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惩治恶奴(1 / 1)

一双纤纤玉手伸出来,腕白肤红玉笋芽,调琴抽线露尖斜,美得罕见,也令人生出珍藏之心。

贾琮抬起自己的手,轻轻地在左右两只玉手上抽了一下,面对愕然的两位美婢,他凝着眉,对晴雯道,“这一次就这么罚你,若有下次,就要重重地罚了!”

先是被唬得不轻,谁知,竟然是这么轻描淡写的惩罚,晴雯觉得自己对三爷的性格有了些许了解,她顿时大喜,歪着头,娇俏地问道,“三爷,若有下次,三爷打算怎么罚我?”

连麝月也好奇起来,她走过来,好奇地看着。

贾琮故作深思,《红楼梦》里,晴雯冒着严寒为宝玉贴大字,挣扎着病体为宝玉补雀金裘,她也曾千金撕扇,撵坠儿,骂红玉,暗讽袭人,得罪宝钗,最终把自己送上了黄泉路。

“那就罚你写十篇大字!”

“三爷,我连笔都不会拿,我怎么写大字啊?”

“正因如此,才让你写大字啊,若说让你给我做十双鞋子,岂不是便宜你了?”

麝月笑起来,指着晴雯的额角点了一下,“看有治你的人吧,若再像在那边,你还不知道轻狂成什么样儿呢!”

“三爷,我也没做错什么呀!”晴雯蹲下身子,灵巧的双手揉着贾琮的腿,竟然撒上娇来了。

贾琮,往身后的大迎枕上一躺,伸出腿来,任她揉着,用书敲了敲她的头,“还不知道自己错了?你平日里不是很聪明吗?想不明白,就往深处想!”

这可为难晴雯了,可见三爷安心看书去了,她也不好继续问,坐了上来,双手不敢停。

西厢房里,柔柔的光透过窗纸,照在廊檐下,北风卷着雪粒儿在院子里打了个卷儿,便飞上了屋顶,一阵摇晃,一团雪啪地落下来,落在花树下。

邢夫人的屋里,王善保家的将前边书院里发生的事,细细地说来,末了,劝道,“太太,要不,这一笔银子……”

她话还没有说完,邢夫人两道眉毛就竖了起来,“毛都没长齐的东西,上蹿下跳地闹!家里的长辈,他哪一个是放在眼里的?老爷昨日是没有精力处置他,你看看吧,到了明日,他还有命在?”

王善保家的一听,知道没戏,忙陪笑道,“还是太太想得周全,我差一点就被唬住了。这要是人人都这么闹起来,可就没有王法了!”

“老爷也真是的,自己养的儿子不敢动,那一个呢?难不成也是个不让动的?”邢夫人怒气冲冲,七八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又不是该给的钱,她为什么要给?

王善保家的眼睛一亮,低声道,“太太,这可是个好主意呢!”

次日一早,贾琮还在梦里,晴雯便冲了进来,一把将贾琮推醒,“三爷,快醒醒,几个婆子朝咱们院子里冲来了,说是要把姨娘绑过去处置!”

贾琮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晴雯快手快脚地帮他穿好了衣衫,贾琮一把抓了一根鸡毛掸子,出门的时候在想,须得出去弄一把刀剑用来防身了。

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在了院子里,没有把贾琮放在眼里,而是朝正屋喊道,“钟姨娘,老爷有请,您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我们把您抬出来?”

贾琮走了过去,在门前一站,他身形虽小,却有着渊渟岳峙,冷笑一声,“奉了老爷的命?老爷怎么说的?”

“老爷说,什么时候,三爷去请了那贵人帮忙说话,就让钟姨娘回来!”为首的婆子不是别人,正是王善保家的。

一张老脸上沟壑纵横,三角眼乜斜着贾琮,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贾琮握紧了手中的鸡毛掸子,走上前来,二话不说,直接就抽在了王善保家的脸上,“凭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和爷说话,老东西,也不照照镜子,就敢窜到爷的面前恶心人?”

贾琮的手劲儿可不像昨日打晴雯那般温柔婉转,这一抽,王善保家的一头朝地上栽去,嘴里血涌,一颗后槽牙就掉了,半张脸上,手指粗的红痕肿起来,惨不忍睹。

婆子们都齐齐地朝后退了一步。

旁边,站在西厢房门前的麝月和晴雯也吓得发抖,只觉得昨日灯下那个和她们逗笑,温润如玉的三爷,就是梦一场。

屋子里,钟姨娘紧张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画屏拽着衣襟的手在颤抖,满脸苍白。

王善保家的一双狠厉的眼睛盯着贾琮,她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不等她完,贾琮抬手又是一下,朝她的脑门打去,只一下披头散发,就成了个疯婆子。

王善保家的耐不住了,滚在地上,蹬着两条腿哀嚎。

“还不滚!”贾琮将断了的鸡毛掸子扔在地上

跟她来的婆子,哪里见过这阵仗,谁也不敢招惹贾琮了,忙出来两个人,抬起了王善保家的,往前面飞跑。

贾赦等在上房,心里又是得意,又很忐忑,一心想着,若是夏进来找自己的麻烦,要怎么说?

突然门口传来了哀嚎声,去的几个婆子回来了,进门就跪在地上。

王善保家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另一个婆子颤巍巍地将经过说了,“还没说话呢,三爷就发了狂,直接上前就打人了,我们连钟姨娘的面儿都没照上。”

“好混崽子,这是造反了!看我怎么收拾他!”贾赦喊道,“拿我的剑来,看我今天不宰了他,这上无王法,下无尊长的孽障,留着做什么?”

邢夫人心头自喜,上前去作势要劝,“老爷,老太太知道了是不依的!”

“我自教训儿子,今日不教训他,难道要等他将来拿了刀杖来杀我吗?”

贾赦拿着一把剑,气势冲冲地往后头走,还没走上两步,就听到有人喊,“老太太来了!”

贾琏昨日夜里挨了打,一大早,王熙凤便去了老太太的屋里,瞅着没人,说了,“琮兄弟年纪小,没有见过多的钱,这钱原是该他的,如今都没有到手,将来还能有得手的机会?为这事,老爷也气得不行,琏二爷就多了一句嘴,被打得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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