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韩桢大喜道:“得两位先生相助,乃是我之大幸。逸平先生任教育院院长,白水先生任副院长,教育院就拜托二位了。”
“臣定当不负所托。”
徐存与刘勉之齐齐躬身应道。
“教育院新建,人手不足,左右侍郎外加门下郎中,共计五个实缺。补官可招募一批,但官员空缺,还需两位先生自行想办法。”
韩桢的言外之意很明显。
给爷从赵宋挖人!
尤其是那些出身名门,且怀才不遇的大儒,可劲给爷挖。
“臣明白。”
徐存点了点头,脑中已经开始搜索起合适人选了。
随着徐存与刘勉之的加入,四部五院中最后一个教育院也成功组建。
这二人名望、才学、根脚都立得住,而且仅靠着一個杨时高徒的名头,就能吸引无数洛学士子前来山东。
……
韩桢很开心,远在数百里之外的东京城,宋徽宗也很开心。
朱贼被剿灭了。
杨惟忠依旧勇猛,只用了短短一个多月,便平定了朱贼。
治不了韩贼,还治不了一个小小的朱贼?
杨惟忠将在韩桢那里受的气,尽数发泄到了朱贼头上。
荆湖方面,刘延庆正在修建战船,操练水师,准备再次讨伐钟贼。
原本看似风雨飘摇的大宋,又重新稳固。
但宋徽宗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
四月初九。
在金国的怂恿下,西夏撕毁和谈盟约,对赵宋边关武、朔二州发起突袭,沿途攻城拔寨。
宋徽宗大惊之下,顾不得苟延残喘的朱贼残部,赶忙将杨惟忠、王渊以及张俊紧急调回秦凤路,阻挡西夏军。
正当宋军全力抵御党项之时,驻守在云中的金军突然袭取了蔚州,当众将蔚州守将陈诩斩首。
四月十三,金军兵临飞狐、灵丘,蛮横的驱逐应州知州苏京。
短短数日时间,蔚、应两州尽数落入金军之手。
没了蔚、应两州作为缓冲地带,金人可随时南下,攻打太原。
一旦太原失守,便可马踏开封。
金人的意图,宋徽宗知道,朝堂之中的衮衮诸公同样也知道。
但这个时候,朝中大臣在干甚么?
在忙着弹劾谭稹。
以蔡攸为首的蔡党,攻击谭稹才具平庸,不足以担当大任。
最离谱的是,宋徽宗竟然赞同,觉得谭稹举措乖张,不会办事,不仅山后五州没有交涉下来,还惹得金军犯境,丢了蔚、应两州。
金人犯境,不去谴责金人,反而将全部过错推到了谭稹身上。
何其可笑!
与一众朝臣商议后,宋徽宗下旨,调回谭稹,同时让驻守大名府的童贯,北上燕京,接任谭稹的职务,同时与金人洽谈赎回蔚、应两州。
是的,用钱赎回蔚、应两州。
如今宋徽宗面对金人,就一个办法,砸钱。
至于动武,他哪有那个胆子。
如今整个赵宋,都知金人勇猛,不可力敌。
同时,命张叔夜接替童贯,坐镇大名府。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镇守兴仁府与应天府的种师道病重,宋徽宗担心韩桢会趁机攻打兴仁府,吓得赶忙将拖欠的四十余万石粮食,尽数交付。
并写信给女儿赵富金,让她吹一吹枕边风。
……
是夜。
赵富金穿着一件抹胸,裸露着白嫩细嫩的香肩,正在为韩桢揉肩。
她力气小,哪有甚么手劲可言,捏在韩桢身上完全没感觉。
但架不住她哀求,韩桢也就老实趴在床上,仍她揉肩。
侧着脑袋,愣愣地看着烛火,韩桢大脑飞速转动。
金人这番动作,显然是在为南下做准备,何时对赵宋动手,取决于辽天祚帝何时被抓住。
一旦抓住天祚帝,偌大的辽国,才能放心的吞入口中。
“夫君呀。”
犹豫了片刻,赵富金终于还是开口了。
韩桢随口问道:“怎么了?”
赵富金咬了咬唇,柔声道:“父皇今日来信了。”
“你爹又说甚么了?”
韩桢明知故问道。
自打前两日,宋徽宗突然交付了拖欠的粮食,韩桢就知道,宋徽宗是真的慌了。
“父皇让奴劝一劝夫君,莫要再起刀兵。”
“你怎么想的?”
闻言,赵富金捏肩的小手一滞,叹息道:“奴终归是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夫君自有决断。”
这番话若是被宋徽宗听到,只怕会一口老血喷出来。
养了十几年的闺女,转眼间就把他给卖了。
韩桢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说道:“往后你父皇再给伱写信,莫要理会,与悠悠、素衣她们开开心心的顽儿。”
“嗯。”
赵富金点点头,神色感动道:“夫君你真好。”
“累了罢,别捏了。”
韩桢猛地翻过身,将赵富金搂在怀中。
如小猫一般伏在温暖的胸膛上,赵富金眨巴着明亮的眸子,兴致勃勃道:“夫君,昨儿个奴与悠悠妹妹,又学会了一道糕点制法,明日做给夫君尝尝。”
“……”
韩桢笑容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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