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申时一刻。
江宁和王若烟吃着点心,听着戏文,看着人越拉越多,整个院子如同一锅粥一般,而那南宫耀文却在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白依依早早的便在后台做准备,她作为压轴出场到表演的时候就是晚上了,现已经是快到酉时,作为十八乐坊的头牌代表,身后有四个丫鬟帮她梳妆打扮,妆容刚好,却见南宫耀文走了进来,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四个丫鬟低着头急急走了出去。
“白姑娘,耀文有礼了……”南宫耀文嘿嘿一笑。
一边的武行却没有出去,他是白依依带来的,白依依不说话,他自是不会出去的,南宫耀文抬眼却看这人如此没有颜色,但又不好直接训斥,对那武行道:“你先出去,在门口侯着,我与白姑娘有些话要说。”
那武行看了一眼白依依,白依依笑道:“你且先在门口等着,有事我叫你。”
那武行放下手中的棍棒,方才撩开帘子出去,站在门口,看着南宫府上上下下一千余人,缓缓的眯起了眼睛,像是搜寻猎物一般。
“大公子可是有事儿?奴婢一会儿还要登台呢……”白依依从铜镜之中看着南宫耀文,轻声道。
南宫耀文的心被她挑的直痒痒,笑眯眯的坐到了白依依的身旁,右手顺势朝着白依依的腰间摸去,本以为白依依会反抗,南宫耀文甚至想好了若是反抗,他便由着她,等到晚上再还好收拾,谁料到白依依非但没有反抗,反而红着脸低头轻声道:“大公子,这里人多眼杂……”
“哦?哦……好好好……”南宫耀文轻轻的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握了握,一股无尽的欢喜从心头涌动出来,那种手感,比他摸过的所有的女子都要柔软细腻,比他见过的所有丝绸都温暖。
“大公子……若是被人撞见,公子你可是有理说不清了……”白依依缓缓的扭了扭腰肢,却对南宫耀文丝毫不抗拒。
南宫耀文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把朝着白依依抱了过去,白依依急忙起身,被南宫耀文正好抱在怀中,反倒是银牙轻咬红唇,将右手食指放到了飞过来的嘴巴之上:“嘘……等我演完,晚上再单独与你表演,公子意下如何?现在若是……坏了老爷子的兴致,你我都得完蛋。”
南宫耀文听到南宫敬,方才清醒了些,急忙道:“仙子此言当真?”
白依依身子朝前一动,整个酥胸撞在了南宫耀文怀中,侧头在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声道:“公子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说完,一把把南宫耀文推开。
南宫耀文急得是不知所措,反倒被白依依半推半就的推了出去。
门口的武生看着南宫耀文满面春光,双拳一握,牙口一咬,却被白依依一把拉了进来。
南宫耀文此刻如何还能注意到这些事情?满心欢喜的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何友光,可却如何也找不到何友光,朝着王若烟处一瞧,江宁已不见了踪影,正想要找,却听得侧院之中女子的惊呼之声。
南宫耀文嘴角一咧,却急急忙忙问左右道:“怎么了?怎么了?”
院中也有人听到了这一呼喊之声,无论对于戏文还是院内的噪杂,这一声实在是太过刺耳。
“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儿是父亲大人的寿诞,我倒要看看,谁敢闹事……”南宫耀文急忙招呼道。
左右四个下人急急忙忙朝着侧院跑去,南宫耀文又对众人道:“大家还请就坐,太守大人和上将军即刻就到,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好戏马上开始……”说着又朝着台上的戏子抬了抬手,示意其继续,琴弦一拉,将方才的声音尽数掩盖了去,站起来想要看热闹的人也不好再问,只得重新坐了回去。
南宫耀文走到王若烟一侧坐下,笑问道:“恩?江宁呢?怎的把妹妹一个人留在这里?”
王若烟旋即道:“方才有人找相公,说是杭州旧友,这会儿也应该回来了吧……”说着,朝着侧院看了看,忽的想到了方才女子的尖叫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面色微微一变,但此事应该是两回事……
还未等南宫耀文说话,却见一个家丁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附耳说了几句,只听得南宫耀文喝道:“什么,竟有此事?”
王若烟皱眉问道:“什么事?可是相公出事了?”心中不免咯噔一下,猛地站起身来。
南宫耀文却道:“妹妹放心,这里有我,万事有我做主。”说完,与那家丁一道朝着侧院而去,王若烟心中一颤,面色瞬间煞白,急忙跟在南宫耀文身后,朝着侧院走去。
“怎么回事?”南宫耀文站在青砖小路之上,却看到一个样貌清秀的丫鬟瘫坐在地上,衣衫被撕碎,身上披着一件披风,身边两个丫鬟紧紧地抱着她,那丫鬟低声抽泣,身边散落着三两块儿扯碎的裙摆。
江宁站在一边,被几个家丁围住,天色已晚,因为寿宴的原因,整个侧院的西南角却是灯火通明。
这西南角本是一出荒地,一直以来种些花草,去年南宫婉闲逛的时候见到,闲着也是闲着,便找人栽了几个松柏,盖了一个小亭子,用一条青砖路引过,过了侧院的假山,沿着小路走上一会儿,便能够到达,松柏依旧翠绿,将整个小亭子遮住,也是极为隐蔽的。
南宫耀文走到江宁那婢女面前问道:“怎么回事?方才可是你呼喊的?”
那婢女躲在身边婢女怀中哭泣,另一女婢起身行礼道:“回大公子的话,秀儿被这人用强,秀儿宁死不从,却被这人打翻在地,欲行男女之事。”说着,右手一抬,指到了江宁。
却看被众多家丁围住的江宁,面无表情,不逃跑,也不狡辩,身上的衣服却有明显的褶皱。
王若烟推开家丁,站到了江宁身后,冰冷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江宁的左手,却发现江宁的手是温暖的,江宁扭头笑了笑:“别怕,有我呢……”
王若烟咬着红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是他?江宁,江紫川?”南宫耀文指着江宁,哂笑一声:“你可要认清楚了,他是谁?才学冠绝江南三府的江宁江紫川,你若是敢说瞎话,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喂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方才我们三人一同回去,走到这里,秀儿说她的耳环丢了,让我们先回去,她找一找,我二人便先走了,可左等右等,却不见秀儿回来,便顺着回来找一找,正撞见这人对秀儿用强,奴婢一时惊慌,喊出声来,还望公子责罚……”那女婢说完,直接跪倒了地上,抬头又道:“还请公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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