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早晨。
办公室里,目暮十三正在办公桌前认真的翻阅着案件资料。
高木涩与白鸟任三郎站在一旁,精神萎靡的打着哈欠。
就在目暮十三赶去悲泪岛的当天,米花町里发生了一起密室杀人事件,高木与白鸟自昨天起奔波到现在累的两腿酸痛才将所有的疑点跟嫌疑人整理出来,但案子始终没有进展。
“还真是令人头疼啊,看上去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又好像谁都不是凶手。”目暮十三拿起现场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看着:“密室之谜也没有解开,啊,真是头大,这三年里,罪犯的脑子是不是越来越灵活了?!”
问题点不是出在罪犯的脑袋上吧,而是没有可拜托的名侦探了!毕竟目暮警官的脑袋从来就没有开发过。白鸟勉强的睁大眼睛望着娃娃脸的目暮警官,心里忍不住辛辣的吐槽道。
叮铃铃……目暮十三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惊得正在打瞌睡的高木差点跳起来。
“你好,我是目暮……”目暮十三神色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是么,他来了么,那请他到会客室稍等一会儿!”
“会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要来啊?”白鸟瞌睡减轻了一半,狐疑的看着特意整理了一下领带仪容的目暮警官,凑到高木耳畔小声嘀咕道:“难道是首相要来?”
“今天悲泪岛上的目击者要过来做笔录,应该是其中的一位吧!”高木摸了摸下巴猜测道。
“刚刚那个叫浅间香芽的女孩也是悲泪岛的证人之一,怎么不见警官亲自去接待?”白鸟摇了摇头否决,故作沉思道:“以前不管来客是谁,目暮警官通常会毫不客气地拒绝访访客,有古怪!”
“你们也认识的哦!”目暮十三清咳一声,望着两个不停在咬耳朵的属下,拿起桌子上的密室杀人案件的所有资料,大松了一口气道:“时隔三年,救世主总算又再次眷顾我们了!”
会客室里已经有两个人在了,一位是给人一种清冷感觉的混血美人,还有一位是个年轻的东方男人,修长挺拔的身材,穿着白色T恤外套了一件浅蓝色短袖衬衫搭配着黑色休闲长裤,稍长的墨黑头发梳理的很整齐,是个十分俊美帅气的男人,只是那张脸上的表情太过于严谨冰冷让认识工藤新一的高木有一瞬产生了疑问,这真是那个他所认识的工藤新一吗?
“啊,工藤君让你久等了。”目暮十三热情的走到他身边。
比起昨天,他身上的暴戾减轻了不少,他自椅子上起身,冲目暮等人礼节性的颔了颔首:“目暮警官。”
“那个叫浅间香芽的女孩到了么?”不等目暮十三再说话,工藤新一率先问道,他看上去很焦急甚至有些烦躁不安,这是与他刚才给人的那种疏离淡漠完全相反的感觉。
“在休息室哦,看上去……”目暮十三话还没说完,只听到一声椅子撞开的声音,工藤新一已经冲出了会客室。
“可以做笔录了吧?目暮警官。”清冷的女孩抬起头,望着嘴还没合上的目暮十三。
“啊,啊……”目暮十三拉开椅子嘟囔一声:“最近年轻的人这是怎么了?”
休息室里,扎着麻花辫的女孩手捧着一杯热可可,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工藤新一,惊诧的抬起头,嗫嗫道:“早上好……”
好俊美的人,可为何散发着一种孤独一个人的味道?他是哪个学校里的大学生吧?等等……虽然变了很多,但他好像是……在她小小的卧室里至今还精心保存着的和那人有关的各种剪报与偷拍的照片,对,三年半前活跃在侦探界的年轻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是比她高一年级,从国中到高中的学长。
长长的麻花辫,稀松平常的连衣长裙,长着雀斑的小脸上那双粽灰色的眼瞳犹如是雨天的天空,不是她……
工藤新一垂下黯淡无光的眼瞳,薄薄的唇紧抿向下,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但他还是愿意去相信那仅存的一点点希望,如今残酷的事实如暴风来袭,令他连呼吸都带着痛。
望着浑身被浓浓的失落所占领的年轻男人,浅间香芽站起身,双手覆在心口,曾经呢喃过无数次的名字卡在喉咙口,她张了张口,犹豫再三,突然冲口而出道:“工藤学长……你是工藤学长对吧?”说完,女孩惊愕的捂住嘴巴,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嗯!我是工藤新一。”工藤新一走到她身侧,望着浑身紧张的在发抖的女孩。
地板上,他的影子跟自己的重叠在一起,她可以看到他的发在微微浮动,以及从他身上飘来的淡淡的柠檬的味道,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能和他站的这么近,一直以来,他身边的位置总是留给了那个美丽活泼的少女。但只是这样,让她的脸变得异常滚烫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脸此刻肯定红的像个苹果。
“有些事我想问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工藤新一拉开椅子坐下,他没有关心她为什么会认识他,一点也没有,这多少让浅间香芽有一点点失落。
“诶,当然有时间!”浅间香芽紧张的连声音都变得紧绷起来。
“非常感谢!”工藤新一望着憋红着一张脸,同手同脚的坐回椅子上的女孩,若是以前,他肯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吧,但现在可悲的连扬起唇角的假笑都失去了:“你不必那么拘谨,平常是什么样就保持着什么样子好了。”
浅间香芽深吸一口气,双手抱住那杯热可可,紧张的大声道:“不知道学长要问什么,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还记得你准备去悲泪岛前的事吗?”
浅间香芽垂眼望着巧克力色的液体,想了想:“在赶去集合地点的那天,一大早就有人上门敲门了,我本以为是邻居,开门的时候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接着意识就慢慢失去了,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我听到了一个好听的女孩的声音,她说‘对不起’……总觉得那声音在很久前曾听过。”浅间香芽抬起眼望向工藤新一:“后来没过多久我就醒了,只是错过了登上油轮的时间,直到昨天我收到了警视厅的电话,真是吓了一大跳,悲泪岛竟然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但是,我觉得那个女孩一定不是什么坏人吧!”
“嗯,不是哦,一定!”工藤新一站起身。
站在逆光中的男人用毫不质疑的语气回应她,他的身影彷佛被卷入了耀眼的光线之中,让浅间香芽看不清他的神情,或许是错觉,她似乎看到了他微微上扬的唇角。
工藤新一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转首望着愣住的女孩,用冰冷的嗓音再次感谢道:“谢谢你了!”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休息室内,连残留着的柠檬香也淡的几不可闻。
浅间香芽放下手中的热可可,喃喃低语:“果然是错觉吧!”
会客室内,目暮将录笔录的事转交给了高木涩,说是交给了高木,其实他只是单纯的在做记录。安静的会客室内,只听到宫野志保自问自答的清冷声音,她就像个高傲的女王一般,双手环抱在身前,垂着脸庞,唇角带着浅浅的笑纹,有条不紊的说着整个案件。
坐在一旁休息的白鸟用同情的眼神望着手中的笔快写的飞起来的高木。
“啊,工藤君!”目暮十三自厚厚的卷宗中抬起头,望着走进来的工藤。不远处,宫野志保口中的叙述停了下来,向他投来复杂的眼神,为此高木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目暮警官,是有什么案子要我帮忙么!从你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察到了。”工藤新一在目暮对面坐下。
从以前开始,目暮在面对这个男孩时总忍不住吃惊,他啊了一声,将身前的案件资料推到他面前。
不远处,高木快虚脱的的望着白鸟,求助道:“不行了,白鸟警部你来接替一会吧!”
白鸟挠了挠耳朵,将目光转到目暮他们那边,很干脆的直接装作没听到高木可怜巴巴的求救声音。
“我的话只说一遍,高木刑警若是遗漏了什么,我可不会像录像带那样好用,可以再倒回去。”宫野志保淡淡的提醒了一声后又继续刚刚的话题中去了。
魔女!绝对的魔女!高木抽了抽嘴角,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继续埋首奋笔疾书。
“密室杀人案件……么!?”工藤新一不紧不慢的翻阅着资料,自言自语道:“不对,你们被骗了,这是利用了让人先入为主的心理。”工藤新一望着一张照片,淡道:“这案子是谁在跟?”
“是我!”白鸟走向这边,望着工藤新一。
“是么!”工藤新一淡淡的扫了一眼白鸟,又回到资料上。
这小子怎么一回事,一种瞧不起人的傲慢态度,最近的年轻人还真是既嚣张又不可爱,白鸟握紧拳头强忍住想揍他的冲动。
“诶,这是一座典型的欧式别墅,对方还真是有钱!”工藤新一望着照片上的高大建筑:“壁炉最起码有七八米高吧!”
白鸟拉开椅子坐在一边,看着边翻阅资料边自言自语的工藤新一,以前这家伙的性格有这么恶劣么?
“屋子的门是从里面上了锁,就算是有钥匙从外面也无法打开门,窗户也全部反锁,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进入到里面的途径。门上或窗上也没有发现利用胶布或者钓鱼线之类的自外面上锁的痕迹。”工藤新一手撑住鬓角,一手举起一份资料,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也难怪你们会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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