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印度除了北部由突厥人德里苏丹的奴隶制王朝,整个南部其实就是原始部落和奴隶制以及封建制度的混杂结构。
次大陆上势力错综复杂,种族也是多如牛毛。
而靠岸登陆收集物资的一个小分队,遭遇了印度东北称霸一方的卡卡提亚人,双方语言不通。卡卡提亚人哇啦哇啦乱叫,让登陆收集无主之物的宋军很是恼火。
“兀那厮,如何在此鬼叫!”领队的都头对着随军而来的占越向导说道:“你问问他们要做什么。”
“回都头,他们这话我听不懂。”占越人连连摆手。
“让你去你就去。”
占越向导苦着个脸,一边挥手一边向前走去。
这占越人也不是什么正经向导,这个时候在海上到处跑的,不是商人就是海盗,这占越人自然是后者。
宋军剿灭了詹麻子又控制了占越之后,他就不干这没本的买卖了,海上都没商船了,实在也干不下去了,总不能凑几十个人跑去抢宋军的运粮船。
正值大宋推广汉语,他便在大宋的官员下面捞了个差事。一心苦学汉语,也想从大宋这里捞点好处。
他一个曾经混迹于泰国湾的海盗,被推荐来做了向导翻译,心中原本很高兴。可他不知道宋人要跑那么远,一个海盗哪里可能划个舢板跑到印度来,他只听说过这里几个大势力,完全不懂此地语言。
卡卡提亚人指着那一大片瓜地和宋军采集走的西瓜,手舞足蹈哇啦哇啦叫个不停,然后用手中的标枪朝着向导作势威胁。
这一串话向导是一个字没听懂,可他是猜到了卡卡提亚人的意思,大概就是说这瓜是他们种的。
向导也不和土人纠缠,连忙跑回来朝着都头一叉手:“都头在上,那群土人说这瓜是他们的。”
“是他的便是他的,你和他说等下给他们些东西便是。”都头摆了摆手,他懒得和这些土人纠缠。
这时候的西瓜除了水分充足并不好吃,宋军采集这些不过是放在船上可做储备饮水之用,大不了给些东西交换便是了。
向导又折立刻回去一顿比划,可卡卡提亚人就一直在叫唤,言语之间却被向导听懂了一个发音。
“卡卡提亚?”向导问道。
“卡卡提亚。”对面的土人点了点头,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向导望向那群卡卡提亚人,心中起了几分邪念,连忙又跑到了都头那边。
“启禀都头,那土人说要用一般大的黄金来换。”
“说甚?”都头一脸不可思议。
“说这瓜要一般大的黄金来换。”
都头怒不可遏,走上前指着土人骂道:“狗入的,打野火打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卡卡提亚人自然也不可能听懂,只是挥舞着手中的标枪弓箭朝着宋军哇啦哇啦叫喊。
领军的都头再也忍不住了,抬起火枪指着手持武器意图阻止宋军采集‘野生西瓜’的土人首领,大声喝道:
“狗入的,你不要给我哇哇叫!”
“嘭”手指扣动扳机,卡卡提亚人饮恨西瓜地。
双方瞬间爆发冲突。
还处于蛮荒时代的卡卡西亚人很快被宋军打死了九成,剩下的自知理亏,逃入了密林之中无可搜寻。
李凯望着回来禀告的都头开口问道:“这岸上枪响所为何事?”
“启禀李将军,我部在岸上发现了大片寒瓜,采集之时遭遇土人威胁,属下不得已和他们讲了讲道理。”
“嗯,官家有旨,路遇不服王法者灭之!”李凯点了点头。“干的不错。”
“只是……”
“有屁快放!”
都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有两个士卒被土人射伤,一人大腿中了标枪,不过性命无虞。”
“你这没卵的杀才,捡几个破瓜还有了伤员。”李凯面色不愉,“爷爷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那些土人呢?”
“基本上都被打死了,几个没死的都跑了。”都头低头应道:“不过此地寒瓜与我大宋不同,这瓜瓤是红的,味甘多汁甚是美味,也不枉辛苦一场。”
“土人跑了就算了,不要多生枝节,把那些寒瓜都给我采了来。”李凯刚打发了都头,却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站在一旁,定睛一看却是那占婆向导。
“兀那厮,意欲何为?”
“启禀大将军,这些土人是卡卡提亚国的,不能轻饶了他们。”
“我管他卡卡东还是卡卡西,一群野人罢了。”李凯挥挥手想要赶走这占婆向导。
“小的还有话讲。”
李凯望着占越向导那阿谀的面孔心中更为不快,“快讲。”
“这卡卡提亚有一座神庙,是全部用黄金和宝石造就的,任何人要在卡卡提亚居住生活都需要到这神庙中供奉,几百年来那里已经成了一座黄金之城。我还曾听人说过,他们的女王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向导后面那一句李凯根本没听见,他的耳朵在听到黄金宝石和黄金之城之后便自动关闭了,因为李凯的大脑此刻已经失去了平常的功效。
“黄金宝石堆砌的神庙!”李凯浑身的血液瞬间向上涌来,此刻李凯的面色便是关二爷看了也要自愧不如。
“哎呀!船带少了!”李凯猛地一拍大腿。
“卡卡提亚比之安南差得远了,将军要灭卡卡提亚城不过举手之劳。”那向导以为李凯觉得自己兵力不够,哪里会想到李凯是觉得货船带得太少。
李凯缓了过来,望着向导问道:“你叫甚?”
“小人阮经地。”
李凯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可知这卡卡的城在哪里?”
阮经地摇了摇头,“这个小人并不清楚,小人也未来过此处。”
“我派一营人马协助你,三日之内找到这群胆敢犯我大宋天威的逆贼,找不到便拿你是问。”
“啊?三天?”阮经地嘴巴张得老大。
“速去!”李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去找朱庆去了。
朱庆被李凯拖着来见了那两个伤员,一个被箭矢射中上身,所幸有衣甲保护,不过破了点皮罢了,若是李凯来晚些这士卒可能都去吃西瓜了。
还有个被标枪扎中大腿的,正躺在那里哎呀呀地叫着。
李凯一脸怒气指着这个倒霉蛋,“朱将军请看,此地土人欺人太甚,竟敢偷袭我部士卒。士卒受伤乃是小事,可犯我军威,辱我大宋乃是罪不可恕之事。我提议在此停靠,搜寻土人城寨,将其剿灭一空!”
“啊?”朱庆一脸懵逼,“这山高林深的为了杀几个土人值得么?”
“官家说了,路遇不服王法者,诛之!”李凯朝着朱庆一叉手:“朱将军,我大宋威严岂能任由人羞辱。”
“不是只有几个土人吗?这哪里去寻?”
李凯一脸正色,“还请朱将军与我一起回舱商讨讨贼之事。”
朱庆安全懵了,转身安抚了几句伤员,跟着李凯走了出去。
“你说这叫卡布拉卡是黄金造的?”朱庆的嘴巴张得老大。
“嗯。那地方应该是叫卡卡罗。”李凯应道:“那向导是如此说的,我在儿时就听僧人说过,这天竺的寺庙连地砖都是金子做的。此事十有八九是真得。”
朱庆连忙问道:“地方在哪?”
“我让一个营跟着向导去找人问路了。若是找到不太远的话,耽误几天应该不碍事。”
“好大的胆子!”朱庆腾地一下拍案而起,把李凯吓了一跳。
“犯我大宋天威者虽远必诛!荒蛮之地,蛮夷之族也敢伤我大宋将士!不把这卡卡拉罗杀成一片白地,如何能泄我心头之恨!”
“出击!必须出击!”朱庆望向李凯,“再派两营士卒去,速速把路线弄清楚。三日之内踏平卡卡拉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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