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桀看段鸿。
段鸿道,“明日会先比试巫洞和石阔海,赢的那个,再跟你比出个第一来。”
“于是。”荀越白道,“本来他俩只能争夺第三位,现在却都有可能争第一了。”
众人都皱眉。
“殷兄如果没死,明日我能拿到第一的可能性是一半一半。”荀越白慢条斯理地道,“可巫洞和石阔海能拿到第一的可能几乎是零。但如果殷兄死了,明天我能拿到第一的可能还是一半一半,但他俩却从零变成了一半一半,所以说,真正得到好处的,其实是阔海和巫洞。”
众人都皱眉。
轩辕桀点了点头。
“阔海是不可能下毒的,他是我兄弟,从来没赢过我,就算明天有机会比试也没有胜算。”荀越白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
轩辕桀看了看白玉堂,问,“你觉得呢?”
白玉堂又看了荀越白一眼,暗自皱眉,有些替明日出战的展昭担心,此人心机深沉不说,还各种可疑。
展昭则是继续喝着酒装傻。
“巫洞。”轩辕珀问,“你有嫌疑,有什么话说?”
巫洞站了起来,一拱手,“在下冤枉,但在下可以自证清白!”
“哦?”轩辕珀问,“你有什么证据。”
巫洞走上一步,对着轩辕桀一拜……与此同时一抬手,两枚蓝莹莹的袖箭射向了轩辕桀。
轩辕桀眼色一凛,一旁的轩辕珏喊了一声,“父皇小心!”就飞扑过去帮他挡。
同时,荀越白的酒杯已经扔了出来,正好挡住了那几枚袖箭。
段鸿喊了一声,“抓刺客!”
不过他喊声落下,众人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巫洞已经一闪身,从腰带里抽出私藏进来的软剑,一剑刺向轩辕桀,嘴里说,“轩辕桀,今天取你的狗命!”
展昭对着白玉堂一挑眉——看着没?刺客。
白玉堂无奈——可不是刺客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轩辕桀忽然一抬手……
巫洞手上那把直刺他心口而来的剑被他的掌力震成了碎片,同事,轩辕桀一手掐住了巫洞的脖子,冷笑一声。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一皱眉……只觉得四周围杀意泛滥。
再看巫洞,轩辕桀已经一手掐断了他的脖颈,随着他内力一震……巫洞突然惨叫一声,整个身体被内力撕碎。
刚才还是好好一个人,瞬间,身体的残肢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血流了满地。
在场吃饭的人哪儿还有食欲,这血腥的场面,看得白玉堂连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轩辕桀杀了巫洞,倒是也没什么所谓,伸起手。
槐宓递过去一块干净的帕子。
轩辕桀擦了擦手,又看那个丫鬟。
那丫鬟一把抽出藏在怀里的短剑,不过她没去刺杀轩辕桀,而是就近,将剑架在了白玉堂的脖子上。
白玉堂微微皱眉,看那丫鬟,真想劝她——赶紧跑算了。
“轩辕桀!你坏事做尽,今日……”
只是她话没说完,对面,荀越白扔了个酒杯过来,正砸中丫鬟的额头。
白玉堂就看到自己雪白的衣袖上,沾上了斑斑点点的红色血迹。
展昭忍不住皱眉,那丫鬟睁大了双眼,直挺挺倒地,一命呜呼。
轩辕桀欣赏地点了点头,“荀越白救驾有功。”说着,对槐宓道,“赏赐。”
“是。”槐宓让人送上赏银给荀越白。
荀越白面无表情起身接了封赏,谢轩辕桀赏赐。
轩辕桀点了点头,“你很聪明。”
荀越白坐下。
轩辕桀又看了看展昭,一笑,“功夫是不错,就是人单纯了些。”
展昭搔了搔头。
白玉堂默默看了他一眼——这猫,这就是目的么?
“玉儿。”轩辕桀关切地对白玉堂道,“袖子沾了血了,赶紧换一件。”
白玉堂淡淡点了点头,看了看此时还傻坐在轩辕桀身前,刚才下意识想帮他挡暗器的轩辕珏。轩辕桀一掌劈碎巫洞之后的血,溅了他一身。轩辕珏毕竟也就十几岁,的确是受了些惊吓。
白玉堂暗暗叹息——他也算孝顺,为了救自家父皇连命都豁出去了,可惜,轩辕桀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之后,轩辕桀叫众人继续饮宴,但眼前血肉模糊的尸体,谁还吃得下去。
展昭放下筷子就没再拿起来过,白玉堂看得出,这猫在极力地忍耐。轩辕桀和荀越白视人命如草芥,行事凶残……这一点已经让展昭反感。
饮宴不欢而散,轩辕桀要白玉堂陪自己去散散步。
白玉堂临走,看了看展昭。
展昭盯着地上两具尸体,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散场后。
荀越白和展昭等人一起离开。
“殷兄,当真没看出要害你的是巫洞?”荀越白问。
展昭淡淡笑了笑,摇头,“没,荀兄聪慧过人。”说完,转身走了。
荀越白看着展昭走远的背影,微微皱眉。
“大哥。”石阔海却是很开心,拍着他,“放心吧,那个殷十二是个缺心眼,你比他强多了,轩辕桀明显中意你多点。”
荀越白淡淡笑了笑,摇头,“他那句话夸你就正合适。”
“哪句话?”石阔海不解。
“单纯。”荀越白说完,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石阔海无奈跟上。
展昭走到一条黑暗的巷子,一个白影突然落下。
展昭皱眉,“你怎么来了?小心被发现!”
眼前的,正是白玉堂。
白玉堂一摊手,“我换衣服呢。”
展昭伸手,摸了摸他脸,“轩辕桀凶残程度远超想象,你在他身边要小心。”
白玉堂点头,轻轻一拉展昭的手,“猫儿,你干嘛装傻?”
展昭一笑,“我想在你身边啊。”
白玉堂微微一愣。
展昭捏了捏他腮帮子,“轩辕桀如果真的疼你,不会放个太精明的人在你身边的。”
白玉堂笑着摇头,“辛苦你了,猫儿。”
“快回去吧,明天见。”展昭搓了搓白玉堂的脸,转身快步跑了。
白玉堂微微皱眉,叹了口气,回去了。
展昭跑远,停下脚步,脸也沉了下来。
“怎么?”
这时,墙头落下一人。
展昭抬头,就见是殷侯。
“我有点恶心。”展昭冷冷道。
“谁让你恶心,轩辕桀还是荀越白啊?”另一边落下的天尊问。
“两个都是。”展昭向来温润的脸上,难得地满是厌恶……还没入宫廷,就已经见识到宫廷只丑恶,他非得看着白玉堂不可,这耗子进的是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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