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乾坤大挪移’了,再就是看到他灼灼的眼珠子盯着自己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在看不到月光的森林里,还能够看到他的眼睛,但这不是重点。
“干嘛吓我。”出于直觉,瑶瑶觉得这样子很危险,没有为什么。他的手还是在她的身侧,她也还是贴着他的胸膛,不同的是,他们掉了个儿。
“想不想有个小孩子?”感觉,好诱惑的语气,像是老爷子每次要她出任务时的口气,而她却不能够像那时那般说‘No’。
“不知道。”很诚实,很,保守的一种说法。
“我喜欢你。”沉沉的,压着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契合。
“我知道。”从一开始白灵她们就说过的,这一天下来,听到的最多的就是他喜欢她了。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也不知道吖,一定要结婚吗?”结婚啊,多么遥远的字眼,在她二十一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的一项安排。
“只有结婚了才可以有小孩子生出来啊。”像是在揭秘一件至宝似的,他的语气里有着太多的带着莫名兴奋的崇敬。果真是不一方水土,不一方人哪。连这种被奉为常识的东西,都能够天差地别的不同,那么之前的世界里,那个行将毁灭的地球,果真是腐朽的内容太多了,连生存的权力都不能够有了吗?也是来到这里,能够以一个‘局外人’的观感来评量那个世界,竟连她的想法都不那么汲汲营营了吗?
“那么婚前呢?是不能够,还是不可以?”也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只当是顺着话题向下了,夜,很浓了,只是没有丁点儿睡意。
“不可以,也是不能够。从来没有谁试图推翻这些真理一样的东西。瑶瑶,你是想到你们那儿了吗?每次,你失神时,我都会感觉,你离我好远。”像是验证似的,箍着身侧的手臂不自觉收紧,都能够感受到接触的皮肤传来的疼痛。急急抿住了唇,不叫痛声出口,果真男女间在先天的力量相差太多了,在此之前,她不曾有机会与男人有肢体上的较量。
“是啊,我们那里有着太多和这里不一样的地方了,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让你理解,但你应该容许我有类似的失神来感慨比对一番的。”平静下来因疼痛而生出的躁意,但出口语气仍是不善。
“你可以跟我说,两个人一道思索,总好过你一个人钻牛角尖。”
“不!”想都没想的出口拒绝,待发觉出声后才觉不妥,倒也不认为需要过多解释什么,所以接续的话令瑶瑶觉得有些多余了。“我一个人就可以的。”
“你将是我的妻子,我未来孩子的娘亲,为什么不!”听出他口气的不爽,这就纳闷了,干卿何事,瑶瑶的心情登时就不美妙了。
“‘将是’说明还不是,未来也就是现在还没有,我不对这种没有发生的事情负责任,我也没有什么义务跟谁解释什么。”愤愤说出口时,瑶瑶才想到,她生气时脸色会不会很难看,还好还好,现在已经很晚了,他看不到就是了。虽说心中对她的说法是那么笃定,但那丝心虚又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许久,没有谁再开口打破这无言的尴尬,压抑伴着墨色的笼罩侵袭全身每个感官。夜,更深了,风‘飒飒’吹拂着叶,撒落一地的枯败。
“睡了吗?”一次次数羊,还是不能够入睡的瑶瑶,决定先打破这片诡异的寂静,或许还要打破某个美梦泡泡呢,瑶瑶恨恨的想着。
“没,我在想是不是我错了?”趴在人身上的滋味不好受,特别是那人不再静静待着之时。文邪边说似乎是要换个姿势来,冷不丁才感受到身上甸甸的分量自哪儿而来。
“你别动,我跟你说吧。”似是被安抚了,身下那人终于不再有动作了,“你听着吗?”
“恩,听着呢。你要跟我分享了吗?”恶趣味似得,引得瑶瑶不爽地暗暗掐了一指甲。
“是啊,您要是不想听大可当成催眠曲来。”没好气的道,也是知道他不能够看到自己的表情,所以脸上可是放肆多了,作势要咬下去,在空气里磨着牙。她没料到的是,也就她自己是看不到的,文邪眼前可就精彩多了,如果他要是知道有那么一位说过‘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那他毫不怀疑那人根本就是蓝水星的本土居民嘛。
像是蓝水星上的居民,大多会因为守护精灵的缘故,眼眸显示出元素的颜色,在阳光照耀下更是如此。也只有他们这种没有精灵族守护的少数族类,眼眸是灰色的。但不拘是谁,在夜里的时候,眼珠子无一例外的黝黑的,普通的视物那里根本不会有变化,不同的是,白天或多或少的会带着瞳孔的眼色,但夜里不会,黑色眸子里映照着最为纯粹的事物本色。
“其实我们那里的婚姻没有那么牢靠,我之前的反应有点儿大了,不好意思啊。我们那里似乎结婚就是两个人同意就可以了,虽然可能会涉及两个家庭,但是这些似乎不是那么重要的样子。那里人认为,真爱无价,真爱无悔,于是似乎每一件婚姻都是基于真爱的基础之上。不过很奇怪的就是,不是每一件婚姻都是预想的圆满结局,事实上,似乎不幸福更多就是了。对于这些事情,我一向是听说,所以给你是提供不了什么有建设性的参考意见了。不过,就我知道的,离婚是一件比结婚更频繁更普遍的事情,这似乎和你们这里不太一样。你们这里的人似乎是认为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了,我有问过白灵,她甚至都不能接受离婚这种说法。而这种想法在我们那里却是完全没必要的,和则结,不和便分已经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了,虽然我不曾有机会体验这种事情,但基本上我是认同这些想法的。再比如说孩子,我们那里的法定成年——也就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年龄是18岁,但14、5岁就有一个小娃娃的人数不胜数,特别是最近这些年,人们还闹着应该提早成年年龄。生几个孩子不是问题,跟几个人生孩子不是问题,反正要是生孩子的双方没有人愿意管或者不能管,国家会专门有管教这些孩子的地方,像我之前就是。至于结婚,那是一件跟生子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虽然有法规是规定二者有一些必要的‘姻亲’关系就是了。不过这些年,似乎没有人花费这些多余的精力管这些有的没的,包括政府,没有谁会知道下一刻地球还能不能安好地供养几十亿人生存。对了,我之前待着的星球是叫地球,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可惜我没能看到过它曾经蔚蓝色的球体上萦绕着白色绿色的条条带带。”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在说到无话可说之时,瑶瑶才发觉自己居然可以在只见了不到一天的人面前说这么多,不过她能够与见面不到半天的人就这么‘亲热’,那一切似乎也不那么奇怪了。
“地球?地球-”一时之间,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文邪不能够清晰地理清楚,只喃喃着两个字。“我想我知道了。”但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她所说的那些事,在他看来都是惊世骇俗的,自认他虽然被说‘叛逆’,但从来没有过这些离经叛道的想法。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自己所谓的坚持是不是还那么重要,如果蓝水星成为第二个‘地球’,多可怕啊!
“其实在我的家里有一个孩子,叫邳代,你去了就能见到了,到时候还要麻烦你教教他,我好像不能跟他交流。”那些太过惊悚的事情就先不去想了,文邪鸵鸟式的选择转移话题,殊不知这话题在瑶瑶想来不啻于文邪听到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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