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一袭白衣,手拿折扇,带着两个仆人正向潇湘书院寓而来。
崔元走在路上,他在太学击败了孙诚后,名声大涨,仕途一帆风顺。
而且崔进已经同意他娶江漫竹了,这让他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周围遇到的读书人,见了他都拱手为礼,让他更是得意。
快到离潇湘书寓时,这里的人也多了起来,一个中年妇人借着人群的掩护,慢慢的向他靠近。
突然,她扑了过去,趁崔元一行人不备,就扑到崔元怀中。
崔元一愣,那妇人就大喊道:“元郎,我终于找到你了。”
崔元还是没有回过神,看那妇人,年约四十,还有点姿色,所谓风韵犹存也就是这样子了。
“你是谁?”
“元郎,你忘了。那夜我们……,你就再也不来了,难道你是抛弃我了吗?要知道,我可是已经生了你的孩子了。”
妇人大哭,但手还是紧紧的拉住崔元。
这句话信息量巨大,让路两边的人也议论起来,崔元这才回过神来。
勃然大怒,一把将妇人推倒在地,“你这妇人胡说什么?我怎会与你干出那等事?不看看你有多大了。”
众人也回过神来,也觉得崔元身为崔家弟子,长的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就是要找女人,也是找年轻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找这一个中年妇人。应该是这妇人认错人了,或者诬告。
妇人更加悲伤,“我虽已寡居,年纪也大,可你不是说过最喜欢年纪大的女人嘛!
现在把我玩腻了,就要抛弃我了,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众人又开动脑洞,想想也是,有的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就喜欢年纪大的,难道崔公子也有这等爱好?
崔元顿时气急败坏,“给我将她嘴巴堵住,送到顺天府,治她个诽谤朝廷命官之罪。”
这时,一个小胡子跳了出来,指着崔元粗着声音道:“你勾引寡居之人?这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抛弃她!
你这种人,不教训教训,你就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崔元已被那妇人弄得焦头烂额,又见一个小胡子跳出来指着他骂,还说要教训教训他。
顿时火冒三丈,上前就要给他一耳光,谁知小胡子微微一侧身,就让了过去,顺手一巴掌就回了过来。
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真有人敢打崔元?他可不光是崔家的人,还是朝廷命官啊!
崔元也愣住了,抚着火辣辣的脸,指着小胡子,不可思议的道:“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不知礼义廉耻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崔元的仆人正要上前擒住小胡子,崔元拦住了。他儒家六艺精通,可是号称文武双全的。
要是被人打了,却让别上,岂不是让别人认为自己虚有其表。而且,崔元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他要自己动手打回来。
他将衣袂别入腰间,双手一拱道:“请。”
小胡子才不管什么请呢,一拳朝他击去。
崔元冷笑,用左手格开,准备右手来一记黑虎掏心,将小胡子击倒。
而且他还用了内功,一拳下去,这小胡子几天以后定然伤势发作暴毙而亡。
可是他竟一把没有将小胡子的拳头格开,心中大叫不好,准备退后。
可惜迟了,小胡子一拳单刀直入,一拳击在腹部。崔元顿时腹中剧疼,疼着他弯下腰。
崔元两位仆人急来,正要上前,却被两人从旁拦住,他又是腹部中了一拳,也趴下了。
众人惊呆了,看着崔元倒在地上,被小胡子殴打。而崔元却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等要害部位。
崔元知道这下上当了,这小胡子不是一般人,他也是会武功的,最少也是一流高手。
他本想站起来奋力反击,但每每提起内功,却小胡子的拳脚击在穴位在,让他内功散去,这样只能任凭小胡子殴打了。
崔元一边在地上躲闪,一边叫道:“你是谁,你不想要命了吗?”
小胡子边打边回道:“你可以称我为大侠,大侠是不怕威胁的。”
打了一会儿,等到有人喊到顺天府来人了。
小胡子才一脚踢出,将崔元踢晕过去,扬长而去。
顺天府的人驱散人群,才看到三个人躺在地上,两个人在呻吟,一个猪头青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捕头抓住旁边一个人道:“这是谁?”
“是崔元崔公子。”
捕头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快说。”
那人就把中年妇人和那个打抱不平小胡子的事说了一遍。
捕头是什么人,他当然知道崔元喜欢年纪大的女人那就是笑话。
他就是喜欢那女人,抛弃她的时候也会妥妥当当的安排,怎么会让那女人跑到大街上缠住他呢?
这是遭人暗算了,但是什么人干的,他不敢查,也不想去查。
他只能一边大呼小叫的让衙役去搜捕那几个人,一边将猪头崔元送回崔府。
至于能不能找到?这还用说吗?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小胡子三人组从后门溜进了镇国公府,卸下了伪装,三人轻笑不已。
因为崔元出事的地方不远,潇湘书寓马上就有消息。
孙诚当然也知道了,笑着对如烟道:“如何?我说过他今晚来不了。”
如烟知道这事是孙诚找人干的,她担心的道:“诚郎,你这样干,他肯定知道是你动的手,他会报复你的。”
“没事的?我可是天师的关门弟子,他不敢下暗手,那会挑衅天师的尊严。明面上,我又不当官,他也抓不住我的毛病。”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今天我高兴,咱们是不是要活动活动身体。”
如烟娇羞道:“妾身已是你的人了,随你了。”
…………
崔府,崔进阴着脸,边上的太医道:“阁老,崔大人受伤较重,但好在筋骨未伤,只要多多静养,应该能痊愈。”
崔进挥挥手,“有劳了。”
这时,崔元已醒了过来,他咬牙道:“这一定是那纨绔干的,他文才比试输给了我,他就想报复,一定是他。”
“我知道是那纨绔干的,可你有证据吗?你受伤的时候,他在潇湘书寓。
再说,孙府上也只有一些壮汉,他们只有蛮力,不会武功,哪里打得过你?”
“那就是他找清风观的人干的。”
崔进眼睛一瞪,“住口,我再说一遍,你没有证据。你的话传到天师耳中,你会有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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