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朕施以仁政,平息内外,与民休息,终是迎来太平天下,国泰民安。”
说着,朱由校转身看向草原各部那颜:“刀兵易起,沟壑难平,今日朕与草原各部那颜会盟赛汗山,一是平复争端,希望大家不会再起兵戈使兄弟流血亲人落泪,二就是与各位那颜结盟友好,互帮互助。”
“朕希望,日后天下不会起刀兵,关内关外亲如一家,四海之内皆为兄弟。”
听着朱由校的话,鄂尔多斯部那颜和科尔沁部那颜连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陛下的仁义胸襟宛如大海一般广阔,陛下的恩德雨露宛如太阳一般温暖。”
“草原各部愿意听从大皇帝的旨意,关内关外亲如一家,不会再起兵戈。”
“同时,草原七十二部愿给大明皇帝陛下上尊号,名曰:纳仁汗!”
身后各部那颜首领齐齐喊道:“纳仁汗!”
纳仁,蒙古语中意思为太阳,草原各部盟这是将朱由校比作天上高悬的太阳,照耀天下。
被科普过简单的蒙古语的朱由校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蒙古各部将自己比作太阳!这可真是...比肩唐太宗了!
此时正值太阳高悬,移位正宫,那天空中的大日将金色的光芒洒下,落在赛汗山上,映照着这片土地。
朱由校脸上带着满意的笑,他伸手虚抬,示意各部那颜起身:“朕,接受你们的尊号,愿长城内外,从此再无争端。”
随着会盟结束,草原各部真正陷入了欢乐的海洋。
在赛汗山下,大明和草原各部在这里召开了持续数日的宴会。
草原各部的儿郎们奋勇争先展现着自己的勇武,草原的姑娘们则是跳着热情奔放的舞蹈,所有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庆祝着会盟的成功,庆祝着战事的平息。
谁也不想继续打下去了,如果能过好日子,谁愿意刀口上舔血呢?
如今大明已经证明了他有能力带着所有人过吃饱穿暖的日子,只要能吃饱穿暖,就算草原儿郎再勇武彪悍,也不愿意一头磕在长城上去碰瓷啊。
欢庆的舞蹈,草原上姑娘们的热情不仅吸引着各部年轻的小伙子,也吸引着大明的将士们。
大明的将士们有着结实明亮的铠甲,精良的武备,他们一日三餐吃得饱穿得暖,日复一日的训练让他们有着一副健壮的体形,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魄,大明的将士在这个时代都是毫无对手。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吃饱,也不是所有草原勇士都能餐餐吃肉,那些膀大腰圆的蒙古勇士在如今终究只是少数,不然也不会被称为勇士了。
除了草原各部表演的马术,摔跤,射箭等助行项目外,大明将士也同样表演了骑射,搏击等项目,甚至大明将士还和蒙古各部一起联合起来举行了大明暨草原第一届马球大赛。
说起这个马球大赛,也是张好古突发奇想的结果。
毕竟自汉唐以来,中原王朝为了培养更多的骑士常常举行盛大的马球大赛,这样的马上比赛非精通骑术者不能参加,而汉唐推广至全国的马球大赛也不仅仅流通于权贵之间培养勋贵的血性,更是在军队,百姓之中流行,成为汉唐尚武的一抹色彩。
在明朝,马球也是无比重要的活动,不仅宫中举行,明初的军队中也是非常普及。
虽然在堡宗之后,随着明朝军备松弛,缺少粮饷武备,加上大量马场草场被权贵侵吞让明朝一度缺少战马继而马球活动也逐渐减少,但如今随着朱由校登基,军队粮饷充足,军备整齐,战马也越来越多,马球这项运动自然重新盛行起来。
如今这比试马球,也是让草原儿郎见识见识汉家儿郎的骑术风采。
紧张刺激的马球可是充满危险和暴力的美学,不仅能激起男儿的血勇,姑娘们也是看的异常入迷,那些骑着骏马在赛场上驰骋,挥舞球杆的儿郎们是那般英姿潇洒,让人钦慕...
朱由校看着赛场上那双方人员交错击球的场景,也是忍不住跃跃欲试:“好啊,这些将士果然骁勇。”
张好古看着这场马球,想的却是更加长远,为什么要等着西洋人举行什么奥林匹斯呢?
大明完全可以引领东方诸国举办东方华夏文明圈的体育盛会啊,蹴鞠、步打球、角力、射箭、标枪、马球、赛马等等,这不都是比赛项目么。
将东夷、朝鲜、草原各部,南洋各国乃至西洋各国都纳入进来,每隔几年举办一次,就定在大明,也让这些国家都看看大明强盛到了什么地步,大明每年的变化有多大,这也是另项的将大明的威仪传播四方。
朱由校想着回去后自己也要亲自参加几次马球,而张好古则想着怎么举办一次东方文化圈的体育盛会,二人各怀着心思,对赛场上的马球比赛已然是不太注意了。
等着夜幕降临,一堆堆篝火燃起,姑娘们显得更加热情,她们在篝火旁扭动着身躯,摇曳着肢体,不仅看着草原上的小伙子们目瞪口呆,也是让大明的文武勋贵们看的目不转睛,虽然这东西有辱斯文,但仔细看来,还是别有异族风味的...
别说他们,朱由校看的都是一愣一愣的:“师父,朕是没想到,除了西域的女子,这草原上的女子也如此火辣热情。”
张好古笑道:“先前草原各部那颜问臣,说要表演些什么给陛下看,臣说草原各部能歌善舞,何不以呈现歌舞以示双方友好和睦。臣也没想到,这草原能歌善舞,是这般模样。”
朱由校看张好古的眼神有些怪异:“师父你终日忙于政务,日夜操劳,从未见你纳妾或去花柳之地,本以为师父是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藏得这么深?”
张好古愣了愣,随即笑道:“臣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臣也不曾沉迷女色啊。无非是看着这些姑娘一个个正值大好年华,青春活力,能尽情展示自己,为她们感到开心而已。”
朱由校忍不住笑了:“师父你啊,这张嘴是真的...若是喜欢,尽可以挑选几个,要怕皇妹知道的话,朕可以不告诉七七嘛,何必如此...”
张好古连连摆手:“可不敢乱说,臣与夫人恩爱如一,从未有纳妾的打算,更何况如今臣也是为人父的人了,自当持重...”
张好古和朱由校在这里谈笑风生,文武百官和草原各部那颜也是各有各的圈子谈笑说乐,饮酒吃肉,整个宴会所有人都开心无比,气氛热闹融洽的很...
晚宴结束,朱由校住在大帐里,邀请张好古抵足而眠。
大帐内炭火烧的正旺,王体乾和魏公公侍候在旁边,朱由校和张好古一人一个木桶热水泡着脚,神情悠闲舒适。
朱由校眯着眼斜靠在床榻上,忽然蹦出了一句:“师父,你说英宗在这塞外住的那些时日,是何滋味?”
张好古听了忍不住笑道:“想必,悲喜悔恨,百味交加吧?”
朱由校问道:“何悲何喜,何悔何恨?”
张好古也不客气:“悲的大概是身为皇帝却被瓦剌俘虏颜面尽失,喜的约么是瓦剌部礼遇有加不用死在塞外罢?至于悔大概是悔轻易出军,悔一意孤行,恨约么是恨满朝文武无人救他罢?”
朱由校睁开了眼,抬起脚来,一旁的王体乾立刻上前替朱由校擦脚,而魏公公也奉上了热茶,朱由校抿了口茶,说道:“英宗,英宗,英宗...他约么是这个想法,但他也配悲,也配恨,有这样的祖宗,朕是深感面上无光。”
“大明天子,没有死于社稷,反而叫瓦剌捉去,叫自家城门,真是丢人现眼!”
张好古笑道:“还好有陛下横扫漠南,一扫前耻,重现大明之荣光。”
朱由校也是大笑着说道:“朕这十年,击辽东,扫漠南,灭安南,休养生息,百姓富足安乐,足可媲美唐宗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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