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打起来的话他还能有点兴趣。
“不过,这个吕蒙正倒是确实是有点意思。”
说着,赵光美吩咐手下牙兵,拿着自己的牌子给吕蒙正送去,约他今晚未时来樊楼吃饭。
见他们还在互相之间BB个不停,确实是只有吵架,没有打架的心思,赵光美便已经是兴致全无,招呼着赵光义走了。
赵光义则依旧懵逼,不能理解赵光美的想法,只得是在心里感叹:‘三弟他还总是那么高深莫测,让人难以理解啊’。
然后当天晚上,赵光义在开封府衙批改文书的时候,却是突然被一条消息给气得暴跳如雷。
“许县县令,竟然下令处死了三十余名想要来开封讨生活的流民?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他们不把朝廷的律法放在眼里了么?”
要知道,这一次新政的推行,就算是其他的六条赵匡胤或多或少的有些不甚赞同之处,但至少这正在落地推广的第一条,对他来说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允许周边百姓进城,开封的吏治必然会得到强化,他这个开封府尹的权柄自然也会增加,他神经病才会反对这一条。
“备马,我要亲自去许县。”
“这……殿下,要不要,跟秦王殿下说一声,邀他同去?”
赵光义想了想,则是摇头道:“许县,就在开封周边,乃是我开封府的辖区,难道我这个开封府尹,连自己辖区的县都管不了,还要求救于三弟么?下边发生了这种事,岂不是在打我的脸么?”
说罢,赵光义不管不顾,点了府衙班直共百余人,直接骑马出城,直奔着许县而去。
然而还没等到许县,在道边,就有人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那是……人么?”
远远地看过去,距离官道并不怎么远的一处区域,有一家三口三具尸体就这么被挂在了道边的大树上。
之所以是疑问句不太确定,实在是因为这三具尸体已经不像是人了,整个身体先是被放血,后是被填草,人看起来仿佛是肿胀的气球一般,而他们的五脏六腑,就和他们被放掉的血液一并流落在了地上,正在被几只狼狗肆意啃咬。
“该死!”
赵光义见状不由大怒,摘下手中的弓箭亲自射击,只一箭,居然就正中其中一条正在大快朵颐的野狗,直惊得另一支野狗连忙撒腿就跑。
“快,将人放下来,这便是许县了么?该死的,许县的县令是李续福吧?我必杀此人!”
一旁,作为赵光义掌书记的杨守一道:“殿下,这儿……应该是郑县的地界。”
“郑……郑县?”
一时之间,赵光义懵逼不已。
“莫非是,奏报写错了?还是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赵光义连忙吩咐道:“去,去打听打听,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家三口是因何而死,何人所杀,又为何挂在这道旁?”
正说着,却见不远处突然冒出来不少人,手中各自拿着武器,竟是隐隐的结成了阵型要跟他们对抗。
见状,赵光义一手持弓,一边搭箭,直指着他们一边怒斥:“尔等是拦路抢劫的贼人么?开封城外,天子脚下,没有王法了吗?!”
那伙贼人见状却也不慌,冷笑道:“王法?呵呵,诸位侠士,眼前这一家三口,才是不服王法,不事生产,却想举家搬迁至开封去的刁民,黄老爷有令,此三人再次风干十日,任何人不得为其收尸,违者,视同造反。”
赵光义都气得乐了。
这可是开封周边,天子脚下啊!
哪来的什么狗屁黄老爷居然敢这么嚣张?
对面那伙人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忍不住去拉领头那人的袖子道:“大哥,咱们……是不是应该客气一点?这伙人不简单啊。”
哪知,那领头的非但不惧,反而愈发嚣张的上前一步,道:“慌什么,此事,黄老爷与孙县尊已经达成了一致,捅出来天大的篓子,自然有孙县尊为吾等撑腰。”
赵光义冷笑:“郑县县令孙兴祖?他便是尔等的靠山么?”
哪知那人却道:“哈,小贼,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是黄老爷的人,黄老爷与孙县尊乃是莫逆之交,孙县尊的背后,乃是当今齐王,小贼,我们乃是齐王殿下的人,你敢跟我们动手么?”
赵光义一愣,眼珠子瞪得老大,从愤怒到懵逼,这一刻的心境转换,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本来剑拔弩张的动作自然也停了下来,一张本已经拉开的弓居然又放松了回去。
随行的一众班直也懵了,不由得本能的看向赵光义。
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
而对面,眼见着赵光义手里的弓弩收了势,为首之人不由更是嚣张:“怎么,怕了吧?我告诉你,老子根本不在乎你是谁,也根本不在乎你背后是谁,反正,谁也没有齐王殿下大,自古以来,亲王尹京,既为储君,齐王殿下乃是……”
嗖得一箭,那人一脸懵逼的低头,就见一支羽箭已经将其透胸而过,而赵光义的拿弓的手却依旧在隐隐的颤抖。
“杀,把他们都给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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