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戒备心挺强的,我借着紧门栓的理由从门缝往外看了一眼,并没有见着人。不过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公子,说的也是大离的官话。”
“对了,他还说找什么青鱼,还说自己叫什么小二,听着莫名其妙的。”
“青鱼?”晨夕一惊,“他是来找傅姐姐的?”
谢珩闻言放下手中的信报,晨夕已经快步走了进来,“大人,外面来的人是来找傅姐姐的,可是傅姐姐都不在城中啊。惠姨还说听声音是个年轻公子,还说大离官话,难道是云六公子他们?也不对呀,永州城的城门都关着的,他们也进不来啊。”
惠姨跟着进来,“珩儿,这个什么青鱼是你们认识的人?”
谢珩起身,“惠姨,人走了吗?”
惠姨摇头,“没有呢,说是在外面等着。他好像笃定这个叫青鱼的就在这里。”
“我去看看。”谢珩迈步出屋。
“大人,我也……”
晨夕还没跟着出去就被惠姨一把按住了肩膀,“晨夕,你跟我说说,这个什么青鱼的到底是谁啊?”
“就是傅姐姐啊,傅姐姐全名叫傅青鱼。”晨夕一脸莫名。
“哎呀,我不是问你这个。我看珩儿的反应不一般,我是问你这个傅青鱼跟珩儿是什么关系。”
“哦,惠姨,你是问这个啊。傅姐姐以后会是少夫人啊。”
惠姨惊讶,“什么??”
“惠姨,我不跟你说,大人都走远了,我要去追大人了。”晨夕躬身躲开惠姨就往外跑。
“不是,这事谢家的其他人知道吗?”
“知道呀,夫人可喜欢傅姐姐啦。”晨夕摆摆手就跑出了这边的院子。
谢珩从侧门出了院子,穿过院子外的小巷走到巷口站住,从这个方向能看到院子大门外,但站在院子大门外的人因为门口的石狮子和墙壁阻挡看不到这边。
晨夕凑出脑袋看了一眼,“呀,还真是一个年轻公子的。大人,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他们是蒙北人还是狼塞人啊?”
因为蒙北和狼塞邻近,再往更久远的历史追溯他们以前可能还是一家,所以蒙北的一些原住民在衣着打扮上越是靠近狼塞一边的就跟狼塞越相近。
而且土生土长的蒙北原住民也大多身形高大,只是五官面容上跟狼塞人有些区别,没有那么深邃。
晨夕先前没见过狼塞人,只有从宁州接他们大人回中都的时候见过一些蒙北的原住民。
“狼塞人。”谢珩看清楚了子桑名朔。
“狼塞人?”晨夕趴着墙角继续往外看,“狼塞人找傅姐姐干嘛呀?报仇吗?”
“呵!”谢珩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大人?”晨夕一脸莫名,看看子桑名朔那边,赶忙也跟着往回走,“大人,这个狼塞人怎么会到这里来找傅姐姐啊?”
“此人跟阿鱼很熟,知道小白是阿鱼的海东青。他应当是恰巧看到了小白从这边飞走,便立刻赶来这边找阿鱼。”谢珩面无表情,“在我大离的城池之中,他一个包藏祸心的外族之人竟如此堂而皇之又迫不及待的来找人,他是真当我们大离处处都是安德盛。”
“大人,那我们要拿下他吗?”
“晨风和晨晖都不在,你有把握拿下他吗?”谢珩停步。
“他身边的汉子是个好手,我跟那个汉子过招应该是五五开。他若是功夫再不错,我肯定打不过。”晨夕实话实说。
“那就不要打草惊蛇,他们的手中还握着城中很多百姓的性命。”谢珩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转头晨夕,晨夕被看得背脊发凉。
“大……大人,怎么啦?”晨夕的声音都弱了。
“回中都之后加强练功,不要只顾着吃。”谢珩跨过门槛进了院子。
“哦。”晨夕瞬间蔫儿了,“大人,那他们呢?不管吗?”
“他喜欢等那就让他等着,反正他等一辈子也别想等到人。”谢珩头也不回的走了。
晨夕摸摸鼻子,小声的嘀咕,“大人的语气怎么怪怪的哦?”
永州城外,朝阳看着远处的城墙调转马头跑回傅青鱼的身边,“姑娘,我们到永州城了。”
傅青鱼点头,“朝阳,你先带一队人探路,看看永州城是否依旧城门紧闭。”
“是!”朝阳立刻点了人加快了脚程。
傅青鱼抬手,“其他人原地休息!”
朝阳此次从瑞州也只带来了五百人,从他们探查到的狼塞骑兵的踪迹估量,双方的兵力存在着一定的悬殊,因此他们赶到了永州城也不可贸然行动,而且城中还有那么多的永州百姓。
傅青鱼翻身下马,取下腰间的千里眼站在山坡之上眺望,小五子上前递水壶,“姑娘,喝口水吧。”
“城外搭了窝棚,安德盛这是终于良心发现开始赈济灾民了?”傅青鱼放下千里眼,有些疑惑。
“应该不会吧?”小五子垫着脚用手遮挡着眼睛也往远处看。
傅青鱼接过水壶把千里眼递给小五子,小五子拿着千里眼仔细看了半晌,嘿了一声,“还当真搭了窝棚,难不成安德盛真的良心发现了?”
傅青鱼喝了口水,将水壶还给小五子,屈指打了个呼哨,不机灵撒欢的跑上前。
当初傅青鱼他们没有骑马上山,大火烧山的时候不机灵它们在山下自然也没事。
傅青鱼翻身上马,“你们在此等着,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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