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良策?”魏忠贤非常着急。
“洗干净脖子。”梁兴扬回答道。
“洗干净脖子?好奇怪啊,然后呢?”
“等死吧!”
“你消遣本座呢?”魏忠贤有些气急败坏,摔坏了手中茶杯!
这时一个黑影从外面冲了进来,手中寒光闪闪,刺向梁兴扬。
这时候就显示出先天武者、武道兼修的优势了,只见梁兴扬微微一动,堪堪躲过攻击。
他低喝一声:“七星连珠式!”伸出手指在敌人的宝剑上连点七下。
梁兴扬的手指闪烁着寸芒,明显是聚集天地元气,又点的是同一个地方,力量叠加,撞得敌人横飞出去。
敌人在空中调整姿势,稳稳落地站定,却发现手中只剩下半截宝剑。
他很惊讶,因为刚刚只感觉梁兴扬出了一指,却没看出他的宝剑是同一个地方被连续击打七次,立刻承受不住这惊人的力量,断裂开来。
魏忠贤大喊:“住手!”这两个字开始于那人破门而入,对梁兴扬出手,终于他站定,可见两人的交手时间之短。
两人的交手只在刹那之间,便已分出高下。
此刻两人都稳住不动。
魏忠贤终于对那个出手者道:“不得对忠武伯大人无礼!”
那人垂手站立,不置一词。
魏忠贤又对梁兴扬道:“忠武伯怕不是来消遣本座的,还请回吧,本座也不是吓大的。“说着端起了茶杯。
梁兴扬笑了笑道:“言尽于此。”
起身便走,又回头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也不知道说的是魏忠贤还是那个护卫。
走出会客室,梁兴扬的声音远远的传到魏忠贤的耳朵:“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啊!“
气的魏忠贤牙根痒痒。
......
魏公公终于启程了。
一个来送的人都没有。
从东厂胡同最气派的豪宅魏府出来,一直到最南边的永定门,连个围观的人都没有,要么是空荡荡的一段路,要么有些行人看到就远远避开。偶尔有好奇这么长车队的孩子,也被大人拉走了。
魏公公心情非常沮丧。
浩浩荡荡的车队终于离开了京城,魏公公回望永定门城楼,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
“走吧。”魏良卿过来请叔父。
魏忠贤此刻就像是背井离乡的普通老人,满怀着不舍与无可奈何,又看了一眼大明京城的城墙,上了马车。
“走吧。”魏忠贤这么说道。
......
车队走了三天,到了直隶河间府阜城县。
京城传来消息,崇祯皇帝下令逮捕魏忠贤,锦衣卫缇骑已经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魏忠贤当场就昏了过去。
车队赶紧停靠在这个小县城,魏家上千人涌入,一下子住的地方都不够了。
客店最好的房间,以前的魏公公应该认为这是狗窝。
此刻他就躺在这个狗窝。
魏公公醒了,十一月的北方,已经有些寒冷,比天气更冷的,是他的心。
外面响起了一阵凄凉的歌声,伴着那送葬般的唢呐声,随着风,断断续续的传来:
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如今寂廖荒店里,只好醉村醪。
想当初,睡牙床,锦绣衾稠。如今芦为帷,土为坑,寒风入牖。壁穿寒月冷,檐浅夜蛩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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