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皇宫内。
一队队全副武装的近卫军团士兵,巡逻在皇宫内,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甲叶碰撞的声音,不断的提醒着人们,今日的不同寻常。
罗马奥古斯都的寝宫前,也是五步一岗,站满了近卫士兵。
寝宫内,罗马皇帝马可·奥勒留,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
罗马王子康茂德、太平教天师张宝以及被尊为帝师的儒学大家李伯铭等人,都神色凝重的站在床榻旁。
躺在床榻上的马可·奥勒留,双目微张的看着上方的床顶,目光之中带着一丝不甘。
此时正值推行皇权统治的关键时期,元老院也在他军事和经济的打压下,被压制的无法抬头。
马可·奥勒留坚信,只需再有两年的时间,他便可将罗马打造成大汉那样的君权制国家,然后顺利的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病重。
扭过头,看着床榻前的康茂德,马可·奥勒留不由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到底能不能坐稳奥古斯都的位置,将罗马皇帝的位子,真正的收到家族之中。
他知道,自己扛不了几天了,自己必须在死前,安排好一切。
“父亲,您要说什么吗?”
迎着马可·奥勒留的目光,康茂德也赶忙凑到了床榻前,低声问道。
马可·奥勒留嘴巴微张,隐隐约约说出了一个字:药……
此时的他,俨然已经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了。
听到这话,康茂德扭头看了一旁的张宝一眼。
张宝会意,冲着一旁招了招手,一名身穿道袍的医师,端着一碗汤药,来到了马可·奥勒留的身前。
张宝上前,对着马可·奥勒留低声道:“陛下,此药太过性烈,您若服下,虽然可以暂时恢复,但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马可·奥勒留闻言,强撑着点了点头,目光放在了那碗汤药上。
医师见状,随即将汤药递给了一旁的一名宫女。
那宫女接过汤药,然后服侍马可·奥勒留喝了下去。
约摸过了半炷香左右,马可·奥勒留原本苍白脸颊,多了一丝红润,显然,这是依靠汤药,强行进入到了回光返照的状态。
只见,马可·奥勒留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了康茂德:“吾儿过来……”
“父亲!”
康茂德见状,也赶忙凑了上去。
马可·奥勒留问道:“皇宫这边,可都安排好了?”
康茂德:“父亲放心,儿已将麾下的亲兵调进了皇宫,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康茂德口中的亲兵,都是曾跟随他出使大汉的那些勇士,忠心耿耿,只听他一个人的命令,比起所谓的近卫军,要可靠的多。
“那……外面呢?”马可·奥勒留又问。
“外面?”
康茂德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马可·奥勒留见状,不由摇了摇头,然后吩咐道:“你亲自跑一趟,把佩尼斯请来!”
说话间,马可·奥勒留也着重的强调了那个“请”字。
佩尼斯,是马可·奥勒留的心腹,被任命为近卫军团副官,协助他统帅十五个近卫军团,可谓是权势滔天。
“是,父亲!”
康茂德也知道这个佩尼斯的重要性,答应一声,便快步朝着宫外走去。
待康茂德离开之后,马可·奥勒留扭头看向李伯铭与张宝。
“两位,待我走后,还望二位能够多多支持吾儿,确保他坐稳皇帝的宝座。
我会留下遗诏,待我儿成为罗马皇帝之后,令其尊儒学为罗马的官学,太平教为罗马国教……”
“请陛下放心,康茂德殿下为人谦逊一向对我等尊敬有加,又非常亲近大汉,于公于私,我等都会竭力支持!”
听到马可·奥勒留许下的承诺之后,李伯铭与张宝也是当即面露喜色的答应了下来。
见到两人表态之后,马可·奥勒留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有了儒学一派和太平教的支持,想必自己的儿子,也能坐稳皇帝宝座了。
如今,儒学和太平教在罗马立足多年,其强大的同化力,已经深入到了罗马民众当中。
单拿儒学来说,虽然儒学的尊王思想一开始不受贵族们欢迎,但是其中的各种礼仪与等级思想,却是受到了所有贵族的推崇。
而且儒学中,所谓的尊王,只不过是将王进行了神话,并未特指某一人。
这个王可以是奥古斯都,也可以是其他人,完全看怎么去宣扬了。
因此,在马可·奥勒留这几年来不遗余力的推行,以及一众贵族不断的追捧下,儒学已然成为了罗马上层的必修之学。
但凡一个贵族,不知孔圣、不懂礼仪、不懂论语,都会处于他人的鄙视当中。
再说太平教,随着罗马境内的基督教被判为异端之后,太平便依靠着完整的神学体系,与其独特的务实思想,深受广大民众的推崇。
六七年下来,罗马各大教区的教士,加起来已经不下十万人,供奉太一以及太一麾下各种神明的信徒,少说也有千万人之多。
这些教士和信徒,上至贵族军队,下至平民百姓,甚至是一众奴隶,都加入其中,成为了太一麾下的一员。
因此,儒学一派与太平教,已然成为了不容忽视的强大力量。
就在这时,近卫军团的副官佩尼斯,也跟在康茂德的身后,来到了寝宫当中。
马可·奥勒留看向李伯铭与张宝,“两位,我有些话,要单独对吾儿和佩尼斯说!”
“我等告退!”
李伯铭与张宝见状,随即躬身一礼,转身朝外走去。
在经过佩尼斯身边时,张宝不经意间看了对方一眼。
感受到张宝的目光,佩尼斯却是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张宝见状,随即收回目光,嘴角略微上扬,而后离开了寝宫。
待张宝与李伯铭离开之后,马可·奥勒留扭头看向了佩尼斯。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陛下,臣跟随陛下,已有十五年了!”佩尼斯回道。
“十五年,时间过得还真快呢!”
听到马可·奥勒留的感慨,佩尼斯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没有接话。
“你什么时候加入的太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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