这样嚣张下去迟早被戳穿啊。
轩辕桀看到白玉堂的举动,笑了笑,对众人一摆手,“免了吧,坐。”
众人面面相觑,心说这可新鲜,轩辕桀是心情有多好?竟然连跪拜礼仪都不讲究了。
轩辕珏闷闷不乐地喝着酒——那白玉堂有什么了不起?父皇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
众人入座,轩辕桀手边的座位空着,似乎是想让白玉堂来坐,谁料白玉堂直接就在展昭身边坐了,还跟侍应要牛肉喂小五。
展昭坐下,不动声色地嘟囔了一句,“耗子,你悠着点啊。”
白玉堂摸着小五的头,也小声回了一句,“悠着呢。”
展昭无语。
轩辕桀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摸了摸胡须,对槐宓点头,“上菜。”
酒宴摆上,轩辕桀随意地问了问众武生的情况,双眼则是不自觉地去瞟一眼白玉堂。
白玉堂喝着酒,跟展昭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一见如故的感觉。
展昭原本怕引起轩辕桀的怀疑,不过后来想想,其实倒是不用刻意假装很生疏,反而不自然。白玉堂是江湖中人,一见如故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
只是,展昭和白玉堂舒坦了,轩辕桀他们也没怀疑,对面坐着的荀越白,却是有些介意。
荀越白微微皱眉,白玉堂和殷十二很投缘啊。
想到这里,他又瞪了石阔海一眼,那意思——都怪你,刚才不暗算展昭,也不会给他俩机会成为好友。
石阔海也挺无辜,不过他看了看荀越白,那意思——明天的比赛,有把握么?
荀越白没做声,继续喝茶,只是在低头饮茶的时候,嘴角微微地挑了一下。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不偏不倚,被白玉堂看在了眼里。而且,白玉堂有一种感觉,那表情是荀越白特意给他看的。
这时,丫鬟端上了雪蟹,展昭笑眯眯,心说不愧是北海皇帝请客啊,虽然这螃蟹没之前白玉堂买回去的大,不过看着也不差了啊。
展昭拿筷子戳戳眼前的蟹肉,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蘸料,别人貌似都有哦……
不过此时又不好跟以往似的夹着蟹肉去蘸白玉堂那碟,展昭正想找个人问问,就见一个丫鬟端着一个醋碟走了上来,放到了展昭的手边。
展昭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就夹着蟹肉要去蘸。
不料白玉堂突然将自己那碟放到了他眼前,道,“蘸这个吧。”
展昭愣了愣,四周围众人都有些意外,只有轩辕桀微微地笑了笑。
展昭夹着蟹肉看着白玉堂,一脸的笑意,“为什么呀?两份醋料不一样么?”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笑容,无奈——这猫果然也发现了,可发现了还装傻充愣……
“哦,没。”白玉堂淡淡道,“你那份有毒而已。“
“咳咳……”
一旁正吃饭的轩辕珀一口酒呛住,拍着胸口望过来,“什么?”
在场作陪的官员也是惊讶不已。
轩辕桀对槐宓使了个眼色。
槐宓走到了展昭身边,抽出一根银针来测了测那蘸料,随后抬起头,“的确是有毒。”
众人再看,就见那银针变成了紫色。
展昭佯装惊讶地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
白玉堂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猫装得还挺像。
“谁下的毒?!”轩辕珀脸一沉,拍桌子,刚才那个给展昭送蘸料来的丫鬟吓得跪在了地上,摇着头结结巴巴说不知道,样子像是快要吓死了。
此时,除了展昭白玉堂等人外,在场不少人都看了在座的荀越白一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殷十二的本事好过荀越白,而且白玉堂似乎也跟他更加投缘,如果明天比武是展昭对阵荀越白,荀越白输的可能更大。换句话说,今天如果展昭死了,得利的是荀越白。
轩辕珀叫那丫鬟交代究竟是谁指使的,最后那丫鬟经不住吓,指着荀越白说是他。
荀越白无奈地笑了笑,摇头,顺便拉住一旁跳起来的石阔海。
轩辕珏皱眉,“荀越白,虽然武试可以使用暗器,但武试之前就给对手下毒,实在是小人行为。“
石阔着急,“就凭她一面之词冤枉我大哥!”
轩辕桀放下酒杯,看了看荀越白,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荀越白淡淡一笑,“我没做过,皇上明察秋毫,必能看出破绽。”
轩辕珏见他不认,皱眉,“有人指证你,你有何方法自证清白?”
“咳。”轩辕桀咳嗽了一声,问白玉堂,“你怎么看?”
白玉堂看了看对面几人,到,“下毒的不是他。”
轩辕桀笑着点了点头。
展昭依然是一脸茫然,问白玉堂,“那是谁下的毒?”
白玉堂盯着展昭看了良久,暗叹——这猫装傻充愣的能耐见长。
白玉堂放下杯子,突然看了一眼坐在最角落位置的巫洞。
巫洞一直低着头喝酒,没什么反应。
荀越白突然问,“今日如果殷兄被毒死,那明日的比试会怎么个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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