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下,思念与深情脉脉流淌,宪宁双手捧着贾琮煦暖如春的脸,一双英气大眼缓缓合上,柔软唇瓣带着羞涩轻轻地贴在了贾琮的唇上。
顷刻,贾琮已是反客为主,按住了她的头,将其压向自己,一番唇舌交战,二人已是气喘吁吁。
“什么时候从江南回来的?”
二人的脸颊贴在一起,贾琮俯身低头,将那两片娇柔粉嫩的花瓣含在唇间,四目相对,离得很近,贾琮的手已是不安分地欺身向上。
“早就回来了,你怎地现在才回来?”宪宁一双充满了英气的眼睛,此时微微眯着,手抚在脖子间贾琮的脸上,脑子里已是一片浆糊,压根儿就没有听清楚贾琮说的什么话,只凭着本能回答。
“我来看你,你却这般,就不能好好说两句话吗?”宪宁深吸一口气,听到衣服刺啦一声响大吃一惊,回过神来,“一会儿我还要回去,回头我穿什么?”
他们已经不是年幼时候,那时候,贾琮年岁小,个儿长得不高,还能穿宪宁的那件裘衣,如今,贾琮比宪宁高出一个头不止,他的衣裳宪宁已经没法穿了。
“没事,我这里有针线,一会儿我帮你缝好,这衣服针脚太稀松,我也是轻轻一扯,谁知就裂了。”
小衣已经露出来了,里头是粉红绣莲荷的肚兜,水波漫漫,雪峰巍巍,千堆雪荡漾于前,贾琮已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几日不见似乎大了许多。
而宪宁看情郎神痴于间,心头竟生出欢喜来。
最起码,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是不舍的。
这大约就是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行军床有些不堪重负,是以,贾琮不好太过使力,而就是这般温柔从容下,其手指轻捻,琴弦缓拨,琴声一泻千里,如黄河决堤,水漫金山。
“你的衣裳,还不放我下来!”宪宁羞臊不已,将脸埋在贾琮的肩上,她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却不知,红梅绽于白雪之间,是何等旖旎人间风景。
“嗯,不怕,一会儿有的是衣裳换。”
宪宁歪在他另一条臂膊上,白雪红梅横陈绽放,一待雨露。
不多时,宪宁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儿再次紧紧绷直,她感觉有些不平,哆嗦着手,迷离的眼看着贾琮额头上覆着的细汗,额角上暴起的青筋,赤红的双眸,心疼不已,“要不要我也……帮帮你?”
“师姐最是疼我,就请师姐疼我一遭儿!”
……
贾琮眼看着宪宁就要入口,吃了一惊,天潢贵胄,岂能如此服侍人,喊了一声“师姐”,正要拦着,却见宪宁已是斜睨了他一眼,眼角媚眼如丝,两颊高高鼓起。
贾琮倒抽了一口凉气。
颇费了些时间,贾琮放缓了气,将帕子递给宪宁,又顺手将不远处小几上的凉茶递给她,“你来之后,我连茶都没给你倒一杯。”
两人尽忙着做这事去了。
重新携了手,并肩坐于床上,贾琮将衣服拾起来,一件一件服侍她穿上,“这一次回京,皇上必定会问我赏赐一事,我已经身居侯爵,不好再邀他赏,我想向皇上提赐婚一事。”
宪宁已是浑身瘫软,适才的体验对她来说有些新鲜,她竟是如那青楼瓦肆中的下贱人一样,做出这等服侍男子的事来,就不知师弟会如何想?
但,不得不说,看到师弟那般模样,她又觉着很是开心,这终归是男女间事,想做便做!
“此事须听父王的,我来前,父王已经进宫。不过,不论先提不提赐婚的事,这一次的军功,你都只能让皇上先记着了。我听说,上一次朝中本来就议的爵位是伯爵,不好封侯。皇伯父与内阁打擂台,也幸好你没有令他丢脸。”
宪宁在贾琮怀里挪了挪身子,“你我之间的事,已然这样,我这一生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旁的人了。将来若能有机会,我与你做妻子,若不能,如此这般,让你总觉着亏欠我,也未尝不可。”
“我亏欠谁也不想亏欠你,若眼下的军功不足以让皇上将你下嫁,且待将来。不过,曈儿,你我一日不做夫妻,你我之间也一日只能浮于表面,也不好深入交融,你也愿意?”
这都是些什么话,吓唬她罢了!
宪宁眼角间妩媚流光,日臻成熟的风情婉转,斜乜贾琮一眼,“父王打的主意是让你入赘,你果真愿意?”
“有何不可?”贾琮倒是并不在乎将来和宪宁生的孩子是和谁一姓,“做我的女人就光明正大地做,我不喜欢偷偷摸摸。”
自然,贾琮不可能让宪宁做妾,不管是身份还是情感上,都不允许。
而他自是也不愿意做地下工作,夫妻之间平等共处,总是一方无怨无悔付出,天长日久,亏欠太多,怨恨横生,这份感情也就不得不走到尽头。
况,这件事又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何必委屈自己?
宪宁唯有感动,她其实也是为贾琮考虑,便贾琮不是侯爷,身上没有爵位,她也不舍得他担上一个入赘的名声,为世人不耻。
贾琮越是愿意,她心里越是不愿意。
“好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就暂时别管了,若是觉着心里过不去,要不,再疼我一遭儿?”
宪宁被他闹得心头羞臊不堪,猛地掐了一把他的腰,倒也没舍得多用力,“成日里就想这些!”
“我就成日想你!等我回去了,我也好好疼师姐一遭儿?”
“你回去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了?说不得我想见你一遭儿都难。”
“总是会有机会的,师父那边我不是还有一座院子,当初也留了人打理,你若是想我了,就去那里。”
“那岂不是,岂不是成了,成了……
偷情二字,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贾琮见她臊得如粉霞一般的脸颊,低下头来,一片暗影投射,将她要说的话都含在嘴里,软香暖玉在怀,心头荡漾得如同二人同在疾风骤雨中的小船里,随风高浪急冲上而又落下。
天近黄昏时分,二人才整理妥当从营帐中出来,贾琮点了一百亲兵护卫,亲自领着送宪宁回京,他自是不能进城,离城门尚有百十步远的时候,才勒马停驻,目送亲兵送宪宁进城。
次日一早,天还没有亮,五城兵马司便全体忙碌起来,安排人打扫街面,出动人维持街上秩序,令来往行人全部回避,等待贾琮率领麾下将校进城献俘。
另有宁夏镇百姓感念皇恩威德,而献的礼物,也将由宁国侯一并献给皇上,到了这一刻,也无人知晓,这些礼物究竟是什么,好奇引得京城中人期待无比。
巳时刚过,御街两侧的酒楼茶楼早就满座,人人伸颈而望,欲一览今日之盛况。
南门大街上,占据最好位置的酒楼,临街的二楼雅间里,冯紫英等人叫了一桌酒席,正慢慢喝着,围着的是卫若兰、贾宝玉、薛蟠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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