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预判了对手的预判 (续)(1 / 1)

法兰西1794 管杀不管填 1318 字 2023-10-01

在完成部署之前,尚皮奥内已下令百余名手持滑膛枪加刺刀的散兵出列,冲到敌军的前进道路上。

这些散兵利用沟堑、地面掩护物、房屋、树木、庄稼和篱笆,对敌军炮手和指挥官实施偷袭。

然而,滑膛枪的射程太近,加之天色大亮,法军的蓝色制服难以隐藏等不利因素,在敌方大军压境的情形下,这一波散兵的效果并不好很快,法军指挥官将已经折损20%的散兵,重新招回阵营。与此同时,对面的奥地利军队也在一步步逼近。

300码!

250码!

200码!

就在尚皮奥内放下望远镜,用肉眼就能看到奥地利前排士兵的时候,10门已装填好霰弹的火炮,被重新推了出来,准备发射。

忽然,在自己阵营的侧后翼方向,传来了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大地也随之震动起来。

那是奥军的大队骑兵冲杀过来,而且数量超过一千,或许是两千。

"该死的!"尽管尚皮奥内已心如死灰,但他还是本能的,下令所有骑兵尽数顶上去,只为迟滞敌方骑兵的进攻,以便让自己的第二半旅变阵成防骑兵的空心方阵。

但一切,都为时太晚,那是法军骑兵面对的,是波西米亚的胸甲骑兵,轻骑兵对重骑兵,正面交锋上前者毫无还手之力距离战场数公里外的一处山岗上,生长着大片茂密榆树。此时,丹德尔斯将军与拉撒勒少校,就站在一颗高大的比利时榆树下,借助单筒望远镜,亲眼目睹了尚皮奥内师团崩溃的全过程。

期间,没人提及增援或是策应友军。那是他们非常清楚,在波西米亚胸甲骑兵发动全速冲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尚皮奥内师团的悲惨命运。

此外,安德鲁指挥官给予他们的命令,是配合杜瓦尔将军围歼卡尔大公的骑兵部队至于正四散逃亡的尚皮奥内师团,不过是一个让奥地利人无法拒绝的诱饵。

按照穿越者的话,就是"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再加之,安德鲁原本就对尚皮奥内将军及其所属师团的糟糕军纪,很不满意,所以严令这支骑兵联队务必保持缄默,不得支援溃败中的尚皮奥内师团。

昨天,安德鲁在向丹德尔斯"面授机宜"的时候,就明确告知,拉图尔伯爵如果敢于正面进攻的话,那么附近就会有潜伏的卡尔大公的两千骑兵在过去的两个月前,联军中的英国王子约克公爵,使用优势极大的骑兵部队,实施侧翼突袭的方式,击溃了3.2万法军,还俘获了将刚被任命为阿登军团代理司令的查普斯将军;两周之前,奥地利王子卡尔大公使用了同样的骑兵突袭方式,在彭特阿奇围困了北方军团的司令官皮什格鲁。

好在那时的安德鲁有求于人,主动提出拿被俘的约克公爵与联军进行人质交换。同时被救回来的,还有已晋升准将的丹德尔斯"少校,你说指挥官是如何预判了联军的预判?

丹德尔斯对着身边的拉撒勒问道。后者此时已换上了匈牙利骠骑兵的漂亮制服。

拉撒勒摇了摇头,说:“我怎么会知道,你要问情报部的布鲁斯少校,或是来复枪联队的席塞尔中校,他们跟随长官的日子最长。"

骠骑兵指挥官左右各看了一眼,压低了嗓音说:"或许,安德鲁将军就是传说中的神者。这是我用1瓶顶级香槟,从情报部那里打探来的消息。

对于拉撒勒少校的说辞,丹德尔斯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情报部那些人,一个个者是精灵鬼怪的整人专家,怎么可能会被一瓶香槟收买,倒是身边的骠骑兵成了冤大头。

此时在巴黎,一句"神眷者”,就足以送说话的人上政治拘留所谈话。不过,真正的"反基督运动"也大体仅限于巴黎及巴黎盆地。至于远离革-命中心的边境省份,依然我行我素,民众与军队都是变着花样,以各种形式开展天主教仪式。

和其他军团的指挥官一样,安德鲁通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任何宗教活动只要别公开惹事就行,其他的无伤大雅。

山岗上,丹德尔斯与拉撒勒有一句没一句的,相互聊了半个小时等到尚皮奥内师团放弃了抵抗,全体向南逃亡时,莫蒂埃上校和他的步兵半旅终于从桑布尔河南岸赶来增援,协同一起的还有蒙塞纳少校携带的三个炮兵连。

在两轮霰弹攻击之后,损失了上百人的联军骑兵,施瓦岑贝格亲王随即放弃了继续进攻,他将这支初来乍到的法军,交给了已经跟上来的拉图尔伯爵的步兵和炮兵。

随即,联军骑兵纷纷策动马头,转而向3公里外,正在赶过来的杜瓦尔师团发动进攻。

不久之后,波西米亚的胸甲骑兵和联军轻骑兵们已重新集结完毕,准备攻击杜瓦尔师团左翼的步兵方阵。

“少校,轮到我们上场了!"丹德尔斯命令道。

拉撒勒点了点头,重回马背上的他吹了一记口哨,便领着一批假冒的英国轻骑兵和匈牙利骠骑兵,冲下山岗,直接朝着两公里外杜瓦尔师团奔去。

丹德尔斯将军则领着大部队,借助沿途坡地、树林、田庄与农舍的掩护,缓慢进军尽量不在进攻前,将自己位置暴露给联军。

20分钟之后,惊人相似的一幕再度出现当调转马头的波西米亚胸甲骑兵,在指挥官施瓦岑贝格亲王指挥下,准备第3次,也是最后一次,洞穿面前法军仅存的,那四五个摇摇欲坠的空心方阵时,他忽然发现-群英国和匈牙利骑兵擅自从队列中跑了出来。

起初,施瓦岑贝格还是以为是英国人和匈牙利人想要争功,但很快,奥地利指挥官发现这些轻骑兵竟然都是法国人冒充的,那是他们一个个高声"法兰西万岁!“共和国万岁!"的口号,朝胸甲骑兵身后挥舞起军刀为了减轻马匹和骑兵的负重,胸甲骑兵的背部并非坚硬的钢材,而是方便透气的皮甲缝合,所以难以抵御法国轻骑兵的这种偷袭,加之重骑兵们已经奔袭好几个小时了,骑兵和马匹的体力都已大打折扣,无法与精力旺盛的法国骑兵进行周旋。

一旁的英国轻骑兵和匈牙利轻骑兵也被搞蒙了,等到他们看着波西米亚重骑兵一个个从马背上摔下,这才恍然大悟,那是该死的法国偷袭者又在故伎重演了。

等着联军轻骑兵的指挥官整顿好队形,准备做出反击之际,丹德尔斯将军的骑兵联队已经向他们身后,一路冲杀过来。

不仅如此,稳定了师团阵型的杜瓦尔将军,下令各营的空心方阵就地转向,朝着已变得混乱不堪的联军骑兵实施反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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