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丛林中一片静谧。
陆远策马而出,直奔之前战场。
按他的计划,典韦等人会偷袭夏侯家,而他则要通过许褚进入庄园,只等大乱一起,趁机斩杀曹洪!
战马疾驰,马上蔡琰一脸幽怨,皱眉低语:“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快摔死了!”
“我故意什么?”
陆远乐呵呵道:“我不让你来,你偏要来,没嫌你是累赘就不错了!”
蔡琰眉头轻挑,俏脸一红:“那是土匪窝,我敢呆吗,你让我骑马,还不管我!”
“真难伺候,那你让我怎么办!”
陆远笑吟吟道:“抱你,你说我对你毛手毛脚,我坐怀不乱,你又说我想摔死你,我何其无辜!”
蔡琰一时气结,满腹经纶也找不到对应道理,只能暗骂混蛋就是混蛋,伪装成君子的坐怀不乱,偏逼自己投怀送抱!
她紧紧抓着陆远衣衫,低声嘀咕:“你就是故意的,嫌我给你治伤时弄疼你了,现在就想趁机摔死我!”
她一路被陆远欺负,只有治伤时见陆远疼得面无人色,却依旧死撑,才觉得身心舒畅,酒精也多撒了一些,只是治完伤,她的苦日子就来了。
陆远大手一提,将蔡琰放到自己腿上,笑呵呵道:“好吧,不为难你了,记得点,你是我婢女,外人面前别弄错了!”
“不用你多说,我的命比你的命还贵!”
蔡琰满心愤懑,恨恨点头:“我只在路上伪装你婢女,你别想其他的,等到了庐江,联系上我爹爹……你,把你爪子挪一挪!”
她心中无奈,想一人进京,何其艰难,只能靠这混蛋将她带到庐江。
只是她不能暴露身份,免得被河东卫氏寻上,提议伪装这混蛋姐姐,就被这混蛋欺负一番,偏逼她伪装婢女才罢休。
“手感不错!”
陆远笑得坏坏的,忍俊不禁:“你现在是婢女,哪来这么多讲究,换成别人早被我扔下马了,你就知足吧!”
蔡琰一脸羞愤,委屈巴巴:“你别总这样,虽然你为我挨了一刀,我心中感激你,但你也不能挟恩索惠,一直欺负我!”
“你想多了,我家有仙妻,对你毫无兴趣!”
陆远和颜悦色:“只是我为人心善,就算一只小猫小狗,都不忍心随意伤害,你多少比小猫小狗强一点!”
蔡琰胸口一闷,彻底闭上了嘴,这混蛋说话能噎死人,普天之下,谁敢说她是阿猫阿狗!
况且这混蛋抬手杀人,哪里心善过!
陆远到了山谷,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策马上了土墙,远远看到一处村落。
村子里篝火成群,人声鼎沸,很是热闹。
“这应该就是许家庄了!”
陆远顿时策马向着那村落奔去,老远便看到一群村民百姓,听到战马声音,纷纷抻长了脖子张望!
许褚的高大身影格外明显,一开口间,犹如一道惊雷咆哮:“是恩公,大伙别乱动!”
战马飞驰,转瞬即至。
陆远翻身下马,哈哈大笑:“许兄,别来无恙!”
“恩公,你怎么到这了!”
许褚红光满面,哈哈笑道:“我见恩公跟黄巾军搅合到一起,还以为恩公是黄巾军的人呢,幸亏家兄提醒,恩公在战场上射杀了不少黄巾军,我才知恩公确实只是过路!”
陆远这回终于知道,许褚在战场上为何不轻易开口了。
这牲口在他耳边大笑一番,直接震得他脑瓜子嗡嗡直响,要是在战场上开口,估计偷袭不了任何人,只会被人群起围攻!
只是他话音落下,边上一群村民却纷纷看向陆远,目光不善,显然他们还记得,这位许褚的恩公,在战场上同样杀了他们不少人!
陆远目光凛冽,迎向众人,笑盈盈道:“陆某初来乍到,就被诸位围攻,之前动手只是情非得已,难道诸位要让陆某束手待毙吗!”
“恩公不必理会他们!”
许褚回头看看,脸色一沉:“你们一群狗脑子想什么呢,我们天天大战,哪天不死人,恩公饶我性命,你们谁敢对他不利,需得问过许某手中的刀才行!”
一群人纷纷挪开目光,倒不是许褚说得对,只是许褚的刀太狠!
陆远扬声大笑:“你们以后就不必每天死人了,黄邵何仪已被我斩杀,黄巾军已经溃散,不足为虑!”
许褚眼睛一亮:“恩公将他们杀了……杀得好!”
一群人纷纷换了脸色,惊疑不定,试探着相问。
“壮士将黄巾军统领斩杀了?”
“那两个狗东西真的死了?”
“黄巾军现在散了吗?”
陆远虚手一压,止住众人喧哗,朗声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陆某何需欺骗你等!”
他近日一直统帅千人精锐,动则毁家灭门,不知不觉间也养得一身好气势,言谈举止,威严日重,让人无端信服。
许褚豪迈大笑:“恩公说他们死了,那他们便是死了,你等休要多想,赶紧牵牛去,今夜大破黄巾,须得宰牛庆贺!”
村子中篝火多了大圈,火光摇曳,映衬出一张张憨厚笑脸,个个喜气洋洋,热闹异常。
任谁也想不到,这群老实巴交的农户,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他们是真心高兴,以后不必再与黄巾军厮杀。
陆远与许褚连连举杯,试探道:“许兄,你如此英雄,为何在这做一佃农,龙游浅滩,岂不埋没了这一身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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