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章 对付坏人有坏招(1 / 1)

对付坏人就要用坏招,这些东西就交给定伯放好了。”古壶压压定伯的肩,下车去了。

还没上任做官,先取不义之财,古壶这种不落俗套出人意料的行事风格,也许正适合去治理横头那种乱地方,卢定想到这里,欣慰地笑了。

卢定把那两个大箱子腾出来,把这些财宝放入箱子下层,再把其他杂物放在上面。

吃了饭,车马继续上路,卢定驾车,铃儿坐车里,古壶骑马在前,侯戈在后,沐着沐着春风,一路向山下的尚贾县城而去。

进了县城,选了一家最好的客栈,古壶让卢定带着铃儿住进客栈,他和侯戈一人骑马一人起赶车,直接朝张万金家而去。

到了张宅大院门前,古壶上前对门人说:“烦请禀报你们老爷,游学士子盖业求见。”为了有个假名,古壶昨夜在篝火旁,把“壶”字折成了“士子”和“盖业”。

昨夜拆分了这个字之后他才突然恍然大悟,父亲为何为自己取这“壶”字为名,原来包含了“士子”和“盖世功业”之意。

昨夜想到他那曾为县令,莫名丢命还害得家族妻儿为奴的父亲,古壶不由地感慨到半夜,他在心中发誓,要做出一番盖世功业,否则有愧于这“壶”字,他隐隐地有些相信,这一切似乎真是天意。

门人打量了古壶一番,挥挥手说:“回吧回吧,老爷今天哪有心情见你等打秋风吃白食的游学士子。”

“为什么?张老爷今日心情不好?”古壶奇怪地掏出一把钱塞到门人,笑着问。

“老爷府上遭贼了。”门人把钱揣进兜里,再次打量古壶一番,凑近前来小声说,“一夜之间,老爷和夫人的几箱黄金财宝也不见了,老爷已报了官,此刻正陪着官差查问呢,你说老爷此时有心情见你这陌生士子吗?”

“哈哈——”古壶笑了,“这不正好吗?你就去禀报你家老爷,说名叫盖业的士子为他送钱来了,快去!”

门人一溜烟跑进去了,古壶和侯戈相视一笑。

很快,那门人带着另一个男仆来到门前,“二位,主人有请。”男仆朝古壶侯戈二人施礼道。

进得大院宽宅,古壶才看出这张家确实是富户,如此为富却不仁的主,该盗!他心中之前的一丝自愧之意此时烟消云散。

院里有几个官府游徼正在四下查看,又在询问下人,古壶和侯戈二人被直接带到了正厅。

厅中端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一脸富贵,可此时脸上去罩满愁云,古壶暗自得意,愁吧接下来还有你愁的。

“游学士子盖业见过张老爷。”古壶施礼道,侯戈也跟着施了一礼,然后立在一旁。

“游学士子?你很有钱么?为何说给我送钱来了?是不是仗着念过几本书,想来戏弄本老爷?”

张老爷不屑一顾地打量了古壶两眼,冷冷地说。

古壶微微一笑道:“钱嘛,当然没有张老爷的多,书嘛,倒是念过几本,可是哪敢来戏弄张老爷?盖某今日来是想向张老爷买一样东西,价钱随老爷开,故言给你送钱来。”

“噢——什么东西?”朝后爷坐着的张老爷向前倾了倾身子,眼里闪出光来。

“你府上的婢女铃儿,我想买下她当使唤丫环。”古壶盯着对方说。

“原来是你把铃儿拐跪了,还敢上门来说买?”张老爷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来人,去把昨日追铃儿的人叫来,认一认昨日遇到的是不是这两个人。”

“不用叫了张老爷,昨日你的家丁在山路上遇到的正是我们。”古壶平静地说。

很快进来了几个人,几人指着古壶和侯戈说:“老爷,昨日遇到的正是他们。”

“哼!是你给我送钱来?还是我给你送官去?拐卖人口,不怕王法吗?说,铃儿在哪儿?”张老爷指着古壶大声说。

“哈哈哈——”古壶大笑,“看来张老爷心中还有王法,好,真好啊!我一个外乡人,今日才到这县城,而你的婢女是昨日不见的,我从何拐卖?”

“昨日你的家丁也搜过我的车,没见到那婢女,之后我继续赶路时才遇到那姑娘,她跟我讲了她为什么要逃跑的原因。”

“张老爷既然心中有王法,就不怕我去官府告发你那龌龊不堪的癖好和禽兽不如的恶行吗?”

“你——我有何恶行?你究竟要干什么?”张老爷心虚地问。

“都跟你说了。”古壶在厅里踱起步来,一边踱步一边说:“我只要铃儿这婢女,价钱随你开,反正你府上那么多仆婢,卖了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刚才在大门口听说府上被盗了,你卖个奴婢,不是可以填补一些损失吗,张老爷经商有道,怎么这么眼前这点小商道却不明白呢?”

“这——”张老爷看着古壶犹豫了一下,显然动心了,看着古壶问:“当真由我开价,你不还价?”

“不还!”古壶一跺脚说。

“百贯之钱!”张老爷咬牙说。

“张老爷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好,百贯就百贯。”古壶对着张老爷竖竖大拇指,转身对侯戈说:“你去把铃儿和钱一并带来,请张老爷找出该女的卖身契。”

倒戈手一拱,出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侯戈提着个钱袋,带着铃儿回来了,铃儿一进厅,早听说了此事在此等候的七八个仆婢纷纷拉着她,她们虽然不敢说什么,可流着泪的笑脸上却分明在诉说着她们的悲与喜。

侯戈认出那群婢女中有一个正是昨夜见过的玉儿,玉儿拉着铃儿,不停地抹眼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停地说铃儿遇到了好人。

古壶不忍多看铃儿和她的姐妹们,她真想把这群可怜的人儿全部带走,带到一个能让她们自由欢笑的地方,可是现在这不过是一个梦,不过,他要把这个梦的种子种在自己心田里。

古壶把侯戈带来的钱袋子打开拿出线交给张万金:“张老爷,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点点?”

张老爷朝管家噜噜嘴,管家点过钱,张老爷从管家掏出一张纸递给古壶,古壶仔细看过,是铃儿的卖身契,又叫铃儿来核实,铃儿说她不识字,但她认得这纸上面的手印,是她的卖身契。

“铃儿啊,你的味道——老爷真舍不得你。”张老爷看着铃儿说。

古壶知道他说的是铃儿身上的痂的味道,估计可能是不同的人身上的痂,在这张老爷嘴里味道也有所不同,这该死的恶贼,你以为这就完了,好看的还在后面呢。

古壶冷冷一笑,说:“张老爷,生意成交,告辞!铃儿,你自由了,走!”带着侯戈和铃儿,扬长而去。

出了张宅,铃儿回头看着那大门,泪流满面地说:“古大夫,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铃儿姑娘。”古壶看着铃儿,郑重地说:“我不要你当牛做马,我只盼望你自由快乐,我你你活着,快快乐乐地活着,自由地活着。”

古壶说着,掏出那张卖身契,伸到铃儿面前:“你看好了,这是你的卖身契。”他说着,把它撒成碎片,往空中一扔,扬到风中。

铃儿惊讶万分地看着飞走的纸片,又看着古壶,惶恐地说:“古大夫,你——你不要我了?”

古壶:“我说过了,你自由了,你现在不是谁的仆,不是谁的婢,你是你自己的,你如果愿意离开我们另谋生路,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去,你如果愿意跟着我们为我们做些事,我也欢迎,你自己选择吧。”

“真的,我能为自己为自己选择?”铃儿两眼大睁,一脸喜色。

“当然,我说过了,你是你自己的,你当然能自己为自己选择。”古壶笑着看着她。

铃儿瞟了一眼一旁的侯戈,脸上掠过一丝红云,然后她看着古壶说:“古大夫,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我愿意跟着你们,为你们洗衣做饭跑腿,我什么都能做。”

“哈哈——”古壶笑着问侯戈:“侯戈,这事由你来决定,要不要铃儿跟着我们?”

“要——要!”侯戈胀红了脸,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

“天意啊!”古壶大笑,“走,我们好好吃一顿,晚上还有事要干。”

回到客栈,让小二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送到客户中来,四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吃着吃着,铃儿又抹起了眼泪。

古壶惊问:“铃儿怎么了。”

铃儿抹着泪笑了:“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古壶也笑了:“你没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别抹泪了,明后天,我请你看一出好戏。”

“戏是什么?什么是好戏?”铃儿惊奇而快乐地笑问,卢定和侯戈也愣愣地看着古壶。

古壶一怔,是啊,现在还没戏这种东西呢,怎么一不小心又说漏嘴了,他只好说:“好戏就是好玩的热闹的事,你就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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