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章 得手(1 / 1)

侯戈接连打开了七个箱柜,大部分里面装的是衣服,有几个装了些铜钱,可他棣的不是铜钱,就算盗了一车铜钱出去,那也不值得跑这一趟,他要的是黄金珠宝等贵重的东西。

可是翻遍了所有箱柜,都不见黄金珠宝,他不免有些疑惑了,如此大富之家,不可能没能黄金珠宝,难道没有藏在这卧室。

可是,除了这院中之院的主人卧室,还有哪里是更私密更可能藏匿财宝的地方呢。

正思虑着呢,听见外面有动静,是张万金和夫人回卧室休息来了,侯戈赶忙隐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偷偷看过去,只见夫人一手拿着灯,一手扶着张万金进屋来,把灯放在床头柜上,夫人边为老爷宽衣边问:“老爷,今日那痂,味道可好。”

“好!香着呢。”张万金说。

夫人:“那当然,这个玉儿背上的痂,是我亲自挥鞭为你种下的的,轻重深浅都恰到好处上,疗伤期间,又专门用了上等的药材,才有你今日吃到的这么美味的痂。”

侯戈听到这里,恨得牙根都痒的,恨不得立即跳出去杀了这对公母畜生,他突然感觉嘴里有些咸,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侯戈强忍住愤怒继续听,继续偷看。

张万金攀住夫人的肩:“夫人有功,今夜好好犒劳犒劳你。”说罢吹灭了灯。

接下来,侯戈就听见床上传来有人打架似的声音、床板的“吱呀”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当醒悟过来那床上正在发生什么事时,他突然感觉浑身热血沸腾。

可一想到自己今夜是来干什么的,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他问自己,张万金的财宝在何处?又想了想,他有了主意。

他轻轻从角落里钻出来,趁床上两人正忙得不可开交时,他窜到了一根横梁上,然后反手从背上包袱里摸出一个石子朝一个角落搬了下去。

“怎么了?是不是有贼?”石子落在一个箱子上的声音惊得床上人停止了动作,只听夫人惊问道。

接下来,灯被点亮了,只见从帐内探出夫人披着衣服的半个身子,夫人爬在床上,双手拉起托到地面的订单往床下看。

就在这一瞬间,侯戈看清了,那大床下有抽屉,他一下明白了,床下面才是这对夫妇藏财宝之处。

接着听见张万金的声音:“不会有贼的,什么贼敢来偷我张万金的东西,就不怕我揭了他的皮,刚才那声音肯定是猫把什么东西打翻了,睡睡睡,事情还没完呢,接着来。”

灯灭了,侯戈听见床上又一番折腾后,慢慢安静了下来。估摸着两人睡着了,他悄悄下来,回到刚才那角落里。

再从包袱里掏出火折子和一截小铜管及一个小葫芦,从小葫芦里倒出两粒药丸吞下,又掏出一截迷香塞入铜管中,点燃迷香,把飘出的迷烟向前吹,很快,内便弥漫起一股特别的香气。

侯戈估计床上夫妻俩已经被迷晕了,不慌不忙地来到床边,揭起垂下的床单,吹烧火折子一看,果然床下有一排三个磊抽屉,都上了锁。

用阴阳钥打开锁拉出抽屉一看,他一下呆了,一个抽屉满满的全是金饼金饰,另外两个抽屉也是满满的珍珠、翡翠、玉石等珠宝,其中还有几本账本,

他从背上包袱里取出另一空的大包袱,把所有财宝和账本全装进了两个包袱背到背上,他突然愁了,背着如此沉重的财宝,轻功肯定是施展不了了,该如何溜出张宅呢?

这时他才明白,财富多了真是一种累赘啊,可是,再难走也得走,他背着两个大包袱,轻轻地打开门溜了出来。

躲躲闪闪地刚走到花园一角,突然看见巡夜的家丁走了过来,他本能地一下蹲在地上,可还是被家丁发现了。

“谁?谁在那儿?”巡夜家丁大声问着往这边走来。

侯戈急中生智,他很快脱下两个包袱,藏在花木丛中,扑在地上爬行了十多步,从另一个方向突然站起身来。

“站住!”家丁吼着,挥着刀剑奔了过来。

侯戈转身就跑,家丁们呼叫着追过来,眼看到了围墙边,他纵身一腾,越过墙去,过去后他并没立即跑开,而是假装摔倒在地,他回头看去。

只见三个家丁费力地从里面爬上围墙,这些家伙显然没有轻功,估计是在里面人踩人才翻了过来。

跟下围墙的三个家丁挥着刀剑朝追过来,其他家丁也从另一处开门亿了过来,侯戈不快不慢一路把十多个护院家丁引过几条街,这才纵身一跃飘上一座房顶。

趁家丁们四处追寻之机,侯戈很快返回张宅,此时大院内已经没有家丁,他很快回到那处花丛处,两个大包袱还静静地躺在花木下,他很快把包袱背到背上,找到了后门,估计后门的寨主门人也出去追了,他顺利地出了张宅。

回到客栈,从马厩牵出自己的马,现在不能继续住客栈,如果住客栈,明日离开时多了两个大包袱会引人怀疑。

他把包袱驼到马背上,从白天看好的一条偏僻街巷来到之前找好的子文庙,晚上城门关闭,要是带着沉重的东西,这城门城墙哪里能阻挡住他。

可是现在牵着马带着沉重的包袱出不了城,只能在这庙里暂栖半夜。

第二天早上,买来一些杂物掩盖住驼在马背上的大包袱,侯戈牵着马出了尚贾城。

古壶醒来时,只见篝火兴旺,吊罐里正冒着气,定伯正在火旁烤着胡饼,罐里的香气和胡饼香味扑鼻而来,他真感觉饿了。

再一看篝火旁的毛毡里,铃儿睡得正香。

古壶小心地起来,到一旁的树里里小解,再到溪水里洗了脸,用腰带上皮囊里的自制牙刷和皂角膏刷了牙。

在学医那段时间,他便自制了刷牙的这两样东西,并让家人使用,在他的要求下,现在侯戈和卢定养成了刷牙的习惯。

古壶回到篝火旁时,铃儿也起来了,正帮着定伯盛汤。

就在这时,侯戈牵着马回来了,停在十多丈开外向他招手。

古壶走过去小声问:“怎么样?”

侯戈措摸马背上的包袱:“张万金最值钱的东西都在这儿了,”接着简单说了昨夜的经验丰富,

他向古壶点点头,古壶知道一切顺利,事情办成了,心里高兴,这张万金果然是个大恶人,可以走下一步了,要让这个恶人吃不了兜着走。

古壶叫侯戈过去吃饭,铃儿见侯戈过来,忙给他盛汤又递给他一个饼:“吃吧,吃了饭,你比昨天还蹦得高。”

侯戈接过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埋头吃饭,刚吃了两口,他突然想到昨晚看到的张万金从那个叫玉儿的婢女身上揭痂吃的场景,他心中一阵恶心,忙放下碗。

“汤做得不好吗?”铃儿不解地问。

侯戈:“不,不是,我不饿,我等一下再吃。”侯戈说着站一旁去了,他把在一旁的大修唤过来,跟大个玩了一会儿,心中不再想那个张万金吃痂的场景时,才走过去拿起饼吃了起来,边吃边时不时看看铃儿。

古壶看着侯戈看铃儿的目光,心里闪过一念,这小子是不是喜欢上铃儿了?要真是那样,就更得要把铃儿弄过来了。

古壶对铃儿说:“铃儿姑娘,你也快吃吧,吃饱了我们就去城里你那张老爷宅上。”

“古大夫你——求你造送我回去,你昨日不是答应让我跟着你吗?求你了!求求你带走我吧。”她无比惊恐地说着,又要给古壶下跪。

古壶忙拦住她说:“不是送你回张府当婢女,我们一起去,是要让那张老爷当面交出你的卖身契,我们要正大光明地带走你。”

“这——能——能行吗?”铃儿无不担忧地问。

“哈哈——”古壶大笑,“这事,行,很行,不行,创造条件也得让它行。”

“别担心,古哥办事,没有不行的。”侯戈看着铃儿笑了,安慰她说。

卢定看着侯戈和铃儿,开心地笑了,古壶也笑了。

吃子饭,古壶和侯戈把那两个大包袱搬进车里,让侯戈出去帮着铃儿收拾碗筷东西,他又把卢定叫进车来。

古壶打开包袱,看着里面的金饼和玖瑰翡翠玉石等财宝,他愣了,从没见过这么宝贝,真是大发了,可是——是不是整得太大了?

“这——?”卢定见了包袱里的东西,也惊得一屁股坐车箱里。

“定伯,你老也是见过大世面之人,怎么这点东西就把你吓倒了。”古壶笑着把定伯扶起来,“这些都是侯戈从张万金那个恶人那里搞来的不义之财,你把他们收好了,这些钱财,我要用来做仁义之事。”

“知道,知道。你办事真是太吓人了,你一下弄来这么多财宝,才汉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藏好了。”

卢定反应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地说。

“有劳定伯了。”古壶说着翻了翻那几本账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真是老天有眼,这张万金要倒大霉了,他心里突然有了个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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