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骑一小段。”伯生刚说完他脸便又红了。
“嗯。”祁凌霜也难得矜持的颔首点头。
于是两人停了下来,伯生放开了马绳,将祁凌霜的娇躯一把抱起举上了马蹬。
祁凌霜一下子还觉得有些突然,不可细问的“啊~”了一声,然而她也忍住没有表达出来,配合的蹬上了马镫稳稳的骑在上面。
随后伯生自己一跃而上骑在祁凌霜的身后。他一只手握住缰绳,另一只手紧紧搂住祁凌霜的腰,然后双脚轻轻一磕嘴上喊了一声。
“驾。”小满听了,嗷了一声便听话的小步走了起来。伯生或许说话的时候会有些许的迟疑,但行动起来从来都是果决的。他把祁凌霜抱的整个人都贴在自己怀里,亦如自己的爱人一般。
伯生的想法非常单纯,他首要的任务是要保障乘客的安全。小姐左手不能应力万一跌下马了怎么办。
在关外他还小的的时候,父亲母亲便是这样带着他骑马。等他大些了,带族里的其他小孩子骑马的时候无论男女都是这样的。此时他只是沿用这一技术动作罢了,殊不知这一动作在关内泛用场景还没有达到那么广。
而祁凌霜霎时间脸红至颈,她将头害羞缩在了伯生的胸口,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小满职业战马出生,即便在京城也是少有的高大健壮。它小步走路的速度得成人跑起来才追得上。微风拂面,这一对年轻的碧玉也似的男女,同骑于花草繁茂庭院雅致的街面上,引的路上的行人纷纷瞩目。
祁凌霜骑上马,视角立马就更加开阔灵动了不少。霎时间她只见鸟雀吟唱,河中清流涌动,面前千端繁华过眼,花瓣与柳絮漂浮如入梦境一般。
她在马上被骑士拥入怀中,虽然触及的是他身上的盔甲却感觉无比的安定和温暖。她居高望着金光泼洒的朝阳,望着轻吟浅唱的河流,再望着街面上看向他们的行人。
这些表情都是无比的羡慕。
因为,这不就是世间最美好爱情的样子吗。
难道不是吗,当然是。
在这一刻祁凌霜终于确信,自己对伯生那再也难以掩饰的感情。
苏栀
清晨。
顺天城内的永安河上,一条靠岸的花船香火早已熄灭。
至此早起之时,一对男女陆续从船中钻了出来。
男的撩帘先出,只见他虽然衣冠已经穿齐了。但是发丝凌乱,腰带也没有系紧实。只见他站在船头赶紧提了提又重新系了一下腰带。
就在这时一位女子从花船的船舱追了出来。
“广仁君这就要走了吗,不如先留下来用早膳吧。”这位女子,面容是非常好看的。她眉梢清淡的如同半墨的毛笔轻轻一瞥,不多不少的停留在水波般秀丽的双眼上面,她的鼻子细挺有着尖润的笔尖。
一张小嘴上薄下厚,上嘴唇中微微突出一点丹红显得格外可人。她的眼角下撇,眼神中透出一丝忧愁的神色惹人怜爱。
她追出来时外衣才就急急的穿了一半,一时间吹弹可破的肌肤尽露。明显就是被早起的男子惊醒了,慌忙追出来的。
男人背着她表情不耐的咂了一下嘴,但扭过头去马上就换了一副暖男模样。他忙的抱着女子的臂膀帮他裹住衣物遮住了臂膀,嘴上心疼道:“哎呦,丽娘可千万别受了风寒。在下是想起了家中尚有货银今日要结,得要回去处理了,看姑娘睡熟不忍惊扰了你。”
“广仁君叫小厮传信回去处理不就好了吗,不是明明说了要陪丽娘游玩三日,这才一日又要走?”丽娘满眼不舍盯着男人眉眼,不愿放手的抓着他的衣角央求道。
“那不行的宝贝,我家货品质量要检查,数量要清点。丽娘也知道我家老爷病重,这绸缎的大小生意都要我亲自经手才可。这次是在下不对,下次有空了再好好补偿丽娘好吗。”男人巧舌如簧的解释道。他搂紧了丽娘,轻拍后背频频安抚。
“上次官人也说要补偿,过了整整一个月才来。本来说好同游一遍京城水系,结果又要走...那下次几时来?又能呆几时?”丽娘泪眼晶莹的趴在男人怀里责怪道。
男人闻言词穷,难以继续深度解释下去。他抱着丽娘又是咂嘴皱眉,一副受够了的样子。
他手上加了些力气,硬是强行将女子从粘在自己身上的状态扒了下去。然后鼓起最后的耐心的笑着劝道:“丽娘听话,下次有空了在下给你带一匹上好的蜀锦。我们一同去寻裁缝给你做礼服。”
“那下次是何时,不会让丽娘等上几月吧。”丽娘望着男人泪眼汪汪的问道,妥协中也带着坚持。她只是不想再继续被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画饼而承受相思之苦了。
男人闻言彻底是烦了,他收起手背过身去立在船头一副生了气的样子。
丽娘一看男人生气了,态度立马就软下来许多。
她上去抱着他的腰含情脉脉的说道:“吴郎,妾身不要你破费送礼。你送我的锦我都攒了,一匹也没用,丽娘只是不想有一日没一日的等。若你是有心,丽娘可以把珠宝首饰和你送的锦都卖换成银两。你只需再出三百两,便可以给我赎了身,我跟了你做妾。”
男人闻言大怒,转身过来推开她呵斥道:“你疯了吗?我身上还有功名的!你把我当成不要脸的土商狗了?”
丽娘被他吓的吃了一惊,向后缩了缩。
她讶异的望着这个男人喃喃的说道:“这不也是吴郎你以前自己说的吗?你不记得了?”
她伤心的后退,双手放在心口疼痛的继续说道。
“丽娘从那时起便在默默攒银钱了,已经攒了七百两,丽娘日日都在算。”
男人一下子有些尴尬愕然,但是既然撕破脸了那便不要脸了。他终于狡笑着说出了真话:“那只是逢场做戏罢了,丽娘又何苦当真呢?”
“逢场作戏?”丽娘不可思议望着他的重复着这句话。
或许是亏心,这个男人似乎急躁的想把自己的错误推给女人,于是他狠狠的讲道:
“你少装黄花闺女了好吗,那一套开始还演的挺像有几分意思,现在简直令人作呕。大家各取所需不就好了?我有少过你一分钱?你这样整我?”
丽娘闻言,声泪具下的赶紧解释道:“吴郎,妾身对你是真心的!自从你我两厢情愿开始,丽娘便再没有留过客人在船上渡过夜。”
“我有这样要求过你?我有要求你不能留客过夜了?这是我的错吗?”男人摇头连称可笑,继续说道。
“行了,你我二人到此为止吧。再说省的情人再变仇人了。”说罢扭头便下了船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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